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分鐘前。
蔣霜和孟淮清走到了一片潮濕之地,他們想捉蛇。
堯國十月十一入冬,此時還是蛇出來活動的時候。
“啊!”
突然,蔣霜一聲驚呼,孟淮清忙問道:“你怎麼了?”
蔣霜此時正挪動着步子,一邊帶着哭腔回道:“孟大哥,我好像被蛇咬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怎麼辦啊!”
“你先到一邊,那蛇在哪裡?我把它抓了,再帶你回營看醫。”孟淮清邊說邊朝她方才待的方向過去。
蔣霜此時已經到了十數步外,她指着一個方向,道:“好像是在那裡,孟大哥,你小心些,别被咬了。”
孟淮清向着她指的方向過去,正低頭尋找着,突然後腿有些異樣,待他回身一看,一條毒蛇已經悄然溜走。
蔣霜見他狀态不對,問道:“孟大哥,你怎麼了?”
“沒事,我也被咬了。”
“啊!”與此同時,蔣霜手上已經抓住了一條蛇,她猛力地把蛇往地上狠甩,最後用刀了結了它的性命,然後舉着那條蛇道,“孟大哥,這好像是咬你的那條蛇?”
孟淮清擡頭一看,還真有點像,他感覺自己小腿發麻,忙使了輕功離開此地,還對蔣霜喊道:“你也快離開那裡。”
蔣霜來到孟淮清身邊時還拿着那條蛇,看着是銀環蛇,既然認出了,蔣霜便扔了那蛇。二人的馬上有些急救用品,身上也攜帶了一些解藥,雖然不能解毒,但也都吃了些,蔣霜看起來狀态好些,她主動去馬上取來清水、藥水和繃帶。
孟淮清已經在運起内力逼毒,此時不止是傷處發麻了,但他見蔣霜也要撐不住了,忙道:“你先處理你的傷,我自己處理。”
蔣霜沒有推辭,放下了物品,給自己的傷口做起了簡單的清洗,然後在傷口之上四寸處綁上繃帶。
孟淮清内力逼出了一些毒血,但還是無用,他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傷口後,發麻感依然在蔓延。
他們必須馬上回營,請軍醫救治。
蔣霜問道:“孟大哥,你還能騎馬嗎?我們得快些回營。”
孟淮清勉力站起,點頭正欲上馬,蔣霜見他這副模樣,恐怕不能騎馬。便把他先扶上馬,然後也上了同一匹馬,讓孟淮清趴在她背上,她則駕馬而行。
雖然颠簸可能會加速毒素蔓延,但他們也隻有騎馬這一個辦法了……
——
孟淮妴根據孟淮清和蔣霜離開時的方向,一路沿着馬匹痕迹尋去,終于在十分鐘後找到了蔣霜被拴着的馬,通過地上的痕迹和留下的繃帶藥水判斷,他們被蛇咬了。
孟淮妴不敢耽擱,和李雲華繼續運起輕功尋找。
林間使用輕功,會比騎馬要快得多,隻要沒有追錯痕迹,一定會很快找到孟淮清的。
誰知,又十分鐘後,孟淮妴發現了孟淮清的馬,卻未見周圍有一人。
落在地上,李雲華根據痕迹推測道:“似乎是有人落馬。”
孟淮妴環顧四周,點點頭,道:“應當是大哥落馬,蔣霜可能也被毒蛇咬了,她沒有力氣再扶大哥上馬,二人便隻能步行。”
“如此說來……”李雲華有些佩服道,“那蔣霜竟沒有抛下你大哥一人。”
孟淮妴沉吟片刻,又低頭尋找起來。
“二人此前并不相熟,蔣霜沒有理由不抛下他,如此反倒有鬼。”
足迹不比騎馬,留下的痕迹要輕很多,即便孟淮妴跟着沈醉學了些追蹤術,也無法再在高處用輕功追蹤了。
若是精通追蹤術的黛禾在,這定然不成問題,可孟淮妴這個隻懂皮毛的,在大自然提供的天然庇護之下,足足找了又兩刻鐘才在一處陷阱中尋到孟淮清與蔣霜。
陷阱是一個大坑,好在坑底的利器在此處被定為圍場之後便拆除,否則孟淮清和蔣霜就不是完整的躺在坑底了。
孟淮清和蔣霜看起來都昏昏沉沉,但好在沒有昏死過去。
能撐這麼久,倒是還有些生機。
李雲華一直牽着蔣霜的馬,孟淮妴落下坑,對李雲華道:“李雲華,蔣霜便交給你了。”而後抱着孟淮清離開坑底。
看着孟淮妴沒有騎馬,顯然是想就這麼用輕功帶孟淮清回營,李雲華不由大喊一句:“喂,你撐得住嗎?”
沒有得到回應,孟淮妴早已飛遠。
路上,孟淮清艱難說出了咬他的蛇的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