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你名字以後薩卡斯基就開始觀察你的表情,畢竟他作為大将,赤犬的威名被不少人所熟知。
海軍也好,海賊也罷,甚至是平民,對他赤犬大将的名頭應當都略知一二。
那份與你有關的資料幾乎是空白的。
但是,你身上不同尋常的傷口,又在說明着你并不普通。
普通人可不會精準掉落在他的花園,也不會受傷成這副程度還活着。
不過,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因為胸口的傷口太過疼痛,呼吸不暢。
你輕輕擡頭,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服,都能感受到薩卡斯基身上的溫熱。
令人安心的味道。
像隻貓咪,薩卡斯基察覺到你的舉動,這樣想。
他才剛把你從醫院接回來一天多,此時剛好已經是下班時間,火速處理完工作後回到家發現你醒了。
平日裡,你都是無意識的狀态,他請了護工照顧你,每天給你帶了類似粥一樣的流食,就匆匆回到辦公室處理文件。
畢竟他是一個勤勤懇懇的海軍大将,工作繁忙,能抽出時間來看你已經很不容易。
他很少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大概是因為,你當時蜷縮在薔薇之下,破碎的模樣令人憐憫又覺得美好,讓他很久沒有移動過的心髒,難得的,跳躍了一下。
畢竟人是他救的,秉持着救都救了,那就好人做到底的心态,每天抽出一點空閑的時間來探望你。
昨天才将你從醫院接到自己的住處,今天你終于有了意識。
隻不過,手術是做了,清醒過後的你,眼睛不太妙。
失去光明是一件,很讓人難以接受的事,你應該還不到二十。
很年輕,他比你大了兩倍不止。
瞳孔雖然無神,但仍能看見眼珠偶爾閃爍一下的繁星。
眼球反光,說明還沒徹底變成盲人。
你應該能看見很模糊的影子或者照射過來的光線,還沒有完全陷入昏黑。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醫生說,你的眼睛因為血液壓迫,使得神經受損,還能恢複,重新看見隻是時間問題。
并且告知你,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小姐應當不是第一次處于這樣的瀕死或受傷狀态,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器官受損那是不可逆的。”
你聽到醫生的話語,微微發愣,手指還抓着薩卡斯基的衣袖不願意松開。
醫生說的倒也沒錯。
這是你第三次死亡,而除了死亡,你因為疼痛靈敏度可調節的存在,經常都不是很在乎「受傷」。
确切地說就是。
你認為這是遊戲,受多重的傷也無所謂。
薩卡斯基看到你蹙起的眉毛,陷入了沉思。
你的能力可以治愈别人,卻不能治愈自己,有點可笑。
空氣中的安靜被你察覺,檢查你的醫生因為有冷漠大将的存在也不敢說太多的話。
那醫生偷偷打量着你們兩個,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那些傳聞他也不是第一次聽見了,說是赤犬大将養了個漂亮女人,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聲音顫顫巍巍:“我不記得了。”
似乎隻要去努力回想,你的頭就會無比疼痛。
“失憶”這個借口很好用,配合你無辜又痛苦的表情,這些NPC總是能輕易相信你這張極具欺騙性的臉。
“好難受……”你抓住薩卡斯基衣服的手松開,坐在凳子上,手指狠狠摁住自己的太陽穴,隻穿了拖鞋的腳趾蜷縮。
“别想了。”他伸手将你的手指捉住,看到你的動作,覺得自己胸口有些悶。
查找的那份資料上顯示你來自東海,家鄉被海賊破壞以後就失去了蹤影,人生軌迹很幹淨,和你在他面前展現出來的柔弱一樣。
美麗、弱小又易碎的生物。
倒是他第一次照顧人,現在才發覺你腳上穿的還是從醫院病房裡帶出來的拖鞋。
難受是真的,隻不過你是因為胸口傳來的陣痛才覺得難受。
“大将,她的傷口裂開了。”醫生在一旁提醒道。
他家沒有女士穿的衣物,因為太過繁忙一時忘了給你買點衣服。
你身上穿的,是一件屬于他的寬大白色襯衫正好蓋住你的屁股和大腿。
此刻那件白襯衫滲出了一點點血液。
薩卡斯基的目光一凝,吩咐醫生治好她。
“赤犬大将,我是眼科醫生……”他不會啊,雖然外科手術他也做過,萬一出了什麼事了咋辦,光是對方的氣場都足以讓他跪倒在地。
最後是他帶着你來到了熟悉的地方,護士小姐給你換了藥。
“哎呀,大将,不能讓病人情緒太過激動。”
“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她傷到的是心髒,簡單的來說就是,或許有一點後天性心髒病,一定要安撫好病人的情緒。”
很好……
病弱Buff疊滿了。
失明+心髒病。
不想丸了,呵呵。
聽到護士所說的,薩卡斯基眉頭蹙起,說話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可以康複,要定期檢查,注意安撫病人情緒。”
護士小姐說到這,又想到了什麼:“大将要是沒時間,還是把她安排在醫院由我們照顧吧。”
“在醫院有人陪着她,還能說說話解悶。”
她們可是對冷面無情的赤犬大将主動帶來的女人很好奇。
況且,誰不會喜歡漂亮妹妹啊。
打着探望名号對你好奇的人可多了,這幾天恐怕來了好幾個海軍本部的人。
雖然你大多數情況都是在睡覺,但偶爾也會和護士小姐們聊上幾句。
畢竟以你這副狀态,自己也出不了門。
薩卡斯基似乎在思索護士所說的話。
不過,他最終望向你那雙失焦的眸子,道:“你自己的想法呢?”
薩卡斯基原來是海軍大将啊。
看不到讓你沒什麼安全感,特别是病房的人一多,背脊就開始發涼,害怕有誰會對你突然做出什麼。
加上你目前還不能走動,隻是躺在床上的話,沒什麼問題。
“回……回家吧。”你讨厭消毒水的味道。
赤犬聽到“回家”兩個字心裡掀起一絲波瀾,他望着你那張精緻如瓷娃娃的臉,流露出的脆弱神情,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薩卡斯基好感度+2,當前好感值12」
“嗯,你确實需要靜養。”語氣淡然。
僅憑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點,就應該帶着你在安靜的地方休息。
護士小姐幫你重新上藥以後,聽到你的回答覺得有些可惜,她很喜歡你,她還想和你多多接觸。
“你明天直接去我家幫我照顧好她。”赤犬看到護士的表情,說話的聲音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不是請求,是他作為大将的命令。
他太忙了,本來就準備找個人陪着你。
“好的,大将。”
這你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你一個人不太方便,聽她說話的聲音,應該是那個每天和你聊天的護士小姐。
薩卡斯基帶着你回家後,将熬好的粥端到你面前,喂你吃飽了飯。
他沉默居多,你因為情緒不怎麼樣也不愛說話,最後确認你已經吃飽,他才将碗和勺子放回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