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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金魚草篇:竹馬半妖×亂世村姑×天選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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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火席卷村莊,忻子本來不想跑的,她的父母都在床上起不了身,貓和雞亂串着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火極速蔓延,燒斷的木條落在她的腳邊,隔壁打鐵匠推了一把,手勁大得她背疼。

“快走!”

吼完他就跑的不見人影了,村長家的大黃狗向來不栓,忻子在人群裡看到它,有兩個腰佩刀穿的一模一樣的人捉住了它。

他們身後還有好些人,都生的高大,臉色吓人,刀指着人亂砍。

忻子身體發顫想跑回家,可那裡沒有家,隻有通天的火,熱的她頭發打卷。

她腳丫一燙轉了彎,心潮鼓動,她咬牙跟着人最多的方向跑。

後來有個與大妖戰敗的半妖,渾身發燙,炙熱的溫度讓忻子想起了這場能把天空都照亮的大火。半妖指甲很長,緊緊的掐着她的手,她痛的面目扭曲。

她抓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他的手,但半妖就是不松。

“母親死了,哥哥殺了父親,他被蜘蛛吃了...”

忻子聽不進隻是不斷的砸,半妖的手上的血很快流到了地面,但他還是沒有松手

忻子砸累了,她終于發現,痛苦反而讓他清醒,隻是他嘴裡還是喃喃念着

忻子和半妖同路很久了,不知道多少日夜。初遇時,她搶了吃的被追着打,跑着也要把餅吞下去,即便她快要喘不過氣。

那些人見餅沒了揍了她一頓出氣,罵着得虧是哪個哪個大人,要是流民直接刮了她肉吃。她痛的什麼也聽不進,腦海裡隻記得那個大人那有好多好多吃的。

半妖比她慘,他沒了腿。他殺了牛,撕咬肉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那時候呼吸都是沉重的,忻子側頭發現蜷縮黑暗角落裡的半妖。

也許是太痛苦,也許是她很久沒同人說過話了,她爬過去累的趴在一動不動的他旁邊。半妖掐住她脖頸手收緊,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明明眼睛裡沒有神采,嘴卻不停地蠕動

“嘿,你看到那個大人有好多吃的了嗎?”

“有一筐膜,一婁荞麥,一袋米...”

“還有鹿肉,你吃過鹿肉嗎?我沒吃過”

其實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聽,她隻是突然莫名有種想讓人聽聽她說話的沖動。

她本就有氣無力的,說完後腦袋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那一刻,她突然感覺到釋然的輕松,該回家了嗎?

再次醒來,她是被冷醒的,淋過雨被風一吹,冷得刺骨。那個半妖還在她旁邊,他的腿又長了出來。她摸了摸那雙腿,是真的。

她第一次這般打量一個人,是那種在看她認知外的生物的眼神。

手突然被攥住,忻子仰頭被那雙墨色的眼睛攝住。

日子太難熬了,他們組了伴

他們這種人,是無法融入正常人的,隻能混入難民堆乞丐堆......

不斷折轉中,他們隐隐抓住了群體内部的某種規律,日子也好過起來。但天花肆虐了,忻子這才聽說原來自己的村子是有好些人得了天花,所以被官員一把火燒了。

天花在密集的人群裡傳的格外快,很快他們乞丐堆裡便有人感染了天花。

慌亂把這個從天涯海角各地彙聚而來的、緊密又散亂的群體拆散了。

有人悄悄的走了,有人選擇留下,忻子和半妖是要離開的那第一批,可這個群體裡的大哥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他向他們保證,他會照顧好大家。

他的眼睛裡有種她和半妖都沒有的堅定,像簇溫暖的光。忻子和半妖退卻了,于是沒有離開。

可感染的人一個接一個,忻子怕了,她想起被村醫用被子裹的密不透風的父母。她怎麼叫怎麼哭他們都沒有回應,隻是房間裡一直有股惡臭

有一天,她實再太餓了,屋裡的谷米都吃完了,她踮起腳掀開被子的一角,眼前被膿瘡爛肉占滿。

那床上的兩坨爛肉,名曰她的父母。

那個為了給她取名,捧着家裡的梨和雞樂呵呵遠赴城裡,請人提字“忻歡常甯,和樂順興”的父母。

夜裡,聽着周圍人無窮無盡的哀泣,忻子實在是怕了。她搖了搖半妖的手臂把他弄醒,向來敏銳的半妖半響沒出聲,她以為他沒睡醒,又捏了捏他的手心。

很快她的手就反被抓進半妖的手裡。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出這個廢棄已久的屋子,然後竭盡全力地跑、拼命地跑。沒有人在身後追他們,可比起被人拿着刀追殺,他們更害怕那個一直說要庇佑他們的大哥。

