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的黑耀中心縱橫娛樂設施看到倒地垂死的獄寺隼人時,南靈忻子蹲下身
“為什麼”
“不叫他的名字?”
紫藤色些許幾縷垂在獄寺隼人的臉上,少女的臉放大在眼前,他能清晰的看到她嘴角劃過的血痕
癱倒在廢墟上,胸口的傷也許禍及心髒,張口已然痛到發顫。
獄寺隼人嘴角淺淺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都被抛棄了,還叫他做什麼呢?”
湛藍天空逐漸被厚雲吞沒,清寂的病房開始變的昏暗
獄寺隼人醒來望着蒼白的天花闆
南靈忻子将花瓶裡插滿與病房風格不同的濃豔的紅玫瑰
“這次的介護福祉士怎麼樣?”
“還行,比上次遇到的那個好多了。”
“那就好,醫院的營養餐呢?”
獄寺隼人皺起眉頭
“受不了那種東西”清湯寡水的,還要吃那麼久
南靈忻子眉眼帶笑
“你可有福了,幸平大叔本來打算關店去環遊世界了,知道你又受了重傷,決定走之前來并盛給你做些藥膳補補。”
獄寺隼人眸光流轉,給病态的臉色添了絲生氣
“你昨晚醒的,今天我就把要忌諱的食材和所需營養表發過去了,更快的是幸平大叔說他明天就來。”
“那個短紅毛不來?”
“照你這次的狀況,估計得躺很長一段時間,快放假了,創真應該也會來段日子。”
“這樣啊”,被窩裡與外面的濕冷完全不同的溫暖将獄寺隼人包裹
南靈忻子沉吟半刻,還是開口道
“他在你沒醒的時候來過”
溫暖突然與他隔絕,獄寺隼人疲倦地閉上眼睛
“夜鬥很生氣,炸炸呼呼的像是想把醫院給拆了。”
“不過他也來去匆匆的,說不想看到你那張讨厭的臉,特别是布滿傷後更讨厭了。”
依舊沒得到回應,南靈忻子繼續說了下去,窗外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要走前,他簡短的跟我說了些近況”
“最近,他認識了個可以靈魂出竅的半妖少女,還找到了新的神器雪音。”
“是個少年,14歲”
“他看起來比風太大不了多少,沒想到比我們稍大一些”
“我對他有些好奇,便讓夜鬥多留了會兒”
獄寺隼人嗤笑,說到底還是舍不得他走
同時獄寺隼人心底升起股憤懑和不甘
他憑什麼?明明他們對他那麼好啊,那麼挽留
南靈忻子看着窗外漸漸細密的雨絲,聲音平淡無波
“雪音的父親酗酒暴力,他的姐姐和母親受不住,後來相繼離開了家,隻留下他一個人面對他父親。”
“他在家受到的折磨非常人想象。”
“有一次,他被打到完全沒法動彈”
“被他父親關在冰箱裡,遺棄在山上”
“他就是那樣獨自在黑暗狹小的空間裡死了”
随着話語淡淡的叙述,寂寥的空間融入了非物質的悲凄,在獄寺隼人心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