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墨環放過了舒婉。做下來一個令他後悔終身的決定。
“把解藥交出來!”服下丹藥,白曜的症狀似乎好了許多。
坐在上首,下方的面孔一覽無餘。
他剛才就注意到了這個長相豔麗,額帶桃花青年。
“我都下毒了,又何必給你們解藥了?”群妖環視之下,蘇杭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秋水劍。
他現在雖表現的風輕雲淡,但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摸着秋水劍,他好歹有了幾分底氣。
樹妖姥姥再兇悍,那旁邊有燕赤霞。
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如同羊入狼窩。
他現在隻能祈禱這群中了毒,疊了雙層buff的妖怪,死的快一點。
“你若不肯給我們解藥!那就隻能把命留在這了!等你死了,我們再來搜身!”墨環語氣陰冷,威脅道。
“身為同族,你我無冤無仇,何必下這麼狠的手呢?”黑風一張熊臉上看不清神色,但那咬牙切齒的語氣顯然是氣極了。
手下的折損,讓他十分惱怒。
本來手底下的人就少,現在死了幾個就更少了。
兩邊的手下都倒了一地,修為高一點的,還在地上苟延殘喘有口氣。
白曜和黑風對視一眼,決定先讓一步,把解藥拿到手再說。
“你把解藥交出來,我們放你走!”白曜沉聲說道。
黑熊精站在一旁,似乎默認了他的說法。
“真的嗎?”蘇杭眼含希翼的問着。
“我白曜在此發誓,若拿到解藥未曾放你!離開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白曜回答。
我答應放你走,對面的黑熊精可沒答應。
兩人吃了這麼大的虧,難得統一戰線。
等拿到了解藥,就把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桃樹精刨成絲。
面容豔麗的青年,似乎有些單純,他面帶歉意,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實我不是故意給你們下毒的!隻是我去偷酒的時候不小心把兜裡的毒藥掉到裡面去了!”
“你先把解藥給出來!”那隻長着尖喙的鳥妖催促道,他捂着胸口,氣血翻湧,難受極了。
“給!馬上就給!”蘇杭拿出一個竹筒晃了晃,所有喝過酒的妖怪目光都集中在了轉。
“你……”拿過來!
白曜話未說完,後方傳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山君!”聲音依舊柔情蜜意,白曜征愣一瞬,一把匕首插入後心。
“白曜!賤人!”墨環含怒出手,一掌劈向舒婉天靈蓋,他要把這不知好歹的賤,女人斃于掌下。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蘇杭早就分出一絲心神在舒婉身上,他早就蓄力在手,想救下這個可憐的姑娘。
秋水帶着磅礴的劍勢劈擊向墨環。
墨環一手扶着白曜,一手劈向舒婉,這樣的姿勢另他身後空門大開,給了蘇杭偷襲的機會。
此時他有兩個選擇:要麼放下手中的好友,要麼放棄取走舒婉的性命。
或者兩個都不放手,受了這一劍,丢掉半條命。
墨環終究收回了攻擊,帶着白曜避開了這一劍的鋒芒。
舒婉抱着必死的決心,把匕首插進了白曜的後心。
她之前就見過蘇杭了,她知道蘇杭是偷偷混到這裡面來救人的。
一個想報仇,一個想救人,目的大緻相同,剛好可以合作。
她給了蘇杭一些藥品,可以防禦香爐中的毒。
系統:幸好你特意過來見了舒婉,想把她也帶出去。
不然,你倆說不定,就陰差陽錯,互相殘殺了。
一個喝酒,一個聞香,正好共赴黃泉。
蘇杭把人護在身後,塞了一把護身符給她。
“拿着!”
死裡逃生!舒婉跌坐在地,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符紙。
又望着前方的身影。
蘇杭擋在她的身前,為隔絕掉了危險。那副模樣,像極了昔日的那個少年。
“你救她幹嘛?”
這就是拖油瓶。
葉朗十分不滿,他的袖子已經不見了,雙手已經化為了利爪,鮮血順着鋒利的指尖,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着。
舒婉偷襲白曜,蘇杭偷襲墨環,葉朗和孫嘯偷襲黑風。
他手上的血是黑風的,這個在鏡山山脈橫行了幾百年的黑熊精,最終折在了兩個年輕人手中。
這群老六,打的對面懷疑人生。
“為何不救?沒有她!你就和躺地上那群一樣了!”那香爐還冒着毒煙呢。
孫嘯瞧了一眼躺了一地的妖,看着舒婉眼中滿是敬畏。
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放倒了一大片妖怪,這戰績十分恐怖。
人類都是這樣的嗎?
孫嘯打了個寒顫。
他決定以後還是不要接觸那些兩腳獸了。
“葉朗!孫嘯!你們竟然背叛了妖族,勾結人類!”那隻尖嘴鳥精毒氣上湧,氣的吐血。
“呵!什麼叫背叛?這女人現在是我們的戰利品!”葉朗冷笑一聲。
他雖然好鬥,卻不是傻的。
公然與妖族為敵,背叛自己的族群,那不是找死嗎?
隻是他們的把柄不小心落在桃玉手中了。
既然都得和白曜翻臉,那還不如選看得過眼的這方。
這顆爛心杆的破桃樹,孫嘯找誰不好,眼睛瞎了找了桃玉。
三言兩語把自己的老底揭了,還邀他去偷酒。
本來是想給自個兒上個保險的,結果沒想到變成别人的保險了。
這下好了!
不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留下來,這鏡山就待不下去了。
為了我們幾個的未來,你們還是把命留在這吧!
希望白曜擁有神獸白虎的血脈,隻是個傳言,不然這事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