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挂在天幕
琴酒是基地唯一一個還沒撤離的人。
在跨出地下密室大門那一刻受到強烈沖擊的他摔倒在地,好在在長久的藥物作用下,他的體質強悍,隻有後背受了傷。
基地拉響了警報,現在基地的人已經全部撤離,但知道南靈忻子在裡面的隻有他和boss。
boss打完電話後卻沒了指令,琴酒捂住手臂緊緊注視着大門沒有離開,眼睛湧動着憤怒,到底是什麼東西逼迫他這個地步,同時他還想需要确認南靈忻子是生還是死。
沉重的大門在這死寂般的夜晚裡發出悶哼,是要打開的趨勢,琴酒左腿往後邁了半步,警惕地盯着前方。
大門緩緩打開,月光照亮那個唯一的倩影。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琴酒看到清麗卓絕的南靈忻子淺笑着對他盈盈揮手,姿态娴雅。
無形的子彈命中胸膛,腦海中警報拉到最響,刺激他的神經。
見鬼!
琴酒似乎被定住,對危機的本能都沒能讓兩隻腳動彈,他迅速掏出槍對準眼前的人,隻有握緊熟悉的槍/支的那一刻,他才恢複腳的支配權。
南靈忻子在上膛聲響起的刹那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琴叔...”
稚嫩清潤的少女音如潺潺流水,玉石相擊般動聽,可琴酒注意到她的校服不染一絲塵埃。連同以前與南靈忻子相處中令人起疑的細節,所有詭異的一切組成了催命符。
見琴酒眼神中不斷變化殺意,南靈忻子微微歪頭,藤紫色長發落在胸前,輕笑一聲。
“不要用它指着我喔,父親會生氣的。”
緊繃用力的手指盡乎痙攣,南靈忻子的逐漸走近,然後掠過他,沒有再将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一秒,好似他隻是地上的蝼蟻,最終望着她的背影,琴酒慢慢放下手槍。
......
琴酒将車開到别墅樓下,别墅大門打開,裡面亮着溫暖的光,中島敦和中原中也早已在門口等候。
南靈忻子下車後,似想起什麼又走到前面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琴酒打開車窗,就見背着光的少女彎腰雙手背在身後。
沒有光亮的紫瞳漆黑如墨,格外幽深,唯有的一點稀碎金色亮光沒有帶來光明,反而像淤泥沼澤中蠕動的蛆蟲。
這樣的人一臉溫柔貼心地問他:“琴叔,你找到怪物了嗎?”
不等他回複,她便轉身輕快地朝燈火通明的别墅走去,如同玩遊戲一般。
怪物...
原來那麼多密密麻麻到數量多到令人心驚的實驗體全部都飼喂給了她。
“中島、高橋先生。”
中島敦開心的迎接南靈忻子,中原中也則将心神從那輛遠去的車上收回,見中島敦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假,不禁蹙眉。
偵探社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周圍異能特務科的人,配上中島敦這樂呵呵的模樣真是怪異至極。
中原中也抽絲剝繭回憶起南靈忻子今天下午在車上的那段話,很明顯南靈忻子是個敏感的孩子。
中原中也想起來偵探社社長福澤谕吉曾教授南靈忻子武道,必然對南靈忻子有所了解,怪不得會派中島敦這種單純良善之輩過來。
那首領呢?他原本以為是直接卧底在危險之地,沒想到卻是一個國中生身邊,說實在的,與其絞盡腦汁打交道,他覺得他更适合直接将目标擊斃。所以,派遣他來作為卧底又是因為什麼?
想不出所以然,中原中也隻得暫時放下心中疑惑,繼續投入任務。
來這的第二天早上,三人同桌用餐的時候 ,中原中也就察覺到南靈忻子不僅僅是因為性情不在意潛藏的雇主與雇傭之分,還有她眼中暗藏的孤寂。所以他也起過從這點下手的念頭,不過之後被南靈忻子打破了。
以現在她知道自己目的不純的情況下,這條路絕對走不通,反而中島敦先行一步。中原中也挑眉,所以他也不打算再繼續和南靈忻子玩小朋友過家家的把戲。
耳麥中消息提示音響起,中原中也邪氣地勾起嘴角,那就直接切入正題吧。
中原中也點了下耳麥進行連通,第一句卻聽到:
[大人!抓捕目标失敗]
中原中也給屬下下達的命令是跟蹤今天在南靈忻子身邊的人,如果被對方察覺才會直接動手将目标活捉,看來已經引起了對方警覺。
中原中也神色嚴肅:“有拍到人臉嗎?”
對面的人小心翼翼道:[額...沒有...抱歉中原大人!]
跟了這麼久,下午被甩掉一次,晚上直接動手又被他逃了。
中原中也煩躁地将五指插/入發縫,撩起額前碎發,慢悠悠地嗓音散入風中,壓迫性地傳到耳麥另一邊
“你們最好沒有留下把柄給對方,如果暴露了身份...”
[好的大人,我們絕對留下沒有任何與身份挂鈎的東西痕迹]
聽到下屬的保證,中原中也冷淡的“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