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儀？”

“我隻要你翛然肆意，一生無憂”

三拜拜過，斷晚秋應付着杯酒未沾，沒過多久就進了婚房。

邵狀甯的蓋頭被掀開，他一時覺得燈光有些刺眼，伸手去擋，斷晚秋卻直接滅了燭光，隻留了床旁一盞。

斷晚秋伸手與那擋光的手十指相扣，邵狀甯一時躲避，重心不穩，便被按在了床上。

斷晚秋摸索着扯下了邵狀甯的衣帶，邵狀甯心跳得更加厲害，試圖說話緩解緩解一番，“誰讓你……讓你這麼快滅了燭光……看不見了吧”

“看不見才好，看不見我才能多摸索你一會兒”

邵狀甯聽了後又是臉紅又是心跳，感受着斷晚秋的手的走勢，他更是覺得心中羞澀難耐，“斷晚秋，你之前從不這般”

“那以後，我就都這樣”

二人衣物被斷晚秋扯得扯，扔的扔，什麼也沒剩下。

他貼着斷晚秋的身體，随後被強壓在下，有些喘不上氣，“長明……”

斷晚秋直接咬上了他的鎖骨，松開便是一個紅印，“逢安，到不如換個稱呼”

邵逢安吃痛，總覺得這像是懲罰，“哥……哥哥……”

邵狀甯不知為何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他似是黏在斷晚秋的身上，任由對方的翻雲覆雨，從那初夜上了斷晚秋的榻之後——每每想起他便羞愧難當。

“哥哥……不行……這般下去……”

一語出後，斷晚秋卻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邵狀甯不停喘氣，紅着的臉終于被斷晚秋捧起時，他視線模糊，斷晚秋側臉在他面頰親了一口，“你說過的，成親當日有我忙的”

看着婚房燈光盡滅，陸風起似是了卻了心事一般。

“無聲”

陸風起迎了上去——他素愛穿白，今日穿紅衣，蘇無聲也是第一次得見。

“無聲？”

陸風起喊了第二次，他才緩過神來，他忍不住去想陸風起以後穿喜服，是不是隻會比今日更好看，

“子逸，你今天……真好看”

“出去走走？”

“好”

陸風起覺得今日的蘇無聲很是不對，自從見了他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心神恍惚。

午夜橋上，他輕輕牽起了蘇無聲的手，搭脈，

——為何跳的這麼快？

——可我卻又斷不出什麼異象……

他正想好好看看蘇無聲的面色，他微微湊前，卻發覺蘇無聲的心跳更快了，他終是開了口，“蘇無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殿下和小将軍的婚事你怎麼看？”

蘇響收回了手，反問道。

“沒什麼看法，他們自幼心悅彼此”

“如今也算是修得正果”

蘇響和陸風起一同靠在橋欄，二人卻都什麼都沒看。

寂寥有時，蘇響又開了口，

“那你呢？”

“什麼”

“有沒有……”

蘇響不敢再問下去，陸風起卻心神領會，

“算沒有吧，我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陸風起發覺蘇無聲沒有回話，順口反問，

“你呢，無聲”

“你是清風霁月的良人”

“我是手沾鮮血的惡鬼”

蘇無聲看向陸風起，接着說了下去，

“我自知不對”

“可我越是不想弄髒你，我就越是偏生放不下”

“陸子逸，我……”

陸風起還在理解蘇無聲的話。

下一刻，蘇無聲湊前，摟上了他的腰，側着頭吻上了他的唇。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閉眼的蘇無聲，他想推開，可蘇無聲卻越吻越深，吻到他渾身發軟，幾乎要攤在蘇無聲的身上。

“你…”

陸風起感到頭腦充血，他幾乎要站不住，蘇無聲攬住了他的肩，将他摟在懷中。

“陸子逸，我喜歡你”

“你對我是什麼感覺”

“我…我說不上來……”

陸風起感覺自己還沉浸在剛才的吻中，寒風吹面，他卻覺得更熱了，

“我不知道……”

“但我心底好像也不抗拒”

“也許，我是喜歡的吧”

“喜歡什麼？”

蘇無聲抓住了字眼，摟得愈發緊了些，陸風起實在是發軟，幹脆倒在了蘇無聲的懷中。

“你”

“蘇無聲，我……”

陸風起想了想還是去掉了那個也許，

“喜歡你”

夜深之時，自當寂寥，

水畔無聲卻映了風起，榻旁長明又亂了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