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算糟。
她又順勢繞到尼缪所說的那個街區,小心避開感染者,确定附近沒有其他人之後,才打開腳下的下水道井蓋,朝下面查看一番。
四壁很幹淨,确實是被人專門整理過的樣子,也和她今天下去的那個下水道沒什麼兩樣。
尼缪說的,應該就是這裡。
她不動聲色,重新蓋上井蓋,已經将近4點了,天空開始呈現夕陽的光景。
白棘收回心神,朝着領地的方向往回走。
回到領地的時間,剛好是大多數人回來的時間,白棘腳下不停,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
這個領地裡有一些居民,每個居民也都有屬于自己的小屋;領地裡分工明确,有保證領地安全的守衛隊,有像她一樣日常外出尋找物資的居民,有通過各種渠道販賣信息的人,也有一個領主,和圍繞着領主的一群馬仔。
她早已把今天拿到的物資儲存到空間手環裡,以防萬一,她還将空間手環小心收到貼身的衣服口袋中。
末日裡人心難測,她并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有什麼,也防止其他人認出這個空間手環,節外生枝。
經過領地裡那幢三層的豪華别墅時,她轉頭朝裡看了一眼。
還是那般奢靡的氣息,幾個打扮清涼的女子,中間圍繞着的便是這領地的領主,一個陰晴不定的中年男人。
他和白棘一樣,也是“旅行者”,來到這裡已經有很多年,靠着一身蠻力成為了這片領地的領主,而他的身邊,總是那幾個狗仗人勢的馬仔。
那中年領主自己坐在小院内的一張沙發椅上,半躺着身子,似乎在閉目養神。
空氣中随之飄過來的,是喧嘩而無聊的聲音,惡俗的玩笑,輕浮的調情。
白棘不想聽到這些,她加快腳步,想盡快走過這裡。
“白小妞,怎麼走這麼快?進來一起玩啊。”不巧還是被裡面的人看見,出聲朝她喊。
白棘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朝院子裡那一群人的方向看去。
剛才出聲叫她的,是那領主其中一個馬仔,白棘記不住那些人的名字,就叫馬仔A吧。
他身高近2米,渾身肌肉,平日裡就好像穿寬松點的衣服犯法一樣,不是穿跨欄背心,就是穿那種貼着身體的緊身衣。甚至有幾次,白棘見到他都是光着上半身,好像不秀一下他那一身肌肉,他就會難受死。
白棘記得,那個人,是領主身邊身手最好的一個,日常都是由他來保護領主的人身安全。也因此,他獲得了領主的重視,在這個領地裡,他混的很不錯。
但不知道為什麼,白棘這個人,最讨厭的就是這樣的類型。
白棘沒帶一絲表情,冷漠地轉回身,準備離開。
“别不說話啊小妞,怎麼着,看你今天沒拿到什麼物資啊?”另一個不長眼的馬仔B似乎喝得有點多,借着上頭的酒勁,嘴裡不幹不淨地說着,“沒關系啊,哥罩着你,你看你生得這麼好的模樣,何必天天自己去犯險?你把領主大人伺候開心了,再陪我們哥幾個好好玩玩,我們哪能虧待你呢,你說對吧……“
不等那邊的人話說完,白棘轉身進入小院,朝着他們快步走過去。
剛才說話那個馬仔B看到她走進去,愈加興奮地站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迎過來。
刹那間一道銀色的影子閃過,那個走過來的馬仔B還未看清,就感覺自己手臂處一陣劇痛,伴随着那刺入骨髓的劇痛,一股血液狂飙而出,從他右臂剛剛被整支削掉的斷臂處噴湧而出。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把削掉他手臂的刀的樣子。
“閉嘴。“白棘冷冷吐出兩個字,收起手中沾血的武士刀。
她看也不看那個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男人和旁邊被她削掉的斷臂,也不關心朝她圍上來的那些馬仔,隻将身子轉向那邊仍是穩穩坐着的那個領主。
“領主大人,”白棘沉聲開口,“你不管管你的狗,就讓他們在這亂咬?”
那邊半躺在戶外沙發椅上的領主,這才緩緩直起身,整了整衣服,将身邊吓得呆住了的女子推開,清清嗓子。
“滾下去。”領主開口,“把那個廢物擡下去,讓他自生自滅吧。找人來打掃一下。“
那幾個躍躍欲試想要朝白棘沖過來的馬仔,隻得硬生生停住,不甘地瞪了一眼白棘,然後招呼手下的人過來,将地上仍在打滾的馬仔B擡走,又來了一些人清理着他噴出得滿地的血。
“行了,你想說什麼,說吧。“領主看向白棘,那挺起的肚子和臉上抖動的橫肉,讓白棘看得有些惡心。
“也沒什麼,隻是聽到一些不太想聽的話,順手解決一下,“白棘壓下内心升起的厭惡,看向領主,“對了,我這裡有一些你們一定感興趣的消息,明天再過來找你們交易,今天累了。”
“好。”領主盯着白棘,然後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