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影唇角浮起,“你這小妖精,看不出來本事還挺大。”
他平日在官場混早就練成坐懷不亂的本事,便是遇上心愛的人忍耐力也極強,可今日卻被這丫頭亂了分寸。
謝晴岚捂住臉,當即恨不得時光倒流。她越想越不對,即便平日再迷戀江風影,可從未作出逾越之事,可今日似乎完全不受意志的控制,難道是江風影這混蛋在池水中放了什麼?
她撤開手嗔怪,“是不是你這混蛋在池水中放了什麼?”
“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有機會放什麼?”
說的也是,江風影一直和她在一起,根本沒見與旁人說了什麼。
“可為什麼我當時……當時……”謝晴岚推開他,背轉過去,委屈的淚噙在眼眶。
江風影也生了疑,在背後環住她,軟聲哄道:“好,是我不好,都怪我好嗎?”
倒也不能怪他,明明是她自己将他扯下水又纏住他……
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散宴後是江明月讓侍女放的池水,可侍女為何消失了,連衣服也不見,她大膽猜測此事莫非是江明月幹的?可他為何如此?
“會不會是你哥?”謝晴岚說着,身上鋪來褥子,一隻手将褥子攏了攏。
“我也有此懷疑,可他為何要這麼做?”
謝晴岚轉身,“會不會是你哥想讓我兩早點成親?”
江風影伸出手讓她枕在臂上,側身凝望着她,“不管如何,這輩子我已認定你是我的妻,必是要娶你的。”
謝晴岚抿唇輕笑,擡頭輕吻一瞬,鑽進他的懷裡。
江風影勾起她的下巴,“那個欠了你許久的答案,我可是告訴你了。”
“什麼答案?”
“魚水之歡。”
謝晴岚什麼也沒說,想起當時問的那傻問題隻将臉埋得更深,這要說是江風影撩了她,倒不如說是她撩了江風影,當初才剛見了兩面,現在想起來自是沒臉見人。
江風影見她難為情的樣子一個勁地笑,湊到她耳旁,“還想再去洗洗麼?”
謝晴岚扭頭,目光閃爍,“啊?不要……”
“是真不要,還是假不要?你不去,我自己去了?”江風影說着起身。
“你不怕那池裡有藥嗎?”
“那水是活的,即使有藥過了這麼久早就散了。”
謝晴岚嘤嘤兩聲,張開雙臂要抱。
江風影輕聲一笑,将她一裹橫抱去了浴室。
年輕就是體力好,那夜相擁入眠睡得香甜。
翌日,日上三竿,江風影輕舔謝晴岚的唇,流連不舍地從她身上爬起來,謝晴岚隻覺得腰腿酸軟,便是以前下山采買也沒這麼累過。
“你若想睡多睡會。”
“不……我怕待會找不到你……”
“傻瓜,我能去哪?”
謝晴岚支起身子披上白巾,光腳踩在地上,緩悠悠地拆開扔在案上的包袱,取出幹淨的衣物欲換上。
江風影不經意瞧了眼,她的腳踝細長,盈盈一握,整個身形纖瘦而不幹柴,黑長的發剛及腿根,不禁又愣了神。
謝晴岚換好衣身後又環了上來,耳旁噗着熱氣,“你這妖女,我真怕自己短壽。”
“今夜我說什麼也不與你一屋了。”
“等哥哥成親後,過幾日我就娶了你。”
“嗯。”
兩人一同出了門,遇見宅裡的下人,皆斂着笑偷偷瞧着二人,謝晴岚頗有些難為情,恨不得化為個蒼蠅站在江風影的肩上。
江風影倒是灑脫,直接攬着她的腰宣示他的女人。
謝晴岚掙脫開,“你幹嘛?”
“不用在意别人,我哥都打了個樣,做弟弟的豈能甘于下風。”
“你……”
江風影徑直去了堂旁的書房,江明月果然在此,他手持書卷一見二人斂着笑,問道:“昨夜侍女伺候得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