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縣大會決賽一戰後,整個關東地區對立海的警戒程度達到了最高級别,而這種情況在立海大的一年級三巨頭接受網球月刊特别專訪的報道發出後達到了頂峰。
井上守剛剛升職,正愁沒地方大展拳腳,就接到了這個采訪王者立海在上一場比賽中大放異彩的一年級正選們的任務。
立海稱霸關東十幾年下來有别于其他學校的最大特點之一就是高度‘自治’的管理模式,每一代正選中都不乏有天賦肯努力的選手,而曾與王者立海四個字緊緊相連的已經畢業的學長們更是不吝對後輩們的幫助和指導,一屆又一屆地積累之下,立海的訓練模式早已脫離了其他學校由教練統一指導的形式,而是轉為了信奉王者至上,以強者為标杆的同時由部長或選手自己根據每人的特點單獨進行調整的模式,事實也證明,立海這種獨特的形式會轉變成一座座陳列在部活室的獎杯,而這些成績則為立海的未來吸引來一代又一代新的王權守護者。
就比如眼下正坐在井上面前的這兩位一年級同學……
“井上先生,請喝茶,部長臨時有一點事需要稍晚一點過來,由我代為轉達一聲抱歉。”柳把四杯茶分别擺在井上,真田,自己和中間空着的座位前。
井上不在意地擺擺手:“謝謝柳同學,突然約見采訪唐突了一些,該是我抱歉才對。”
明明是兩個一年級的新生,但是井上就是莫名覺得坐在他們面前有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頭頂,尤其是這位和幸村一樣剛一入部就當上副部長的真田同學,自從進了這個房間除了和自己打招呼以外,就一直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處理郵件,再加上時不時皺一下眉的動作總讓井上以為他下一秒就要大喊一聲‘太松懈了’。
好在還有一個柳同學十分貼心地不讓他冷場,但誰能告訴他立海這個參謀是幹過什麼保密工作嗎,回答問題堪稱聽君一席話勝似一席話,看起來什麼都說了,但實際上是一點信息都不透啊,原來你們立海不僅打比賽沒有死角,在保護球隊内部資料這方面也是一點資料都沒有啊!
井上:“柳同學的保密工作做的真不錯啊哈哈哈……”
柳點頭:“井上先生,立海網球部的一切信息能否向外界披露取決于部長幸村,因此在得到部長許可之前,我隻是履行我作為立海成員的職責罷了。”
“看起來各位聊的還不錯,”話音剛落,披着外套的幸村就推開門走進來,主動和井上握了手,“抱歉了井上先生,臨時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一下,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井上看着面前纖細溫柔臉上時刻帶着笑意的少年,心情不由地也輕松起來:“幸村同學太客氣了,我還要代表我們網球月刊感謝立海網球部接受我們的邀請。”
柳:又是一個被精市表象欺騙到的人,資料裡受影響的年齡範圍可以适當擴大一些了。
井上迫不及待地拿出準備好的采訪稿,至少面前這位笑容和煦的小部長看起來比旁邊黑着臉的副部長以及三句話一個百分比的眯眯眼同學看起來好套話的多。
“那麼請問幸村同學,立海對于今年即将到來的關東大賽有什麼看法?”
幸村好像是被這個問題問蒙了,他愣了幾秒才反問道:“今年的關東大賽我需要有什麼看法嗎?我們立海蟬聯關東冠軍十三年了,今年明年後年也不會例外,關東十六連霸的立海會在我畢業後交到可以繼續帶領立海稱霸的下一任部長手上。”
井上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來,立海的小部長是真的很疑惑一個關東冠軍到底有什麼需要擔心的,畢竟他身後擺着的關東大會冠軍獎杯就夠他們立海大正選一人一個拿着當水杯用還能有多餘的用來招待客人。
井上感覺後背又開始冒冷汗,甚至想穿越回幾分鐘前把剛剛覺得立海的小部長看起來好套話的自己掐死,眼見着真田都從郵件堆裡擡頭朝自己看了過來,井上輕咳一聲補充道:“那麼立海對于關東大賽的備戰方面,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别注意的對手嗎?比如今年也是由一年級新部長帶頭完全更新換代的冰帝?”
柳‘裝模做樣’地翻了兩頁筆記本:“立海今年和往年一樣能在單打三拿下關東冠軍的概率是97.4%。”
幸村笑着翻譯了一下:“蓮二的意思今年沒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對手,哪怕是全新的冰帝從目前來看也暫時并不足以讓我們特别關注。”
真田點頭:“幸村說得對。”
井上心裡默默吐槽一句‘原來你知道說話啊’,又接着問道:“聽說縣大會決賽那一天,冰帝的迹部曾經在立海的看台向你約戰是嗎?”
幸村響起那天回去之後,迹部不知道從誰那裡要來了他的電話,硬是發了十多條短信試圖忽悠自己跟他打球,最後氣急敗壞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的事情,忍不住輕笑一聲:“沒錯,不過立海禁止私下和關東的其他隊伍進行正式比賽,所以我隻能婉拒了,如果冰帝能打進關東決賽,拖到單打一的話或許我們有機會能對上呢。”
真田忍不住提問:“我們什麼時候有的這個部規?”立海那一本部規每一條他都仔細讀過,怎麼完全不記得有這個。
幸村看向柳:“現在有了。”
柳會意:“采訪結束後我會把這一條規定加上并完善好違反後的懲罰措施。”
“那就辛苦蓮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