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總決賽會場門口,熙熙攘攘的入場人群中不時傳來三兩句難掩興奮的讨論聲。
“今年的立海也太吓人了吧!從第一場打到現在一局都沒有丢過诶!”
“誰說不是呢,不過牧之藤今年也不錯啊,一路打進決賽也順風順水的,看起來有機會沖擊三連冠呢。”
“那可說不準,牧之藤之前的三年級畢業之後明顯戰力下降了不少,要不八強的時候也不能差點讓冰帝翻了盤。”
“說起來慘還是冰帝慘,關東碰上立海,全國抽到牧之藤,結果立海和牧之藤一邊赢了冰帝一次會師決賽了,要不下次抽簽之前還是找個廟拜拜吧……”
場内觀衆席上,以兩側選手席為界大緻地分成了兩部分,從人數上看竟還是立海這一側隐隐占了上風。
“沒想到幸村他們還滿受歡迎的,支持的人還不少嘛。”忍足被身後立海後援團的口号吵得耳朵嗡嗡的,隻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回家夢裡怕不得都是‘常勝立海’四個字了。
旁邊帶着墨鏡閉目養神的迹部冷笑一聲:“畢竟牧之藤已經是兩連冠了,人們喜歡造神,但更喜歡看高高在上的神明跌落神壇,更何況被壓着這麼多年,你沒發現這次關東網協可是恨不得把立海供起來,就等着這個冠軍呢。”
“常勝立海!常勝立海!”
“牧之藤!三連冠!”
随着選手入場的信号燈亮起,場内的歡呼更是達到了頂點。
“你們别說,雖然不是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了,但今天還怪緊張的。”錦學長把隊旗穩穩地固定在旗杆上,趁着空擋猛猛地深呼吸幾次。
工作人員示意立海的選手可以進場,真田伸手準備接過隊旗,卻被幸村攔住。
立海的小部長單手揚起旗杆,率先邁步走出:“最後一場了,今天就由我來吧。”
丸井見真田還愣在原地,自己索性擠開副部長先跟了上去:“哇哦,部長扛旗,天下無敵!”
“立海!立海!立海!”
場上響起歡呼和尖叫,立海衆人在場上站定,幸村橫旗在身後,明黃色的旗幟飄揚在身後,少年們緩緩環顧場内,眼中閃爍着的是來自王權挑戰者的對于勝利的渴望,明晃晃地,灼熱人心。
‘咔擦咔擦’的快門聲接連響起,種島一臉無語地看着身旁的好友:“你到底是來看比賽的還是來拍照片的。”
入江滿意地翻看着相機裡的照片,一邊挑挑揀揀一邊還空出手錘了種島一拳,活脫脫一個幸村精市死忠站哥mini版:“天呐我們小精市今天這麼帥,雖然平時也很帥,但是今天可是小精市帶隊幹翻牧之藤的大日子,不記錄下來簡直是浪費我專門請假跑出來……不過你到底是為什麼要跟來?”
“這你就不懂了,今天訓練營裡三個教練跑了倆,剩下一個還在炫耀他中看不中用的花式俯卧撐,其他人該遠征的遠征,該訓練的訓練,太無聊了……”種島順手抽走了入江包裡的飲料喝了一大口,感覺靈魂得到了治愈,“而且我發自内心的希望平等院飛機晚點,立海的小朋友們打快點,最好等平等院走下飛機第一條收到的信息就是牧之藤慘敗立海,哦天哪,真是想想都覺得人生又有了盼頭。”
“哦天哪,”入江學着他的語氣笑眯眯地按下停止錄音,“你完蛋了,回去我就要把這段錄音送去廣播室循環播放個兩天兩夜。”
種島扶額:“從某種程度上講,你跟真不愧能跟精市玩到一起,連威脅我的路子都一樣……”
沒人知道立海的觀衆席角落,U17的兩位高中生剛剛進行了一場十分幼稚的拌嘴活動。
廣播中傳來裁判的聲音:“全國大賽總決賽,牧之藤學園對立海大附屬中學,比賽為一盤定勝負,五局三勝制,單雙打交替進行……”
四十分鐘後,種島看着比分牌懷疑人生:“奏多,你看看,是我瞎了嗎?我是說希望小朋友們打快點,但這也太快了點吧?這樣顯得我們前兩年被牧之藤摁着削好像很蠢的樣子……”
“果然牧之藤沒了平等院,就像沒了牙的老虎……”入江點頭,“不過這屆立海的小朋友可比之前猛多了,這個陣容對上去年的牧之藤也說不好能打成什麼樣呢,有趣哦~”
“有趣倒是有趣啦,”種島安生不了兩分鐘就又忍不住要給入江找點樂子,“不過我倒是想看你和剛才雙打二的那個白頭發小朋友打球,也不知道誰能演得過誰?”
入江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你是在質疑我的演技?”
“不不不,诶我怎麼感覺剛才看到了個熟人?”
入江直接上手扯他袖子:“這話題轉移的太生硬了修二同學!”
“不是轉移話題!我是真看見了個熟人!你别拽我袖子!”
‘前輩們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幸村悄悄看了一眼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兩個前輩。
面前的工作人員不知道這位看起來很好說話的立海部長為什麼突然呆住了,還以為他對自己剛剛說的話有異議,于是不确定地又叫了他一次:“幸村同學?”
幸村突地回神:“啊……抱歉剛剛沒聽清楚,能麻煩您再說一次嗎?”
“是這樣的,剛剛接到組委會的通知,這場比賽的賽制可能會有改動,所以需要和雙方負責人簡短地開會讨論一下。”
“不是吧?看我們赢了兩場就突然更改賽制?”下一場單打二的毛利聽到這段對話直接半個身子探過欄杆來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