他的目光總讓他們覺得難耐,想要親近又十分痛楚,如同讓長年關押在寒潭裡的人送上陽光普照的斷頭台。

他們逃離了那裡,沒再加入任何群體。他們又開始了流浪,比起人群,他們更喜歡山川、瀑布、森林、荒野。

但他們不敢久留,野外的很多危機是他們無法琢磨和應對的。

不知道是在哪座山的亂葬崗,隻記得是個雪天,他們從那裡經過的時候,她掃過屍體時注意到一隻沾滿污穢的手,它的小指與無名指連體。

她不由停了下來,半妖也注意到了,她清楚的看到他後退了半步,神色怔愣。

那是她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

那個曾經笑容燦爛,揚言要保護他們的大哥的左手便是小指與無名指并連的

她不由又想到了離開那晚

她恍然意識到那晚他的沉默是在思考。他以前就跟大哥關系要好,半妖私下跟她說過大哥總讓他想起他的哥哥。

他們兜兜轉轉這些年遇到了許多人與事,有些東西懵懵懂懂逐漸形成。

于是在埋葬了看不清容貌的大哥後,第一次她向他主動問起

“你想要我什麼?”

他選擇她,他想要她的什麼她會給他的。

半妖沒有回答,隻是抿嘴牽着她,一直走着,見過泉水七分月,看遍青山浩渺,從晨霧散盡到黃昏升起,從比叡到不死之山。

她覺得半妖要死了,他以前從來不會說這麼多話,而她當初遇到他時也是這樣的情況。

這般想着,她丢開石塊,暫時忽略了緊緊纏在臂上的手。半妖一直不告訴她要什麼,但她沒有錢、沒有果腹的吃食、沒有春暖夏涼的屋子、沒有溫暖的被子。

她學着他們曾在牆角看到的相互糾纏的人,細細吻上還在呢喃的半妖的唇瓣。

“活下去”

半妖睜着眼停住了呢喃,伸出舌頭舔舐貼近自己有些幹燥又柔軟的唇,然後逐漸深入貪婪又急躁地汲取裡面的溫熱

呼吸聲加重,胸口起伏,似喘不過氣來

他們看到過因為仇、利、權、欲、情愛...各種理由,不同年齡,不同場合或纏綿悱恻或糾纏半生的男男女女。

他們不懂這樣做的意義,有人告訴他們,像他們這些人在戰火紛飛的日子裡,一個人太難熬了。

城鎮裡時常能看到這樣的地方,花紅柳綠的女人們站在籠子似的栅欄後由客挑選,聽人說,這種叫“小地方”

還有中地方、大地方

他們以前同行過的很多女人最終都進了這種地方,而另一部分的大多數都死了。但進了這裡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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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站在栅欄前良久,半妖手指插/入我的指縫間,十指緊扣,語氣認真道:

“我不會讓你落入這個地步。”

我不太理解他說的這個地步,是哪個地步?我感覺他們其實和栅欄裡的人一樣,都是掙紮在爛泥裡活着。反正他們絕大部分的歸宿都是亂葬崗罷了。

想來,他應該怪可惜他沒能如願的,我終究還是踏進這裡。

紅梅熱烈的綻放,露出玉蕊,暗香浮動,引得貴胄雅士們大興筆墨贊揚。

年歲漸長,從那些男人和女人們的眼睛和若有若無的視線裡,我讀出也許不久的将來我會成為一朵熱烈的紅梅。

乘着晚上沒人的時候,我抓住剪刀對着臉劃了一刀,又劃了一刀

到了第二天,我被樓主抓住着頭發鞭打,這在樓裡是常有的事,所以周邊站着許多人但沒一人出聲。

以前樓裡很少有人打我,最初是因為深谙群體生活的隐藏規則,後來是因為這張臉。她本不應該劃破這張讓日子好過不少的臉的,直到...那個人出現了。

打罵時,樓主說要将我送去給平氏的公子,我們都知道是哪一位公子。那位公子昨天派人來嚷着要樓主找人送去他府上,裸/身供章魚玩樂,以供他們欣賞媚态。

就在這時,那個人走近我們,阻止了樓主。她和周圍人不一樣,姿态挺拔,有種矜貴的氣質。

我為她敷過粉,描過眉,看到她聽到平氏那刻眼裡的濃稠

她就是即将盛放的極豔的紅梅,今夜是她全盛綻放的時日。

她身量高挑,不是世俗追尋的嬌媚可人,但上妝後的她着實殊麗無雙。

那夜她殺了平氏公子,也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從櫃子裡出來,剛打開窗戶準備逃離的她又那把長刀緊緊的提起,回頭眼神犀利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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