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剛剛那動靜是你們弄出來的?”
路道邊,雲雀恭彌身上多處纏着紗布,整個人盛在滿是細碎光影的婆娑裡,聽後不置可否地颔首。
“你要找的人在那邊。”雲雀恭彌示意她看向另一棟獄寺隼人他們所在的樓。
南靈忻子搖了搖頭,低頭掠過他
“我去過了,現在回家。”
雲雀恭彌是看着沢田綱吉他們進醫院的,這時間也太短了,發覺南靈忻子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雲雀恭彌表情一凝,迅速拉住南靈忻子,蹲下來仰頭想看她的神色時
一滴淚正中落進他的眼睛。
南靈忻子想抽看他的手,卻反被他死死掐住腰身。
下一顆淚被他伸出舌頭舔去
四方桌空了一位
一個屋檐下三個人,比不得四個人時熱鬧,現在也比不得兩個人的時候歡心。
南靈忻子早早上樓
獄寺隼人在屋外角落燃起一根接一根的煙。
“别抽了。”夜鬥見幾次提醒都沒用,直接伸出手打算奪過煙。
獄寺隼人卻打開夜鬥伸過來的手
“我叫你别抽了!”
獄寺隼人推開靠近的夜鬥,夜鬥猝不及防地退後一步。
“你憑什麼管我!”
“睡不睡?!不睡都滾!”
南靈忻子打開窗,把手邊的擺件扔下去。
獄寺隼人和夜鬥知道她想發洩都沒再吭聲,見落下的是什麼立馬開啟無影腿。
“我的培波!它顔色還是我上的。”
“我的模型!拜托它的建模還是我設的!”
“我摘的花!”
“我挑的花瓶!”
“我折的星星!”
......
南靈忻子背着燈光看向他們
“滾不滾?”
夜鬥和獄寺隼人立馬搖頭
“不滾不滾。”
彎月當空,待兩人睡下,夜鬥坐上屋頂。
“夜鬥先生,我有話要說。”
“我不當夜鬥先生的神器了。”
“哈?别啊...伴音....”
“我們才搭檔三個月”
“不行啦,受不了啦”
“到極限啦!要不是忻子和隼人,我就要和一個連神社都沒有的無名小神一起流浪”
“我從生理上不能接受啊!”
“诶?”夜鬥石化,“可我們還沒有流浪啊。”
伴音呐喊後,躬身痛哭
“那個...我才更想哭呃...”
“但夜鬥大人,我是亡魂,我不能再繼續沉迷于活人的日子了,我已經死了啊?”
伴音無依的蹲下,抱着自己。
夜鬥無措地在空中揮舞手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伴器,将汝解放”
夜鬥在空中寫下伴字,伴音手上的伴字破碎消失。
“我說句話當餞别禮”
伴音沒怎麼關心,開心地甩甩手,哼道消失啦消失啦。
“辭職要提前一個月申請,這可是常識!”
“謝謝你的熱心,居無定所沒工作還号稱自己是神明的運動服男~”
伴音蹦蹦跳跳地跑開
“混蛋!這才是真心話啊!”
夜鬥看向她的背影
他其實很想問問她,有沒有話要帶給在家裡等着他們的兩個人。
伴音突然回頭
“還有,跟那兩個孩子說姐姐做其他工作去了吧。”
然後,伴輕快的腳步停下,轉過身嚴肅對夜鬥道:
“你不覺得,自從我們來到并盛,這裡的妖魔就增多了嗎?”
其實夜鬥比她更清楚,最初的并盛隻有未生智的小妖。
根本就沒有需要用到神器斬殺的妖魔。
春天第一個月沒過完,夜鬥打着空手
“你也要走?”
“嘿哪裡,我要去找新神器啦。”
夜鬥看到他們摸了摸脖子,眼神虛飄。
獄寺隼人見狀摔門,進到自己的房間,不再施舍任何眼神給夜鬥。
這次南靈忻子問的比較多
“要多久啊?”
“不知道,但肯定會時常來看你們的。”
夜鬥用眼神想讓她知道自己保證的堅定,畢竟他還接了保護她的任務。
“有危險的時候你們隻要念出夜鬥大人的名字,夜鬥大人就會飛過來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