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對外頭的女人很是看不慣嗎?到時候,她們受皇後影響,就不會那樣強硬了。”
這個說法,讓許懷洲眼前一亮。
但略作思考後,他搖頭道:“不,等她做皇後,是在賭。”
湯赫還想在勸,就見許懷洲目露精光,又道,“讓展兒去送這套頭面,就當是他們的定情禮了。”
什麼?
湯赫一驚。
許懷洲笑着捏捏她的臉頰,道:“你不是喜歡郡主嗎?就讓郡主成為你的兒媳,不好嗎?”
“可是……”湯赫總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卻不知從何說起,隻能道,“可你不是說,展兒是個男人,必須主外的嗎?”
若是與郡主相戀,隻能做正室主内。
這該死的規矩,怎麼不和爺爺說的一樣呢?
許懷洲向往着腦子裡勾畫的世界,現實中隻能道:“赫娘喜歡郡主,為夫便舍了展兒,讓郡主日日伴你膝下盡孝,可好?”
他自己連太師之女都能拿下,是該挑戰更高難度的了,隻要展兒争氣,他有把握拿捏兒媳。
湯赫下意識道:“郡主怎麼能在我膝下盡孝……況且我又不是郡主的母親,對我盡什麼孝……”
聽她喃喃,許懷洲眼神一狠。
看來,那四個“表哥”還真的有些能力,竟然勾的湯赫記起來外頭的規矩了。
他看着面前這張臉,還好,雖然保養的好,但哪比得上外頭真正的嬌妻美妾呢?
許懷洲隐去厭惡,眼睛一閉,吻了上去。
一夜翻滾後,湯赫嬌羞地趴在許懷洲懷裡,任他安排。
翌日,其子湯展得了令,就要端着頭面去送。
許懷洲眉頭一皺,喝止道:“蠢貨!你就這麼去送?”
湯展被吓了一跳,一頭霧水地看着自己父親,等待指示。
許懷洲指揮着:“去,換一身碧藍色衣裳,發也重新梳過,戴上冠。”
湯展知道父親是讓他去勾引郡主,他也很願意,但又有些固執地不想以讨好的方式去。
于是,他道:“父親,其實,郡主雖喜藍色,卻也并不常穿藍色,我若如此,是否目的過于明顯?”
“讓你換你就換,還敢質疑為父了不成?”許懷洲重重放杯。
湯展心裡委屈,自己明明隻是合理提問,哪裡就是質疑了?但面上不敢表露,聽話地去換了衣裳。
許懷洲的打算,昨夜被拓火君探聽到了。
是以,當看到打扮後的湯展,親自端着那套頭面來的時候,孟淮妴沒有絲毫驚訝,而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着湯展的模樣。
一旁站着的拓火君也瞧見了,但絲毫不動,眼神中有些輕視。
也不怪他輕視。
孟淮妴也想不通,許懷洲就算是想讓人來勾引她,也該派許氏家族中,最出色的那個,上屆,也即是去年的那位文科狀元來。
派湯展這個一臉呆愣,瞧着就不聰慧的,四肢發達的,勉強算俊的壯漢來,是瞧不起誰呢?
她不由想起褚祁和春梨四人,再看看湯展,許懷洲是哪來的自信?
然而,不止許懷洲有自信,湯展信心也很足。
原本,孟淮妴兇名在外,他還是有些忐忑的,但今日見孟淮妴一雙眼睛都落在自己身上移不開,眼中還有些笑意,他心中就是兩個字:妥了!
“郡主大人,這是家母讓我送來的頭面。”他看向身後的丫鬟,“還有這些衣裳,制衣樓也送來了。”
“湯展?”孟淮妴忍住諷意,“見了本郡主,為何不行禮?”
他還要行禮?
湯展一愣,但見孟淮妴一身威勢,不容置疑,他行着長揖,心下暗道:待我征服了你,看你還敢不敢讓我行禮。
“請起。”
這聲音清靈好聽,還有暖意,湯展聽在心頭,一時大喜。
看着孟淮妴的目光,也就更加大膽。
心中暗想:真是裝模作樣的矜持,明明心裡頭有我,還非要我行禮。
見他一臉的勢在必得,孟淮妴不止想嘲諷了,她有些反胃。
不行,不想多看一眼,不想多聽一句。
她側過身,一手捂着胸腔,忍住嘔意,一手輕擺:“東西留下,你走罷。”
湯展卻是更喜,覺得她這是心中小鹿亂撞,不願叫人發現。
好,那我就給你情窦初開的體驗。
湯展就要去把東西放下離開,卻聽到一直站着的黑面護衛冷冰冰的聲音:“主子不是說,不能收下官送的心意嗎?”
而後,又聽孟淮妴道:“對,險些忘了,這頭面貴重,還請湯少爺送回你的母親。衣裳我自個買的,留下罷。”
“郡主……”
“閉嘴!”
被厲聲喝止,湯展一臉憤恨,他看着那護衛,暗暗咬牙。
晏罹是吧,好,很好,等以後我征服了郡主,定要把你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