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皆是一驚,急忙至墓地外圍查看。
如士兵所說,外圍的絕大部分墓地就像伯爵墓地那樣,均有個一人進出的洞口,朝洞口往裡探查,墳墓裡無一例外,亦是空無一物。
衆人立時想起伯爵身邊行走護衛的那些亡靈士兵,當下不再多言,隻是面色凝重地互相對視着,已經将情況猜到了七八分。
不知究竟是伯爵複活後同樣擁有了複活其他亡者的能力,還是那灰馬騎士直接将這些人複活成為亡靈士兵。但無論哪種情況,在這餓殍滿地,屍橫遍野的中世紀裡,能讓他複活的亡者無數,想來定不會太容易對付。
白棘并未懈怠,又交待士兵仔細搜查墓園,同時自己也再次回到伯爵的陵寝,吩咐幾個士兵将那墓穴裡的水清理一番。眼看着整個墓穴連同棺椁裡的東西都盡數露出,她将背包和身上的火器交給同伴,親自跳下那一人多高的墓地,戴上手套,在墓土與棺椁裡一點點搜查。
棺椁之内除了伯爵生前的一些物件之外,似乎再無其他特别的,她有些失望,正打算就此罷手,卻好像摸到了什麼,她随手抽出那東西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做工精巧的袖珍肖像畫,被做成可随身攜帶的款式,外圍鑲嵌着黃銅的精美邊框,白棘爬上地面後第一時間便将那肖像畫與衆人分享。
一行人圍上前觀看,發現那畫上所繪之人,是一個穿着铠甲騎在戰馬之上,威風凜凜的中年男性,畫面背景呈現戰場的樣子,那男子手握一柄巨劍,将落于馬下的敵人擊穿胸口。
“這畫上的人是……伯爵嗎?“尼謬在一旁不确定地出聲,又有些遲疑,若這是伯爵本人,那一生從未上過戰場的他,想是找人繪制了這想象中的自己?
亞伯拉罕将肖像畫接過來,仔細查看正反每一個角落,半晌,他才堅定地搖頭,“不是,這裡有名字,‘艾利歐特·諾森懷特,偉大的征服者’,這想必是伯爵的祖先,征服者……我想,這畫上的人,或許是諾森懷特家族裡的榮耀,看樣子,可能是個有着赫赫戰功的人。“
他又望向伯爵的墳墓,那棺椁裡散落的想必都是伯爵生前所愛之物,如此看來,想必這個能随身佩戴的肖像畫所繪之人,在他心中亦是有不一樣的意義。
一時再想不出什麼,也找不到其他線索,衆人隻得先回營地再做打算。
重新聚集在營地中央帳篷的幾個人,均是面色凝重。
如今好像來到了一個尴尬的境地,手上線索看似很多,卻都是些零碎信息,能拼湊起來的也隻是伯爵其人為何成為戰争騎士、亡靈士兵的由來、還有伯爵每個月圓之夜都會回到城堡與夫人相見,似乎他們并沒有找到最關鍵的,又好像有哪裡缺失着,可線索就這樣斷了,他們又必須要決定是否繼續追查下去。
懸而未決的感受讓人心裡不太舒服,若是這件事就這樣放在這裡,想必日後會是一個隐患,畢竟他們要對付的四騎士環環相扣,而揭開面紗的,或許正是變成了戰争騎士的伯爵。
阿□□翁首先開口,她掃視着衆人,邊思索邊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如今隻有兩條路,等下一個月圓之夜,我們帶着人去城堡與伯爵正面對抗;或是暫且先放一放,我們直接去那沼澤裡的修道院探查那邊的情況。我們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要是兵分兩路想必還是太冒險,畢竟我們如今連對手底細都不太了解,将戰力集中在一起是最穩妥的方法。“
其他人表示贊同,他們對四騎士的戰力都是未知狀态,也不敢托大,确實隻能集中所有資源。
“我想伯爵的事情先解決掉比較好,否則我們下一步行動必将受限,如今修道院那邊我們還一無所知,伯爵這邊的線索至少比較明朗。“很少開口的布蘭溫沉思着建議道,她有着極好的戰鬥直覺,判斷一向精準。
白棘點頭贊同,離下個月圓之夜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衆人也隻能繼續探查消息,看能否追蹤到其他幾個騎士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