白鳥覺到達沖繩的時候是周天清晨——,藍盈盈的海面,黃燦燦的沙灘,還沒升起暑氣的太陽。
她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在通過賈維斯确定過天内理子幾人下榻的私家莊園位置後,便拎着行李箱直接入住最近的度假酒店。
另一邊,天内理子同樣也剛剛踏上沖繩的土地。
作為即将被同化的重要星漿體,她這兩天可謂是過得精、彩、紛、呈!
先是一直照顧自己的黑井美裡被人綁架了要趕來沖繩解救不說,她那高達3000萬日元的巨額懸賞貌似還已經挂在了某黑|市的公共榜單上。
當然,因此她還被迫認識了某兩隻自稱最強、其實隻是咒術高專生的輕佻神經病和怪劉海家夥。
“噫,小理子看我們的目光簡直就像看垃圾一樣呢~”一副不正經的白毛模樣、名叫五條悟的高專生如是湊過來說道。
“明明理子小姐隻是看你吧,”在這個白毛身邊的某個怪劉海夏油傑笑眯眯地反駁,“罵人别把我帶上啊,悟。”
「啧,等救出了美裡,一定要盡快、盡快分道揚镳!」天内理子在心中如是想着。
提問,把大象放進冰箱需要幾步?
答案是:三步——,開門、把大象放進去、關門,結束。
可喜可賀。
如這般簡單的還有救出黑井美裡的行動,
開門、把黑井美裡救出來、關門,結束。
可喜可賀(個鬼!
幾乎是一眨眼間那些兇神惡煞的罪犯就已經盡數被兩個讀作咒高生、寫作最強的家夥打趴在了地上。
天内理子看着地上正在陰暗爬行的不明物體,抽了抽嘴角,然後便扭頭興奮地撲過去抱住了整整大半天沒見的黑井美裡。
“太好啦!美裡!”
“抱歉,小姐,是我的疏忽。”
成功救出了人的天内理子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些,不由得露出個無比燦爛的微笑來:
“不,你對妾身是超超超重要的人!”
這時,五條悟趁機對所有人大聲宣告:
“嗨嗨、營救行動大功告成,接下來是海水浴時間~”
黑井美裡有些憂慮:“啊,這樣可以嗎?”
“相信我們吧,況且最早的機票也是下午了。”夏油傑不緊不慢地出聲安撫,“而且,小理子應該也想多玩兒一會兒吧。”
“好欸!”天内理子當然不會拒絕這生命最後的狂歡,她不由得蹦了起來、和黑井美裡撒嬌:“美裡你就讓我多玩兒會吧。”
“既然你們這樣說,當然,小姐。”黑井美裡也笑,但眉梢眼尾卻露出燦陽也無法溶解的悲傷來。
··
既然說好了要去海水浴,幾人便飛快地換了行頭。
性子活潑的星漿體和某個小孩子氣的白毛最強幾乎是一前一後地沖進了蔚藍的大海裡:
“海水、沙灘,啊,妾身/老子來啦——!”
一時間到處是水花飛濺,兩隻大齡兒童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甚至連挂在晴空的驕陽都成了陪襯。
而對此并不太熱衷的黑井美裡與夏油傑兩名歲月靜好人士就微笑着在旁邊太陽傘下躲懶,順道看着不遠處的海灘上的兩隻鬧騰:
“悟,你好幼稚!”
“哈?才不想被你這個國中生這麼說!看招——,海參攻擊!”
“噫——!”
他們重複着打鬧、互相潑水然後放肆大笑的流程,反應過來又不知道都在笑些什麼。
時間悄悄地溜走了,天内理子和五條悟你追我趕地瘋玩兒了一陣兒,早就把最開始的想法抛到了九霄雲外。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挂在當空的太陽盡職盡責地散發着炙熱的溫度,像是要把人烤幹。
半小時後,天内理子終于撐不住了、隻覺得嗓子冒了煙。
“美裡,水——,水~~~~”
她掐着脖子喪屍哀嚎一般果斷抛下了五條悟,投進了太陽傘沙灘椅的懷抱。
“确實有些太曬了,小姐多喝些,歇一歇再繼續吧。”黑井美裡遞上一杯早已準備好的冰飲問道:“要不要補防曬霜?”
“這就不用了,我就是渴壞了。”天内理子在自家黑井面前撒着嬌,一邊不忘把自己在沙灘椅上翻了個面——,
霎那間,視線倒轉,餘光的盡頭遠遠地擦過一抹淺綠色的身影。
“咦?那是……白鳥醫生?”
遠處,的太陽傘下被叫到名字的女人似有所感,也回過頭來,不太确定地向幾人的方向揮了揮手。
“啊,真的是白鳥醫生!”
剛剛才消停下來的黑發少女立馬從沙灘椅上彈射起步,蹦跳着朝人狂奔了過去,不多時便把女人拉來了衆人面前。
被驚動的夏油傑不由得擡目看去——,
緩步走來的女人面容白皙、身形修長,正随着天内理子的拉扯不緊不慢地步行過淺金色的沙灘,一身清新的薄荷色連衣裙擺随着氣流輕輕飄起。
「女性,外貌三十歲上下,沒有咒力波動。」
一直處在警惕狀态的夏油傑不動聲色地下了無害的判斷,但他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隻是微笑着禮貌地站起身詢問道:“這位是……?”
天内理子撓撓臉頰,“欸嘿嘿,是本姑娘的心理醫生啦!”
氣質娴雅的女人颔首,接過了話頭溫和地自我介紹道:“我是白鳥覺。目前正在涉谷十字路那邊經營一家心理咨詢事務所,理子小姐是我的客人。”
夏油傑聞聲不由得一愣。
女人的語速不急不緩、音色卻極為令人難忘——,像林間叮咚淌過的清泉水,剔透得似乎連耳朵都變得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