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聊了許久,齊木其總算是想起了最初打電話的來意,“我也隻是聽我們經理提了一嘴,free下賽季确定在國内打比賽了,但是具體的隊伍的話,他沒說。可能官方為了熱度,要求各家管理層對這件事保密,我們經理嘴特别嚴。”
“嗯,謝了。”
“小事兒。我先挂了,再不去,這次我們經理是真要制裁我了。”
電話挂斷後,方以則打開了剛才那場對局的遊戲回放。
在他出局後,他們小隊僅剩的兩人被最後那隻滿編隊包圍,遺憾落敗,位居第二。
方以則在好友申請欄通過了開麥老哥的申請後,便躺到了床上,望着天華闆愣愣地發着呆。
沒過多久,竟是睡了過去。
可能是跟齊木其聊了些以前的事,又或許是剛才那局遊戲裡遇見了季時澤,方以則夢到了曾經在fcg發生的許多事。
“今天呢,給你們介紹一個新隊友--方以則,night,以後就是fcg的狙擊手了,大家歡迎!”
戰隊經理在向大家介紹他,這是他職業生涯的起點。
那個賽季戰隊首輪便戰勝另一支老牌強隊,大家很開心,聚在一起,久違地喝了些酒。
不過當時他未成年,被排除在外。
哦,不對,是被季時澤一人制止了。
他記得大家吃到後半場的時候,都喝高了,随意地起哄着。
“季隊,今天就别護崽子了。以則剛上場就拿了MVP,MVP不喝酒不合規矩。來人啊,給我們則寶滿上。”
“就是,滿上!”
“沒事,我們則寶還有三個月就成年了。到時哥哥們教你些成年人該做的事兒,這麼單純可不行。”
“嘿嘿,我那兒有片兒,到時給我們MVP特訓特訓?”
隊内的老大哥west好像是拍了拍那人,略顯警告道:“都收着點兒啊。回去想做啥沒人管你,在外面你代表的還是俱樂部形象,張口閉口就是渾話,不像樣啊。”
“知道知道。不過這酒,則寶必須得喝。”
“對,喝!”
季時澤當時坐在他身邊,隻是笑了笑,告訴他不用理這群酒瘋子。
然後,便自顧自地站起來把那杯酒給喝了,“他還沒成年,你們别教壞小朋友啊,今晚我替他喝。”
再之後,他隻記得大家好像很詫異季時澤會喝酒,輪番上陣,逮住機會就去敬酒。
那晚季時澤好像是醉了,回程途中一直挂在他身上,扒都扒不下去。
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被人當貓爬架的感覺,當時他真心覺得他快被高一個頭的季時澤壓散架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季時澤喝酒,好像也是最後一次。
酒量不好,是方以則對季時澤喝酒這件事的唯一印象。
嗡---
嗡---嗡---嗡
方以則揉了揉眼睛,被手機的響動震醒,從酣甜的睡夢回到了現實。
他拿起手機。
淩晨一點,郵箱裡多了一條未讀信息:
[方以則先生:
您好!我們是fcg電子競技俱樂部,經過我們賽訓組評定,認為您符合我隊選人标準。現特邀您于12月15日到s市參加試訓,具體問題可以見面詳談,期待看見您的身影。
fcg電子競技俱樂部
202x年11月21日
]
方以則看着郵箱裡的消息,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床上,手指不斷在“删除”和“回複”鍵間循環往複地徘徊。
清冷的月光透進窗戶打在他眼睛裡,本是晶瑩澄澈的雙眸,此刻卻顯得晦明晦暗。
幾分鐘後,方以則終是擡手删掉了那條試訓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