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在一個房間裡找到了那顆神奇的植物。十多年過去了,它也沒長大,種在一個大缸裡,還是小小的一顆。
蘇杭圍着這顆還挂着幾個紅果的小樹苗繞着圈。
這果子真有那麼神奇?
遇水即化?
無色無味?
還能把人變成動物?
‘宿主!你打算怎麼解決它?’系統問。
能怎麼解決?
拔了吧!
雖然它很無辜,但這若是在落到有心人的手上,怕是又是一場災禍。
蘇杭把僅剩的幾個果子摘下,随手用一塊手帕包着,扔進了儲物戒。
果子都熟了,還是把它摘下來吧!
這般神奇拿回去研究研究。
把東西連根拔起抛向空中,秋水出鞘,幾道銀光閃過,地面隻剩一堆殘渣碎屑。
這總該養不活了吧。
解決掉事情的源頭,蘇杭找了兩個大水缸,他把裡面裝滿了水放到戒指中。
定位離他這裡已經有了不短的的距離,這邊錢氏是整不了妖蛾子,他得趕緊把那六十多個人給救出來。
雖然修煉時間尚短,但直覺告訴蘇杭:那兩人身上有極重的違和感。
沒開天眼,又不能辨别妖氣的蘇杭并不知道這兩人并非人類。
自己怎麼不狠心一點将這個臭丫頭也做成人畜呢?
覺得自己心慈手軟的錢氏是悔不當初。
她完全忘記了,自己這些年是如何虐待玉娘,隻覺得她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
現在受制于人,她隻能忍着屈辱,放低身段,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玉娘你放了我吧!我知道我嫁進來這些年對你的确是不太好,但好歹也給了你一口飯吃。我知道我做錯了,你看在你爹的份上,就别和我計較了……”
“我日後一定對你好,把你當親閨女對待,到時候等你長大了,給你找個好人家!”
“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嘴裡低聲下氣的求着饒,心裡惡毒的想法,如同毒液般蔓延:賤人!等我脫了困,就要把你做成人畜!賣到市場!讓人把你扒皮拆骨!讓你死無全屍……
錢氏好話說盡,玉娘就像一根柱子一般,站在旁邊不為不動。
原諒你?
做夢呢?
雖然自己所遭受的大半苦難都是眼前的女人所賜,但她最恨的還是自己的爹。
她又不是自己的親娘,沒有責任,對自己好。
但不一樣,沈誠是自己的親爹。
他都能對自己的遭遇冷眼旁觀。
若他心中有自己這個女兒的一絲位置,把沈誠放在心上的錢氏,也不會對自己下手那麼狠。
更何況,玉娘偶然得知,自己母親的死,和他倆脫不了關系。
眼見着這小姑娘油鹽不進,被五花大綁的錢氏說得口幹舌燥。終是耗盡了耐心,破口大罵道:“你個小賤人,就和你那短命的娘一樣!不得好死……”
兇狠的表情,讓那個圓臉的年輕婦人看上去面目猙獰,簡直到了能讓小兒夜哭的地步。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剩下的話語消失在空氣中。
如同木頭人的小姑娘,像是被這惡毒的話語打開了開關,冷冷地注視着被自己一耳光打偏在地的繼母。
錢氏懵了!
呆愣當場!
玉娘雖然瘦小,但一年到頭髒活累活做了不少,手上也有些力氣。這運足勁的一巴掌打的錢氏臉頰通紅,一個清晰的五指山右眼可見。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怎麼敢對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