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裡包恩坐在高處,他好似特别喜歡俯視人。幼小的身體也抵擋不住他眼神中的睥睨。
具體訓練過程南靈忻子不知道,但她總能見到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時候連山本武都拿不起棒球棒。
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南靈忻子幫拖着狼狽身體回來的獄寺隼人上藥。
“怎麼又受這麼多傷?”
南靈忻子急忙拿出醫療箱,給他消毒上藥。
客廳燈光照射下,身上傳來刺痛攪動他的心神,連着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他好像,看到那雙總是盛滿溫柔的眸子被迷蒙的水霧侵染。
獄寺隼人頭有些發暈
他本來,不想讓她看見這些的,但實在太晚了,醫院非急診已經關門了。
對不起
最嚴重的一次是在山之日,晚上八點南靈忻子才接到通知,急忙趕到醫院。
臉上青腫劃痕遍布,手腳上全是傷口骷髅,衣衫褴褛露出腰腹和肩上外翻的血肉。
看到獄寺隼人的現狀
南靈忻子驚訝的捂住嘴,然後崩潰的趴在獄寺隼人床邊哭了起來。
獄寺隼人沉于混沌,心緒亂湧,極力睜開一隻還勉強能看出原樣的眼
看到少女的頭發鋪散在床邊,身子顫抖的俯動
獄寺隼人感到心慌
他想伸手,卻隻能撬動一根手指壓住她半縷發絲。
他張不開嘴,可他想和她說,别哭
他想像十代目一樣抱住她
他想告訴她以後一定不惹她生氣
可再激烈的情緒也不過消散于意識間
南靈忻子坐在椅子上捂臉低泣,盡顯匆忙的碧洋琪迅速的在協議上簽好字,揪住不願救治男人的夏馬爾
深夜的醫院是與世不同的喧嚣,耳邊傳來病人家屬的喧鬧,工作人員的呼喊,各種電子設備裡的機械音
夜鬥挂在走廊天花闆上,不禁升起一抹煩躁
人類好脆弱
夜鬥感知到獄寺隼人強烈的期盼,可還未等他實現他的願望,獄寺隼人的意識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