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秦始皇孫天界直播日常 > 第9章 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②

第9章 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②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如果将纣王的思路代入夏桀,他釋放商湯,大抵也是因為内外交困,”李世民低頭沉思,“《夏本紀》中提到:‘用國為姓, 固有夏後氏、有扈氏、有男氏、斟尋氏、彤城氏, 褒氏、費氏、杞氏、缯氏、辛氏、冥氏、斟戈氏’……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同姓宗族,但後面夏商之戰,卻不見這幾個國家的蹤迹,反是昆吾、韋國等出了主力。”

“有扈氏為夏啟所滅,杞國弱小,褒人在夏時與世無争……其他同姓宗國,也不外乎是這三種結局——和大宗疏遠、為夏王所滅、走向沒落,”魏征對李世民的話作了總結,“同姓宗族是維持統治的重要力量,他們的衰落,于夏王朝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再就是夏桀時期,他又對有缗氏發動戰争,後來雖然勝利了,但夏本身也損失慘重。”

“商部落自身的表現也很重要,若商部落因湯囚于夏而要與桀魚死網破,反而不妙。可偏偏在這期間,商部落始終不動聲色,給了桀他們被吓退的信号,再對比其他憂患,殷商倒成了最不值得重視的了。”長孫無忌道。

在這期間,嬴棠全程隻是低着頭看着手上的書不說話。等貞觀衆人也分析完了,他還是沒音,便問:“你怎麼不接着講了?”

嬴棠抿了抿唇:“我覺得——這個業務,從某種道理上來講,交給諸位也未嘗不可。”當了三千年傻子,再聰明的腦子也被腐蝕得差不多了。有時候講一個東西他根本分析不了那麼深,而這些人,卻能根據他給予的有限資料,推出其背後的緣由。

要不說這年頭做好事難呢?在神仙盡職盡責的時候,人族在努力,神仙擺爛的時候,人族群星璀璨,神仙衰落的時候,人都成功上天入地了。

“你偷懶就算了,還想連公務都不幹?”朱厚照驚呼。

嬴棠連忙朝他作了個噤聲的動作:“講講講,我隻是想誇誇諸位,個個足智多謀博古通今有逸群之才。”大凡能把某些賣國的、逃跑的叉燒踢掉,那可就是真正的群英荟萃了。

【夏王,這些答案你可滿意?】

結合現狀和他本人的性格來看,後世這些人的分析,遠比嬴棠所謂的“為财寶所動”要實際多了。

“無可指摘。”履癸點了點頭。

【那咱們繼續。夏朝的矛盾不止出現在他們統治階級内部,還有下對上。《尚書·湯誓》中,提到一句:“時日曷喪,予及汝皆亡”,後世對于這句話,主要有兩種理解。有人認為,這句話的意思是“太陽啊你什麼時候死,我願意和你同歸于盡”,是夏民深受夏桀壓迫,絕望之下而發出的怨忿詛咒之言;還有一種觀點,則認為,這個“亡”不是指“死亡”,而是指“逃走”,即“太陽啊,你什麼時候可以逃走,我可以和你一起逃掉嗎?”,是夏民由太陽東升西落始終逃不開天的掌控而聯想到自己逃不開夏桀統治的一種感慨。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足以體現出,夏民衆對夏桀暴、政的痛恨。】

“後人竟是這麼理解‘時日曷喪’的?”趙岐聽得直皺眉,“既知道此句出于《湯誓》,如何不知此為号召之言?時,是也,日,乙卯日也。湯分明是在領着衆人誓師。”

蘇轼亦覺新鮮,拉着身邊的蘇轍道:“漢趙岐于《孟子章句》中提及此句,‘是日,桀當大喪亡,我與汝俱往伐之’,我倒覺不妥。《湯誓》中,此句的前句為:‘衆有率怠不和’,明顯為夏民憤恚之語,怎就成了湯鼓動衆人之言了?但就這個‘日’字,我也覺得更偏向‘時間’之意。後人仿佛更偏向‘太陽’。”

他是個行動派,有了這種疑問自然是不肯吞聲的。隻是他不像帝王們那樣可以通過小光屏直接聯系嬴棠,隻能拔高嗓門:“這‘日’字何解?”

嬴棠立即循着聲看過來:“你是……我瞧瞧……喔,”他驚奇地睜大眼,“是蘇轼!”

“你認識我?”蘇轼有些意外,這會兒他還沒有參加科考,未立功名。

“我還好,但是後世學子們,對你可太熟悉了……後面還要講你呢。”

“後世學子?!”

“莫非,這所謂的蘇轼,竟青史留名了不成?”

宋仁宗界面的人皆愕然不已。蘇轼現在在他們眼裡還是查無此人的狀态,沒想到後面居然有那麼大的成就嗎?

