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南靈忻子故作誇張地摸着胸口,仰頭望向敦賀蓮,面色可憐兮兮一副被欺負的模樣,眼眸裡卻泛着狡黠
“敦賀,你瞧瞧,這小子怕是前途無量”
被二殺的敦賀蓮表示:“幸平在學校一定特别受女孩子的歡迎吧?”
幸平創真摸了摸頭回想了下,“沒有吧,大家不都是朋友嗎?”
南靈忻子朝敦賀蓮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幸平創真搞不懂他們怎麼對自己一副沒救了的表情。
“别看不起我,咱三誰先脫單還說不定呢。”
南靈忻子率先出擊,“我猜是敦賀最先脫單”
“不會吧”,幸平創真摸了摸下巴,“雖然我不關注娛樂圈,但也知道敦賀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吧。”
這些年裡敦賀蓮的勢如破竹,憑着帥氣的外表、高超造詣的演技已經在模特界和演藝界紮了根。他們所在的街道都有敦賀蓮代言的廣告。
南靈忻子接着道:“這可說不準。”
敦賀蓮看他倆一來一回的有些好笑,想同時揉揉他們的頭,但怕弄亂南靈忻子的發型,于是改成了揉幸平創真的頭和敲南靈忻子的腦袋。
“我可不會讓人操心,你們還是想想自己吧,可别輕易就被人拐走了。”
“都沒吃晚飯吧,作為唯一一個上班族,今天我請客。”
南靈忻子看了眼他背後百合花盛開的特效,回以肯定的答複,幸平創真則摸了摸肚子無所謂。
沒有選擇驅車,三人步行進入上野公園,路上,敦賀蓮比了下南靈忻子的身高,兩年裡兩人都在長,南靈忻子仍隻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對此敦賀蓮已經很欣慰了,看來南靈忻子有好好吃飯。
不同于兩人,幸平創真正處于拔高生長的階段,一段時間不見,又是抽條又是冒頭,長勢迅猛。
敦賀蓮帶她們來的是一家附近著名的懷石料理店,名為韻松亭,據說已有147年曆史。
建築木質材料上遺留時光的痕迹,外面綠樹成蔭,恬淡的,老式的帶有生命痕迹的感覺慢慢延伸
店裡的門低矮狹小,敦賀蓮需要貓着身子雙肩縮着進來。
店員帶着的黑色耳麥,服飾則融入這古老的建築與靜谧的庭院中。
三人進入預約好包間,下沉式榻榻米餐桌讓三人可以舒适地坐着,欣賞着花園的美景,等待店員布好菜。
等店員走後,敦賀蓮摘下口罩、眼鏡和帽子,長舒一口氣。
“說起來,敦賀蓮這個名字應該是敦賀的藝名吧?”南靈忻子問道。
敦賀蓮點點頭,“我本名叫久遠,後來決定進入演藝行業,就取了這個名字。”
“對了,幸平這次出國有些突然啊。”
“這個啊”,幸平創真咽下米飯,對敦賀蓮回到:“因為我要去參加THE BLUE大賽”
THE BLUE大賽是一個國際性的料理對決賽事,吸引着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廚師參賽。
而今年,幸平創真被選中參賽。
南靈忻子看着如以前一樣赤誠熱烈的紅發少年,他的眼神倒堅韌了不少。
“大概要比多久,高三的升學考試能趕上嗎?”
“啊,趕不上,不考了。”
出口詢問的南靈忻子一噎,敦賀蓮更是滿頭黑線
這小子
“你倒是給我認真點啊!”
南靈忻子望了望峰眉微蹙的敦賀蓮,又望了望滿不在乎的幸平創真。心道能把冷靜自持的敦賀逼到這份上的還得是幸平創真啊。
“我很認真”
幸平創真确實是這樣想的,這一點南靈忻子倒是清楚。在國中畢業後他就沒考慮過升學,而是打算直接繼承幸平飯店做自己熱愛的事。
連遠月學院都是幸平城一郎讓他去上的。
敦賀蓮這才知道幸平創真心裡自有想法,便也不再擔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他怕的是幸平在沒想好自己的路時,便輕浮對待自己人生中的選擇。
蒼青的樹下,遠遠可見兩個身影
中島敦看着南靈忻子發來的“吃飯了嗎?”,咬着筷子回複“在吃了,不用擔心”,末了,發送了個貓貓努力幹飯的表情包。
關掉終端,中島敦注意司機沒打開韻松亭的食盒,隻一味坐在石凳上抽着煙
“你不吃嗎?”
司機搖了搖頭,“我妻子喜歡這家店”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隻是吸了口刺鼻的香煙,瞧着中島敦,“你快吃吧,等會兒到了淺草站我再随便買些吃的。”
中島敦眼珠轉動放緩,随後利落地把自己的食盒朝他推近,同時捏住一根筷子反着插起一個蝦丸遞給司機
“這個套餐分量很足,我們一起吃吧,你總得墊墊肚。”
隅田川花火大會是日本有記載曆史最悠久的花火大會,大會分為兩個會場,共計兩萬發。
人流量很大,南靈忻子、幸平創真和全副武裝的敦賀蓮被迫到淺草站附近下車,流入人群。
愈往中心區域,人頭攢動,漩渦式人流不斷絞進進入這個街道的人。
個子已經190的敦賀蓮眼看前面已經出現踩踏事故。周圍嘈雜,敦賀蓮說話的聲音被蓋住,他認命地拎住快要被擠走的兩人的衣領。
遠看就像一個高大的蒙面怪人抓着兩個少年。不遠處一個小學生朝這邊喊道:“大個子!不許欺負人。”
不過很快他又被自己的父母給拉了過去。他的聲音被各種人聲掩蓋,敦賀蓮沒聽到,聽見了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
而就在在小孩面前戴着口罩的黃發少年被這個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向這邊看了眼,然後擠着人群縫隙移到南靈忻子附近,隔着兩個路人朝她喊道:
“嘿!女主角,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