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見中島敦點頭,臉上沒有顧及之色,鳳鏡夜笑意更深
“說起來國小時,我同南靈桑和迹部君關系都不錯,也不知道那件事之後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鳳鏡夜面色冷淡但眼裡流露關切,中島撓了撓頭
“還好吧,南靈小姐和迹部會長很少會碰面”
也就是說,形同陌路。
鳳鏡夜眼裡多出些混雜的情緒,如同他刻意接近的須環王一樣,出于鳳家利益,曾經父親也要求他同南靈忻子和迹部景吾打好關系。
隻可惜不論他怎麼努力,與兩人的關系都不鹹不淡,反而兩人因為某些契機倒成了親近的好友。
如今,他還會同迹部景吾和南靈忻子偶爾有往來,可他們卻天涯陌路。
隐秘的歡喜和勝利感填充在鳳鏡夜胸口,曾經的失意嘩然而過,随之感歎和怅惘荊棘叢生。
還未等他回味這複雜的滋味,就聽到中島敦對“那件事”的疑問。
“"那件事"是指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和南靈小姐交好的嗎?”
聽到這個說法,鳳鏡夜眉毛輕挑,“怎麼會這麼想?”
“學校的同學都是這麼說的。”
别的不知道,對于“神秘人”這件事,鳳鏡夜一清二楚
所謂神秘人也就是國小六年級轉校過來的坂本
迹部景吾确實因為坂本的事同南靈忻子說過一次,但兩人并沒有因此不和
甚至可以說愛好華麗的迹部景吾是欣賞着引人注目的坂本的
至于兩人破裂的真相...
或許連坂本都不知道
鳳鏡夜看向院中新栽種的水菅仙
沒有得到鳳鏡夜的回應,中島敦觑着冷漠優雅的鳳鏡夜,不知道怎麼地心髒狂跳
“難道不是嗎?”
鳳鏡夜看得出南靈忻子對中島敦的親近和信任,搖了搖頭。
陽光從玻璃牆外撒下,鏡片反光看不清鳳鏡夜的神色,不知想到什麼,他自言自語地輕喃,“他們之間,可是隔着條人命啊”
因為異能,聽力強化的中島敦清晰地捕捉到這句常人聽不清的字句。
中島敦僵滞在沙發上,嗓音艱澀
“人命...是什麼意思?”
指尖輕敲茶杯,鳳鏡夜擡眼着着年長自己幾歲的青年,朝他露出公式化笑容
“什麼人命?你聽錯了吧”
中島敦斂住情緒,撇開眼道:“抱歉,剛剛沒聽清。”
得知南靈忻子不是守護者後,日奈森亞夢和邊裡唯世失落一瞬後又打起精神。接下來他們還要去找宍戶亮。
送走三人後,南靈忻子打算回二樓擦膏藥消痕,走到樓梯時南靈忻子注意到中島敦反常的安靜。
“怎麼了?是累了嗎?”
中島敦搖頭,絞盡腦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南靈忻子停住腳步,很耐心地在旁邊等他想好。
這種隐晦無聲的溫柔令中島敦不由開口,“南靈小姐和迹部會長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會牽扯到人命?”
很快他又反應過來,補充道:“并不是鳳君告訴我的,隻是他低語的時候不小心被我聽到了。”
事情開始變的有趣起來
南靈忻子平靜無波的目光終于掀起波瀾,眼睫顫動
“這件事,我不想再提。”
南靈忻子看了中島敦一眼,便轉頭上樓
第一次被南靈忻子冷漠對待,中島敦把住護欄,垂首間眼中晦澀不明。
以前,她會拉着他靜靜坐着,然後他默默等着她敞開心扉,樹葉飄落之時,聽着她的故事,在茶氣氤氲中踏進她的世界
都說溫柔蝕骨,如今他才幡然明白,酸澀在初秋湧入心間。與任務無關,他沒有必要過問,更沒有權利過問...
是他逾矩了
晚上,淋浴後的南靈忻子被機器人管家引着打開門,然後就看到二樓大廳中的毛茸茸的巨型白虎
白虎學着人樣用兩腳站立,兩隻前爪舉着寫了字的牌子
私は間違っています(我錯了)
私を怒らせないでくれないか(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兩隻爪子舉着牌子上下舞動,似在朝她讨饒,因為兩隻後腳站不穩,巨型白虎的身子在空中别扭的晃動。
南靈忻子捂嘴,笑聲溢出。眼眸中微光起伏波動,久久不能恢複平靜。
這夜,南靈忻子是在白虎懷中沉睡的。
這一覺,南靈忻子正常的醒來,沒有出現前兩晚意識混沌又難耐的情況。
還不等一人一虎松口氣,被子掀開時,腿上交叉纏繞的紅痕強勢奪取他們的視線。
南靈忻子将睡裙上撩至大腿根部,越往上的痕迹越沒法看,無一不彰顯着陰暗下潮濕濃郁的情/欲和占有欲。
觸及到某種色/欲的味道,白虎轉頭迅速轉移視線,背着南靈忻子的臉上露出猙獰鋒銳的牙齒和狂躁的咬碎欲。
好一會兒,白虎沒聽到身後傳來動靜。白虎吐了吐氣,收住臉上的瘋狂,轉過頭視線避開雪白,虎抓輕輕為南靈忻子掖上被子。
見她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肉實的虎爪輕緩地拍了拍少女的頭,同時伸出毛茸茸的頭靠近南靈忻子的臉頰,蹭了蹭。
南靈忻子側頭,對上眼巴巴的金眸,沉思褪去,遲緩的揉了揉他的頭
“真是可憐啊”
一聲輕歎,不知道是說誰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五條家主
執念愈發瘋狂,踏入深淵變成不人不鬼的模樣,尋覓千年,愛同恨如影随形不斷刮下他的血肉。
暗夜裡凝視癡纏,破碎的卷軸卻無法重新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