【咳咳,既然後面會提,我們這會兒就不要岔遠了,對于你這個問題……嗯,後世确實更傾向于把這個“日”字理解為“太陽”。在現在已經被發掘出的殷商蔔辭中,可以看到一點蛛絲馬迹。“乙子蔔,貞:王賓日?弗賓日?”“癸巳蔔,争貞:日無茲敏,惟年禍。”說明他們那會兒是有日神崇拜的。然後咱們再結合《墨子·非攻》中的話:“至乎夏王桀,天有皓命,日月不時,寒暑雜至,五谷焦死。”,《帝王世紀》中亦道:“桀yin亂災異并見,雨日鬥射。”

也就是說,到夏桀時期,自然災害已經非常頻繁了——這也是夏亡的因素之一,于當時的夏人而言,“日神”已經成了降下災難的“惡神”,這會兒再回過頭看這句話,便可理解了,民衆痛恨夏桀,在他們眼裡,夏桀與惡神無異,都是給他們帶來災難的存在……順便說一句,履癸大王,您不要想着拿夏民出氣,否則我要把你老祖宗送過去抽你了。】

履癸眼神飄忽了一瞬:“予本就不打算同那些賤民計較。”

“呵呵,你最好是。”

“還真能送啊?!”劉徹看向衛青,“那秦始皇是不是也能來這裡?”

“始皇帝應該不願意來。”衛青道。

是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始皇帝這樣謹慎的人,不會一個人跑來一個完全屬于别人的地盤,還是他完全陌生的時代。

“倒也是。”換劉徹自己,他也不會因為置氣而亂跑,送上門給人當待宰的羔羊。

“始皇帝看上去不是容易動怒之人。”說這話的,是年方九歲的小劉據。他之前所讀的書籍,無一例外都是說秦始皇其人,不但殘暴不仁、而且刻薄寡恩的,但就這兩天他的親眼觀察來看,秦始皇似乎和書裡說的這些不一樣。

“傻孩子,”劉徹拽了拽他頭上的小揪揪,慈愛道,“那是因為真的惹到他的人都被他剁了。”

他下手沒輕沒重的,劉據疼得立馬蓄出了兩包生理性的淚水:“父皇,我的頭發散了……”

“沒事,反正天快黑了,沒人看你。”

等劉徹過了把欺負小孩的瘾松了手,劉據立馬蹿到了霍去病身後,借着他高大的身形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

衛青、霍去病:“……”這是找不到人逗了隻能欺負兒子是嗎?

【總之,在種種考量下,夏桀最終釋放了商湯。但正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縱是夏桀把湯放回去了,也沒能阻止諸侯對他日益增長的恐懼。成湯回歸之後,投奔殷商的諸侯越來越多。成湯趁此時機,一舉滅掉了韋國和顧國,翦除了夏桀的羽翼,最終成功滅夏。曆經二十多年。】

“予都将他從放回去了,諸侯還是投奔了他?”當時放他的目的,不就是怕引起諸侯恐慌,導緻外部不穩嗎?

【你囚禁他是事實啊,人家怕不是很正常?】

“我放他的意義?”

【讓你晚幾年被滅?】

履癸重重呼出一口氣:“他要造反,予總不能一直放縱吧?”難不成就坐視商部族一點一點的發展壯大,最後朝他下手?

【是啊,不能不管。】

“那抓他不對,放他也不對,予到底怎麼做才對?!”履癸的嗓音越拔越高,神情也逐漸猙獰。

【醒醒,剛都說了,你夏亡不止一個因素,就算成湯不滅你,夏也不會停止衰落的步伐——這一點其實你自己也清楚,對吧?】

履癸緘默了。

【成湯本人也是一個頗有賢名的君主。在位三十年,為政期間,對内輕征少斂,鼓勵生産,安民和衆,任用賢臣,為商後來的強大奠定了基礎。從曆史的角度看,商湯革命,不但推動了曆史發展的進程,還對後世戰争的發展、軍事理論的構築産生了深遠的影響。】

他一面說着,一面朝着成湯所在的方向,鄭重行了一禮:“棠謹代表個人,敬商王成湯。”

這一舉動不在成湯的預料之内,他呆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回之一禮。

“看他先前對夏桀等人的态度,還以為他除了秦始皇之外,誰都不放在眼裡呢。”程知節同一旁的秦瓊咬耳朵。

他們此時并不是在大殿上,其他人又沒有發聲,因此,他的聲音還是傳到了李世民的耳朵裡。思及先前的幾次交流,李世民覺得還是該為嬴棠說兩句:“我觀不是這樣。他對武帝和我,包括之前那個蘇轼,還是挺尊重的。”雖然嬴棠對所有人都以敬稱相呼,但從不少細節中,還是能看出他的區别對待。

“恐怕是根據後世功績來的,”長孫無忌道,“武帝晚年雖然發了昏,但總體不失為一位雄主。”

“那證明咱們陛下未來也一定能帶着大唐走向強盛。”尉遲敬德道。

“用你說,”程知節用肩膀撞了撞他,“去歲颉利可汗的舞,難道不能載入史書?”這話成功戳中了在場諸人的笑點,便是魏征都沒繃住牽了牽嘴角。

“未來是未來,不可以未來之事贊現在,着眼當下,腳踏實地才是最要緊的。往後,還需諸位的輔佐。”李世民朝着衆人拱手一揖。

衆人連忙端正神色,俯身拜下:“敢不從陛下之令?”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