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回家後,我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和爸爸媽媽商量這件事,将自己的萬花筒能力和盤托出。
因為一旦我對外承認我會的是木遁,他們勢必也會受到影響。
“當初你說離婚,我也答應了。可我們不是被你随意安排的傀儡,泉奈,”我站起身看他,“你就安心養身體,等待結盟的那一天到來好了。”
這些話我确實是懷着一點隐秘的報複心和沖動說出口的。
說完之後,我卻發現這麼一看我今天拿處理族務來看望他的借口看起來格外可笑。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我瞬間尴尬得如芒刺在背,正想找個理由溜掉免得被泉奈反應過來,下一刻我的手就被拽住,轉瞬失去了重心,被拽得往地上倒。
——卻也沒完全摔倒在地上,就是姿勢很别扭,重心完全偏移,栽到了泉奈的懷裡,半跪在地上。
泉奈悶哼了一聲,死死将我按住。
——這家夥都這樣了力氣還這麼大?
能單手和千手扉間對刀了不起嗎!
我有些惱怒地想要掙開,可泉奈怎麼也不放手,不小心碰倒了桌案不說,我們也完全在地上滾作一團了。
“宇智波泉奈,你到底在幹什麼?”
最後我徹底沒了脾氣,躺在地上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就算他之前重傷一場,體重消減不少,但基數還是在那裡,壓得人死沉死沉的。
而且這個姿勢确實不舒服,他的手太硌人了。
“這樣很難受,泉奈。”我又說道。
泉奈将下巴擱在我肩膀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長長的發尾自他肩上垂落,發絲和他打在脖頸間的氣息讓我有些僵硬。
好半天他的呼吸才平息下來,大概是因為我剛才說難受,他松開了我腰間的手,微微起身,手肘撐在我的耳邊。
這個姿勢過于微妙了。
“千織,對不起,”泉奈頭微垂,離我極近,身體顫抖着,頰邊的碎發垂落,輕輕掃過我的臉側,聲音低沉,“但别做千手,千手已經奪走我的哥哥了。”
我愣了好半天才将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話上,一時間有些啼笑皆非。
“……我沒有要改姓千手的意思。”隻是結個盟,僞造一個現象而已,怎麼連忍族都給我改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些為了結盟的人會做到什麼程度,而且千手一族居心叵測,肯定會對你有圖謀。”
“假的木遁能圖謀什麼啊?”我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泉奈的背,讓他放心。
“你還有寫輪眼,”泉奈繼續道,“千手扉間肯定會反應過來這是萬花筒的能力。”
好吧,這話無法反駁。
“既然你知道我有萬花筒,那總該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不合理的事我會拒絕。”
泉奈緊繃的下颌微松,态度松動,我也跟着松了口氣。
“放開我吧,泉奈,我們這樣像什麼樣子,”我推了推他的肩,拿他剛才的話來堵他,“以我們不一定算得上是朋友的關系,這麼做合适嗎?”
他倏地再度僵硬起來。
我:……
我感覺有些不妙。
倒不是覺得危險,而是我們讨論的話題似乎偏離了主題。
“我不是那個意思,”泉奈嘴唇顫抖着,想要解釋,“我們那時候當然是朋友,你都去……總之我不是在否定我們關系的意思。隻是還有其他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歸類的關系。”
現在的情況真的有點不對勁。
我想。
“比如呢?”我盯着泉奈,又仿佛沒看他,腦子混混沌沌的,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
我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就算了,這家夥之前不是要和我撇開關系嗎,怎麼也認認真真地回答了起來。
泉奈的嘴唇一張一合,我聽見他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說自己也不知道我們那段時間算不算是戀人。
“我不敢問你,千織。”他說。
不想聽他說了。
我擡起一隻手,捧住他的臉。
泉奈的聲音驟然止住。
完了。
我想。
讓火核知道他肯定又要追着我說教。
前段時間他還勸我早點和泉奈斷幹淨。他有點遷怒,覺得我的萬花筒是被泉奈傳染了。
雖然這的想法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但誰讓泉奈先在族會上撒謊的。
都怪泉奈,他說話的聲音太吵了。
我半撐起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