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正一雖然不贊同他的做法,但他的心底是接受獄寺隼人的理由的。善意的謊言和隐瞞是一種罪過,但沒有善意的謊言和隐瞞帶來的隻會是更多的傷痛。
敦賀蓮考慮的是情誼和年紀,幸平創真本就是不走尋常路的人,入江正一某種程度上來說和獄寺隼人是同一種人,不然後面也不會加入黑/手黨。而黑子哲也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會把你送入警局,如果你繼續這樣做的話。”
“這一次南靈桑作為朋友也作為當事人原諒了你,我不會這樣做,但是如果你繼續的話,我會毫不猶豫撥打警方的電話。”
雲雀恭彌一路收着保護費,雲豆一路睡的平穩,肩上傳來的溫熱讓它很舒服。
到一個房地産店面,川平大叔将早已準備好的保護費遞給雲雀恭彌。
雲雀恭彌接過錢,看着錢封袋上面的東西挑眉
“這是什麼東西?”
川平大叔看着雲雀恭彌的浮雲拐縮着脖子,拉開距離,又笑着說:
“哈哈哈我要結第四次婚了,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雲雀,你到時候一定要來捧場啊。”
“雖說這是我第四次結婚,老太婆也成天啰嗦我這我那的,但我這次真是遇到真愛了。”
“見到她我連我們之後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要是是個女孩,就叫...”
碎碎念念的話完全隔絕在耳外,雲雀恭彌看着邀請函沒有說話,心緒并不平靜。
難得的晴天過後又迎來了接連不斷的陰雨日。
今天離開便利店後,中原中也為南靈忻子打着傘護她上車。
“去東京醫院。”
中原中也正把着方向盤,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的呢喃。
“給我打傘開車是不是委屈你了?”
“哈?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委屈。”雖然他心裡這麼想,但以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表現出來。中原中也飄向後視鏡想看所以南靈忻子又在發什麼瘋?
“你現在的眼神表達出的意思就是我是個精神病。”
南靈忻子将靠背放斜,閉上眼睛,緩緩吐出氣
“可是高橋先生,你們在我眼裡也是精神病,是徹頭徹尾的怪物。”
中原中也氣笑了,無緣無故被罵一通
“你們的眼睛總是緊盯我不放,裡面的欲望強烈地我想躲在你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你們明明就不想保護我偏偏又來接近我。”
“你知道在你之前我有過多少保镖嗎?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沒有留下來呢?”
“明明我對你們已經夠好了,可為什麼你們眼裡的欲望沒有消散,反而多了絲鄙夷。有時候看到你們那些自以為掩藏的很好的眼神,我就在想,要不你們都去死吧。”
中原中也被這些内容和南靈忻子口中的惡意一震,随後沉下聲音。
“南靈小姐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這些剖白恰好在中島敦不在的時候說給他聽,她就不怕他直接殺了她,還是說有其他目的。
“就這個意思,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目的是不是一樣,不過無所謂,反正都是養不熟的狼,不如把玩具弄的有趣些。”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想看我在明知自己暴露的情況下,還會做出什麼跳梁小醜的行為。”
南靈忻子難得打起精神,對他Wink了一下。
“賓果,答對了,但沒有獎勵。”
中原中也黑下臉:“你怎麼覺得我不會殺了你?”就算殺了她,在她的葬禮上也能見到烏丸蓮耶。隻要抓到烏丸蓮耶,沒準能套出他們和彭格列的關系。再甚者,南靈忻子和彭格列的獄寺隼人曾經關系那般要好,不信他不來參加葬禮。
在中原中也危險的注視下,南靈忻子緩緩綻放出一個苦笑,滿是失望的眼中掠過一絲受傷。
“那就殺啊”,南靈忻子伸長脖頸,後面一句話幾不可聞,“反正你們也未真心待我。”
中原中也心髒似被狠狠拽住,過往的記憶,羊的背叛再次湧入腦海,他将這些回憶和情緒全部壓了下去,憤恨的吐出口氣。
這就是他不喜歡和小孩打交道的原因,思維跳脫到令人無所适從,和她說感情的時候她談利益,和她談利益的時候她說感情。偏偏她不是心思詭秘的大人,她的心思在這會兒直白簡明到直接在他面前展露——幼稚到令人發指的報複。
他當然不可能殺她,剛剛那些想法都是他的心裡暗示讓自己看起來更狠一點。其實事實不是殺一個人就能解決的,相反,随着死亡某些秘密反而會被永遠埋藏。如果南靈忻子真的和彭格列有利益關系,而烏丸蓮耶被證實掩藏着巨大秘密,那麼她的生死将由不得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