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很有道理,張旭不是傻子,剛才一聽到她是公主,心煩得很,但他不會說出來,免得等會這位公主有恃無恐的偷偷跑了,他面色陰沉,冷笑一聲:“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抓你來的目的就是殺了許秉钰,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武悅笙扯唇,話說到這裡,那她肯定要閉嘴啊,人嘛,要懂得适可而止,點到為止嘛~
張旭把她帶到一家客棧,這裡魚龍混雜,她長得這麼嬌美,嬌滴滴惹人憐愛,病弱之态更是令人起了保護欲和色心,不少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她抓住劫匪的手,躲在他身邊。
“哥哥,你會保護我嗎?”她仰頭,可憐兮兮地看着張旭,抓着他粗糙僵硬的手指,軟聲哀求,若不是他長得還行,她才不會喊他哥哥。
張旭脊背難以啟齒地發酥,他僵硬身體,耳根子發軟發燙,尤其她一句哥哥,直接有了反應,他暗幽幽看着她祈求保護的臉,不是沒有察覺到周圍人觊觎她的目光,她倒是會尋找身邊人保護。
“當然...不會,隻要弄不死你,我可不會招惹麻煩。”
武悅笙睜着眼睛看着他,勾起有恃無恐的唇,小聲提醒:“本宮說了,若是本宮受到傷害,你逃不掉的。”
張旭最不喜歡被人威脅,無論男女,他皺起眉:“你威脅我?”
“本宮從來不會威脅人,隻是稍微提醒你而已~要是你走錯了路,别說東山再起,那将是你的萬劫不複。”武悅笙苦口婆心,一副當真關心他的樣子,身旁的張旭看她幾眼,拽着她往二樓包間去。
武悅笙獨自處在房間,張旭住在隔壁,若是有什麼動靜他能及時聽到,她坐在窗旁,手肘随意放在窗沿,垂眸看着下面人來人往的街道,漫不經心地拿出手帕,上面金光閃閃的寶石少了幾顆,無聊地用手指扣出一顆,眉眼思索。
熱水翻湧,水霧熱氣騰騰地往上缥缈,她沒有親自動手沏茶過,這倒起茶來頗有些生疏。此時有人敲門,她沒有搭理,門外的人不死心繼續敲門,見她一直不理,沉默了許久,小聲用惡心的語氣叫她。
“小美人~别怕,讓哥哥我來疼你。”
武悅笙手抖,熱水不小心濺到手背,瞬間腫起一塊水泡,疼得她陰恻恻地皺起眉:“滾。”
門外的人頓了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令人惡心的笑起來,他站在站門這般久,隔壁的張旭半無動靜,不免讓武悅笙臉色更沉,她看着翻湧滾燙的水,手捏水杯,臉色漸漸蒼白。
看來張旭是不會管她了,武悅笙說不心慌是假,門外的男人好似等不及便開始撞門,吓得她直接站起來,應是許久沒喝藥施針,眼前一片眩暈,差點倒了回去,在這一刻,她無比痛恨自己的身體,如此不中用。
她撐着身體,提起滾燙的水壺,等惡霸撞門而入,她用力一潑,直往惡霸的眼睛去,餘光看見門外還有許些蠢蠢欲動之人,心裡一沉,門外跑不走,那她隻能出此下策,轉身踩上椅子,踏上窗沿,沿着邊角往可以站的地方爬。
武悅笙踉踉跄跄吓得不行,她忍住眼淚,心裡受委屈,這一難過,她就想到了那狗皇帝,趙胥回,李易安,還有混蛋許秉钰,給他線索還沒找來,定是故意不來救自己,想讓自己死在路上,到時候他索性為自己收屍。
她要是活下來,一定不會放過許秉钰,要打死他,折磨他,毀掉他最在意的東西,她氣憤地腹诽,抓着牆壁更用力,可她的手指嬌嫩,牆壁粗糙,一下子把她的手指刮破,她溢出眼淚,更加讨厭許秉钰。
屋内的男人怒罵她,試圖跟着出來抓她回去,吓得她一沒抓穩,直接翻滾下去,好在下面有小商鋪的遮陽布,接住她掉下來的身體,随着摔在地面,不算太重,但足以讓她起不了身,身體十分疼。
周圍的百姓圍上來,有幾個好心的婦人扶她起來,問她怎麼摔下來了,這麼高摔下來肯定有事,要帶她去看了大夫,而張旭從二樓飛下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得意看着她。
“休想離開,沒事就跟我走。”
武悅笙心裡氣急,眼神略過不明顯的思緒,面色恹恹:“我走不了,好痛。”
幾個婦人狠狠剜一眼張旭,以為他是武悅笙的丈夫,指着他就是一頓教訓,說他枉為男人沒有良心,怎可如此對待娘子,直接把張旭說煩了,差點動手殺人,但礙于此地人多眼雜不易動手,拽着武悅笙就要走。
可武悅笙怎會輕易讓他說走就走,她眼底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