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雲秀一大早吃好早飯坐在小鋪中,等着楊喬晨練回來。他真是一點也不急,說什麼要找徐華剛,可他已經早已去了城裡,錯過了同他一起的機會。
終于看到楊喬回來,林雲秀怨氣陡生朝他說道:“徐大哥已經走了,你要什麼時候出發?”
“你為别人的事這麼拼命啊?”楊喬擦了擦臉和手,瞄了她一眼,“吃好早飯就走。”
他走入草堂時頓了一下,回頭對她說道:“先說好,你騎驢,我騎馬。”
林雲秀聞言,呆怔了下,他這麼強調做什麼,以為她要和他騎一匹馬嗎?林雲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作,楊喬早已不見身影。
林雲秀氣得在原地跺腳,過了一會兒,憤憤不平地去了後院将疾風和驢都牽了出來。
楊喬吃完早飯,看到門口林雲秀牽着疾風和驢,慢騰騰地走到疾風身旁,拍了拍它就躍上馬背。還沒等林雲秀坐好,楊喬就已經勒馬小跑。
林雲秀原本消散的怒氣又一下子沖高,連忙提缰繩趕着驢追上去。好在他沒有用最快的速度,驢一路跑總算還是能跟得上。這一路,林雲秀氣着了,什麼話都不想和楊喬說。
入了城,二人改為步行。幸運的是,居然遇到了巡邏的林少宇。
“楊大哥,你看起來精神很不錯啊,已經沒有昨天早上那麼累的樣子了。”林少宇仔細瞧着楊喬的神色說道。
“我真的沒事。”
“那就好,”林少宇看了會楊喬,又看了眼身後數步遠的林雲秀,“你們來城裡,是不是為了找同心玉佩呀?”
楊喬點頭道:“對,也不對。”
林少宇還想說什麼,被身後的林雲秀他拉了過去。她小聲對林少宇道:“你問問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林少宇覺得有些奇怪,聲音如常,“你怎麼不自己問?”忽然之間醒悟過來,“你們又吵架了?”
“你能小點聲嗎?我聽得見。”林少宇的聲音宏亮,襯得她方才小聲如同做賊似的。
林少宇露出無辜的模樣來,“雲秀姐,我一直是這麼說話的,你這麼小聲,好像見不得光似的。”
林雲秀的火氣快壓不住了,林少宇見狀,慫了下來,小聲道:“姐姐别氣,我問我問。”
林少宇走到楊喬身旁,“楊大哥,接下來要做什麼呀?”
楊喬微微往後側頭,林雲秀以為他要看她,不料他沒有,又微側頭對林少宇道:“告訴你這個笨姐姐,隻找同心玉佩那還是有難度的,而且不是隻有同心玉佩可以查。”
楊喬一字一句說得十分清晰,林雲秀聽得清清楚楚。他果然聽見了,還隔空傳話給她,還要加一句笨字!林雲秀心都快梗死了。再問她就是豬。
林少宇望了過來,便見林雲秀一張殺氣騰騰的臉。心一慫,還是别過去做傳聲筒被她殺氣波及,反正她已經聽到了。
林雲秀也不是極易受影響的人,她思考着楊喬說的話,還有什麼可以作為突破口嗎?
她一路思考,一路跟着楊喬,發現已經到了衙門。林少宇受楊喬之托将徐華剛請了出來。
徐華剛此時已身着捕頭服裝,他出來後,驚訝地看了一眼林雲秀,轉頭問楊喬:“楊兄,你和阿秀是來找我的?有何事?”
楊喬道:“想問你一件命案,你父親的。”
楊喬的直截了當,令徐華剛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又看了林雲秀一眼,“你們是要做什麼?”
林雲秀走近了幾步,“徐大哥,我們在找同心玉佩。”
徐華剛愣了會,他注意到了林雲秀對他稱呼上的改變,但他更在意的是她說找玉佩的事。
“命案終究是大案,除了衙門中人,外人是不得插手過問的。”
“我們隻是在找同心玉佩而已,如果說要是找到同心玉佩,就能有一點抓住兇手的線索呢?徐大哥,你不想破嗎?”林雲秀抿了抿唇,“其實,你是不是也覺得王婉姐姐的父親不是殺人兇手?”
徐華剛面色猶疑,怔遲,躊躇,下不了決心。
“阿秀,縣台大人問起,你又怎麼說呢?他可是知道你的本事的。”
林雲秀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縣令大人知道她,若她說無意發現,他想來也不相信的吧?但她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雖然我也很想你參與,但有令在先,不可違背。隻能等你加入再出力了。”徐華剛微笑中有些許低落。
在林雲秀左思右想中,耳中傳來楊喬的聲音:“那就我來,徐兄可相信我?”
徐華剛對上他透着自信的目光,他想了想,縣令是不認識他的,由他來發現,也能說得過去。終于他微晗首,“那就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