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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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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成是真的餓了,很用心的在吃飯。程酩看到這個情景,擔心方奕成再噎着自己,便給方奕成盛了一碗湯。方奕成也沒有客氣,便接過來喝了起來。

兩個人這一餐飯,話不多,但兩個人都吃的很香,很滿足。

吃過飯以後已經下午兩點多了,程酩把ppt裡面剩下的内容補齊後,發給了領導。領導很滿意,除了誇獎程酩,并沒有說什麼其它不好的話。

程酩收拾東西起身要走,方奕成再過一兩個小時也會去酒吧,便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告訴程酩這個周末,陪他去一個展覽館見一個人。程酩了然,知道是自己要履行答應過方奕成的事,也沒多問就答應了。

到了晚上,程酩來到和鄭明仁約好的森林公園。是的,又是毫無新意的森林公園。鄭明仁有問過程酩想去哪裡,是她自己提議的。一方面她考慮到鄭明仁在豐台,坐五号線到森林公園倒地鐵的次數不多,交通對他來講還算方便。二是對她來講也不算遠的地方,安全感很足。再就是可以溜達散心,就近也有吃飯的地方,一舉三得。其實從約會地也能從側面看出,程酩是一個嫌麻煩,并且不會在感情方面費太多心思的人,她在這方面真的是遲鈍的。

鄭明仁此時已經到了約定地,安靜的站着。程酩這次看這個男生,要比上次認真很多。這個男生是杭州人,所以他的氣質有着南方人的特質,偏向于腼腆。程酩其實很喜歡這種氣質,這讓她感到很安全。程酩覺得這樣的氣質的人大多應該也不會容易情緒激動,大喊大叫吧。

兩個人彙合後,先去了餐廳吃飯。整個點餐的過程中,鄭明仁都很照顧程酩的感受。怎麼說呢,至少目前來看,這個男生是一個挺不錯的男生。如果不是他的家庭背景,估計也早都已經結婚了吧。

程酩此時的内心還是很緊張,雖然她在極力掩飾,但這種緊張感讓程酩不敢說話,不敢笑,腦筋轉的也比平時慢了很多。其實鄭明仁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的這一餐飯,話都不多。

期間,鄭明仁就有一句話算是比較關鍵,程酩還是記在了心裡。兩個人在讨論工作的時候,鄭明仁問道:

“你們這個工作,如果懷孕的話,再找新的工作會有點兒難吧!”鄭明仁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衡量在裡面。

程酩沒太想過這個問題,也隻是随口回答:“也許吧,女性生孩子,就是不好找工作。”

鄭明仁沒再說話,程酩看着鄭明仁的表情也沒多說什麼。

吃完飯以後,鄭明仁付了款。兩個人又逛了逛公園,也沒太多讓程酩記憶深刻的事情。鄭明仁也許是以前很少和女性接觸吧,真的在一起的時候,反而沉默寡言,和他在微信上的表現完全判若兩人。

程酩也說不清現在對鄭明仁是什麼感覺,不反感也許就會有各種可能吧。程酩回到家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感覺好像比以往的自己明亮很多,是因為這份快要開始的感情嗎?

程酩的手機響了,是鄭明仁的微信,他說道:“程酩,剛才和你在森林公園的時候,特别想牽你的手。”

程酩不明白他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是希望下次可以一起牽手嗎?還是僅僅表達内心的感受?但鄭明仁的說法其實并沒有打動程酩,反而她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猥瑣。還是那句話,她困惑的是,男人在表達感情的時候是不是都這樣。她沒有回複鄭明仁什麼,洗漱以後就睡覺了。

從程酩和鄭明仁的第一次見面起,大概四五天的時間,鄭明仁都表現的很積極。程酩畢竟是沒什麼感情經曆的人,她根本什麼也判斷不了。她在這種時刻就會求助于她的好閨蜜們,這次沒有去找梁甜,剛失戀的閨蜜還是算了,她就去問了一個遠在深圳的好朋友歐陽晴。

程酩在微信上把鄭明仁的網上個人介紹單頁轉發給了歐陽晴,但因為鄭明仁的個人頁面被他自己鎖定了,所以程酩去和鄭明仁說讓他把單頁解鎖。但令程酩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舉動引起了鄭明仁的警覺,他好像并不希望程酩把自己的頁面轉發給别人去看。

程酩的心裡想法很簡單,就是希望聽聽朋友的意見。也有介紹給朋友看看最近身邊有個還不錯的男生在追求自己,有點兒分享那份愉悅心情的意思。但鄭明仁卻覺得程酩自始至終就老覺得他是壞人,對他不放心才這樣做的,因此覺得不舒服。鄭明仁的這個舉動也引起了程酩的不适,她不明白這個男生怎麼這麼小氣,本來就是一件很小的事兒,有什麼好擔心的。所以兩個人就僵到了那裡,過了一會兒以後,鄭明仁就對程酩說:

“那就算了吧!”

