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他是趁着七月出門,偷偷過來尋找同樣誤入此地的同伴的。
按照她以往回來的時間,那女人應該也快到家了。
袁秉承來的時候雙手空空,走的時候也雙手空空。
沒辦法!
蘇杭的符紙已經沒有存貨了。儲物戒裡雖然還有一些沒有用過的朱砂黃紙,可現在他的傷還沒好,也沒辦法立刻給他畫幾張出來。
‘系統!你把我帶到哪來了?我們這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啊!’
蘇杭摸索着下颚,思考着袁秉承帶來的信息。
我記得上一次見他,距離現在隻過了半個多月。而袁秉承卻說,他和自己明明已經分開一個多月了。
這裡的時間流速明顯不一樣!
而且這個村子隻能進不能出,你想離開村子,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這裡。
蘇杭剛才出去看過一眼。
藍天白雲,田埂農舍,人們在地裡忙活,小鳥在枝頭鳴叫,溪水在河中流轉,空氣中彌漫着野花泥土的氣息。
這裡像個世外桃源。
袁秉承說他在這裡從來沒有看到過有男人出現……
之前隻有他,現在多了個蘇杭。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了他
這裡在田間地頭忙活,挑水鋤地的有八歲的少女,有二三十歲婦人,還有五六十歲的婆婆。
就是沒有看到一個男人。
蘇杭在走出柳絮家的那一刻,他明顯能夠感受到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那灼灼的目光令人脊背發寒。
這是唐僧來到了女兒國嗎?
隻準進不準出的那種?
蘇杭默默的回到了房間,這裡的氣氛實在是很詭異。
“蘇先生!我們回來了!”玉娘臉上挂着笑容,心情極為不錯。
她在這裡過得挺開心的,剛才她和柳絮還在河邊抓到一條魚。
玉娘的傷恢複的不錯,柳絮也帶着她出過幾次門,若是這裡的人對外鄉人特别關注,也一定會盯着玉娘,她心思敏感,對這種情況應該也會察覺到。
玉娘從未對他提起過,就代表這裡的人對她極為友好。
如此差别待遇?
難不成是因為她還小?
“出來了?”柳絮把魚扔進廚房的水缸,出來就看見蘇杭站在庭院裡。
“看來你身上的傷對你已經沒有影響了!”
咳咳……
蘇杭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這些天住在柳姑娘家中,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小生心中難安,特地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
幫忙是假,套話是真。
這姑娘幾天對他都沒什麼好臉色,每次把飯和藥放在桌上就直接離開了,他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蘇杭穿的是柳絮給他準備的衣服,普通的棉布白衣,是男款。
蘇杭身量纖長,站在那裡比柳絮高了一個頭。他臉色蒼白,頭發用發帶束起,一身簡易的白衣穿在他身上帶着一股出塵的氣質。
一個病弱書生。
一個好看的病弱書生。
“那你去把那條魚殺了吧!”
是你自己說要幫忙的,不使喚幾下,豈不是辜負了你的心意。
柳絮本就看他不順眼,現在更是給他挑了一個難做的活。都說君子遠庖廚,我看你怎麼把那條魚給殺了。
“我來!”
蘇杭還未動手,玉娘就撸起袖子,自告奮勇的撈起了大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