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罹心中一喜,但眨眼間,卻見那人在聽到魁梧大哥威脅後,停在了原地,似觀察了片刻後,一言不發掉馬離去。
“噓~”
有人不屑地吹起了口哨,耳邊又響起了一陣污言穢語。
“又是一帶面具的,我當是什麼英雄好漢呢!還不是被我們吓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他要真來,我們也不怕他!”
“說不定又是個美人呢,我們應該攔住他的……”
幾人議論片刻又轉向孟淮妴二人,有人猴急道:“快把他們弄回去,老子要等不急了!”
“這麼急,不如就地解決吧,嘿嘿嘿~”
“這個玩法好!今天真是賺了!竟然能落到我們手裡!”
“嘿嘿,真是好英俊的一張臉,雖然老子隻睡女的,但這裝扮裝扮也是個少見的美女~”
……
方才那名黑衣人離開之後,穿越在重山腳下,看到前方有十來個黑衣人正騎馬而來,他便翻身下馬。
幾息後,雙方相遇,黑衣人已取下面具,抱拳彎腰恭敬道:“主上,前面便是那群淫邪之徒的長居地了。在那附近,衆山環繞間,地平而廣,确實适合練兵駐紮。”頓了頓,又道,“此時那群人正在圍攻兩人,那兩人想必是從那片撒了毒粉的瘴林而過的,現下已然無力。”
黑衣人中間那被稱為主上的人,同樣帶着一個面具,雖然與身邊的人一樣都是純黑色,卻可一眼看出材質要珍貴多了。
面具覆蓋完全,隻能看到那主上雙目如潭,冰冷黑沉,面具後傳來命令:“走吧。”
聲音低沉,有如置身冰窖,極具威壓。
衆人聽令前行,不多時已看到孟淮妴那片人,但他們并未繼續前進,而是停在遠處。
那個被稱主上的人再次出言命令道:“殺了,用箭。”
衆人明白主上這是要看看他們的箭術,此時他們距離那些人近一裡之遠,一屬下道:“主子,這個距離精準度很低,恐會誤殺那兩人。”
“誤殺?我本意是救人?”
“是屬下失言。”
話落,數箭破空直去……
孟淮妴這邊,敵我兩方再次交戰,發覺有人馬趕來,雙方又停了打鬥轉頭去看。
孟淮妴的内力還沒有逼出多少毒性,仍在暗暗發力。
雙方打鬥多時,仍未有人近身孟淮妴和晏罹二人,此時見衆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群人馬吸引,有一個重傷倒地的玩意偷偷爬起,想趁此機會摸一把面前的美人兒。
那人按捺激動,伸手向孟淮妴那雪白玉頸,不知道想象了什麼,口水都流了下來。
絕色近在咫尺,近看了更覺得此女的美豔難以形容,竟然讓他這經驗老道的色中惡鬼生出一種摸到了便此生足以的想法……
近了近了,快摸到了!那人手都激動得有些發抖,正此時,他餘光看到有箭射來,死亡的氣息讓他恍惚覺得眼前空氣似有了實質般,難以逃脫的感覺!他拼命地想要躲避,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猛然向後飛去,但在此之前他還是聽到了利刃入血肉的聲音……
孟淮妴嘔出一口血,見有箭射來,明白有救,便停止了運轉内力。眼看着一把箭矢擦身而過,目光跟随過去,隻見一惡心玩意伸着一隻手以向後飛躍起的姿勢倒了下去,臂膀上插着一把箭。
向後飛躍?這人躲箭的姿勢還真是奇怪!且那人落地後卻一動不動,隻是臂膀中箭而已,看上去卻像是徹底昏死。
孟淮妴避着亂箭上前,拔出那箭掃了一眼,箭頭無毒。她并無探測地上之人生命的想法,直接擡起刀刺入那人脖頸和心髒,過程順利,那人看來是真的昏死,并未發出一點聲響。
眼看着越來越多的箭無差别攻擊而來,以這個距離,孟淮妴看不清那些人。
那些人顯然也看不清他們,如此,可算是亂箭之下求生。
孟淮妴與晏罹皆身受重傷,又中毒未解,此番躲閃屬實艱難,但好在撐到了那些玩意全部中箭身亡。
以免對方再射箭過來,晏罹重新戴上面具高聲喊道:“多謝諸位出手相救,那些惡徒已全部身死。不知可否留下姓名,待在下日後登門緻謝?”
他們自然清楚對方并非有心救他們,隻是剛好那些玩意是對方要殺的罷了,但這些人的出手,對于窮途末路的二人來說,已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他們自當心存感激。
對面的黑衣人們停了箭矢,卻沒有回答,而是調馬離開。
孟淮妴沒有追上去的打算,也無意追查這一隊人來此地目的。
二人先是熟練地對地上屍體補刀——刺入心髒後劃橫或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