“這麼輕易的就說算了,那這幾天還老對我說那些肉麻的話,不覺得很諷刺嗎?”這也正是程酩心裡所想,她很難理解,一個人為什麼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此的不負責任。她甯願這個人很慎重,什麼都不說,也好過如此草率的去影響别人。

程酩沒想到的是,她問出這句話以後,對方抛給了她一個很荒謬但卻異常真實的答案。但更荒謬的是,程酩卻沒有因此轉頭走開,她實在太遲鈍了。

鄭明仁說出的那句話是:“因為我覺得和你談戀愛好像很有戲似的。”

是的,也許程酩自己感受不到,但她一定在某種程度上,讓對方輕視了自己吧。也許是自己的自卑,脆弱,讓對方覺得很有可得性。以緻于後面這個男生的所有表現其實就像是獵人一樣,在窺伺獵物。如今鄭明仁想要放棄,可能也是因為發現程酩不如他想象般,那麼輕易的被俘獲。程酩雖然有不少弱點,但同時也具備獵物的警惕與敏感。

程酩第一直覺是鄭明仁的回答讓他有些不适,但對鄭明仁的共情濾鏡此刻又發揮了作用,她沒有生氣,反而心中給這個男生找了借口。如果此刻的程酩在感情中成熟一點,她就會知道,這個男生的心思遠遠不是她所以為的那麼率真與幹淨。

鄭明仁的退卻,讓程酩也有了些危機感。她好像明白了,即使這個人嘴裡說着對自己有感覺,但也會很容易的就輕易放開。目前為止,程酩并不讨厭這個人,不管未來怎樣,她想要看看談戀愛是什麼樣子,而眼前這個人是最容易實現的吧。

好吧,說到這裡,程酩與鄭明仁其實也是半斤八兩,各有訴求,但卻又都脫離愛情的本質,在追逐愛情。

總之,程酩緩和了自己的語氣。鄭明仁非常聰明,他收到了程酩釋放的緩和信号,于是也軟化了下來。這一次小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周裡的接下來幾天,鄭明仁又約了程酩兩次,每次都是鄭明仁大老遠的下班後過來程酩家附近,兩個人吃吃飯,散散步。見面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隻是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鄭明仁的猥瑣就會露出來。他總是午夜或者後半夜給程酩發很肉麻的微信,“想你“又或是一遍遍重複”程酩”的名字,故意的在撩撥着程酩的心弦。

程酩心中不适,但她又不敢明确拒絕。她不懂這裡面的分寸,也不懂是不是别的男生在示愛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如果大家都是這樣的,是不是自己感覺不适,那才是不對的。所以面對這一切,程酩唯有沉默。但白天的時候,鄭明仁與程酩正常的交流,程酩也會正常的回複。

時間過的很快,這個周末正好鄭明仁加班也沒有約程酩。程酩應約與方奕成一起去展覽館。

周六下午兩點,方奕成開着車在程酩家小區門口等程酩。程酩此時還在家裡化妝,她知道今天是為了方奕成撐場面去了,雖然不是自己本意,但既然答應幫忙了,就盡量的做好自己吧。她給自己畫了一個很淡雅的裸妝,氣色顯的很好看,人也精神了不少。穿了一件綠色連衣裙,厚底休閑小白鞋,散着頭發。在夏天中,平添了一抹清涼。

程酩拿起自己的小手包,匆忙的離開家裡。她是有點怕方奕成的毒舌的,盡量不想遲到太多。她小跑到小區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方奕成的車。雖然感覺跑着有點兒累,但也還是沒有停下。

方奕成也看到正朝自己跑來的程酩,讓他眼前一亮,跑起來晃動的身體讓長發飛揚起來,甚是可愛。程酩終于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正大口喘氣。

“你穿綠色很好看!”

“你說什麼?”程酩确實沒有聽清。

“沒什麼!好話不說二遍。”

“小氣鬼!”

方奕成看到程酩還在平緩氣息,便朝着程酩轉過身來,幫程酩把安全帶系上。方奕成這個舉動可是把程酩吓夠嗆,趕忙說道:“我自己來,自己來。”程酩很麻利的把安全帶系好。

方奕成略帶八卦意味的看着程酩:“你不對勁!你有貓膩。”

“什麼不對勁啊,我今天還特意打扮一番呢!已經很給力了好不好!”

“我是說你的反應不對勁,你和那個男的發展的應該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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