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恪縣回來之後,孟淮妴開始着重練習殺人不沾血的方式,同時又能完成自己前世想要殺盡天下渣滓的熱血想法,于是整個京師内尋常人家的敗類們也少了一些。黛禾等人亦是在練習殺人,以淡化自己的仁慈。
今日孟淮妴在全化縣已殺了幾個賭徒,現下在全化縣最邊緣的一個小村子裡,正欲潛進一個普通民居屋裡,去解決掉一個拿家裡的錢去賭博還想坑害妻子的男人。
卻聽這家的女主人在與人交談,内容讓孟淮妴腳步一頓,潛在一旁聽了個新鮮,判斷符合滅殺要求後又親自一番打探調查,所得信息令她也不免驚訝。
倡籍除了因罪而被判的之外都是自願的——别說什麼因生活所迫,現在是聖曆六千多年,早在聖曆兩千年時,全世界便已無一個窮困潦倒的家庭,隻有因天災人禍導緻的或身體殘缺者及孤兒會過得不好,四肢健全的人都可以找到吃飽飯的工作。
現如今的社會,哪有那麼多因生活所迫而不得不做這一行,自願為倡籍的更多的是腦袋蠢笨、心境突變、生性懶惰、喜愛浮華、欲重這四種情況。
若是用前世的地球上龍國文明,那麼孟淮妴是不支持妓院存在的,她支持前世國家的禁止,鄙視自甘堕落的人,惋惜被迫走上這條路的人。
但在風平浪靜的表面之下,這些堕落反而更加洶湧,不可否認的是,即便是禁止妓院的地方,也依然有衆多自願買賣身體的男男女女真實存在着——真正因生活所迫者,極少。
在有些世界和時代,倡妓确實是苦難的,但不可否認有一些人就是好吃懶做,喜歡或者願意選擇從事這個行業。
而今的鴻渺世界,對倡籍人員有嚴謹保護制度的時代,雖然接客有可能存在不得不接的情況,但這和工作中有不得不接受的工作一樣,雖犯法,卻沒有辦法避免完全不存在。
在這個世界,總體而言,從買和賣的角度來看,正規妓院的存在都是合理的;若是禁止正規的,将會有更多拐賣誘騙及犯罪發生。但即便如此,仍然有暗倡滋生。
孟淮妴不質疑這個世界的正規妓院的存在,但這并不代表自願為倡者不該被輕視,雖然他們自願出賣的是自己的身體,但這種利用柔體去獲得利益的人,丢失了太多太多美好的品德,如果沒有了美好的品德,便不是我們的同類——盡管我們也不是全然美好,但底線并未抛卻。
而對于暗倡,她更是絕對不認同其存在的,見一個必滅一個!
即便有少數暗倡也是自己自願的,但這是風氣問題,這種暗倡風氣不能任其生長!
孟淮妴所發現的,正是賭博男的鄰居王全,在做暗倡生意,但不是什麼大案,隻是私人做的家庭暗倡。
孟淮妴既然碰上了,自然是要除掉的。
經過查探,這王全年輕時吃喝嫖賭無一不沾,直把父母留下的家底都敗光了,隻留這一處容身之所。又苟活了十年,苦吃得多了,似乎也改了習性,雖已年近四十,但也娶到了二十歲的妻子陳豔。
這陳豔生性懶惰,之所以願意和王全結為夫妻,也是為了有家庭遮掩着,好幹那暗倡的營生。
王全本不願賣身,但有陳豔引導,不久便和陳豔一同賣身于人。
起初在人前二人還會遮一遮,但漸漸愈發放得開了,二人索性不加遮掩。
王全從提出拉人同行到公然以家為床拉客行欲,幾乎是不加掩飾,鄉親們都知道個明白,這王家俨然一個家庭暗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