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兵走進營帳,給她端了盆水。
小兵羞澀,水盆遞給她後,就紅了臉不再敢看她。她從水盆裡看向自己的臉,一模一樣的臉。算不得漂亮,也算不得醜,唯一的區别是牧雲格有種不屈服的倔強,讓人心疼緊。
她簡單的洗了洗手,理了理頭發,便讓他退下了。
桌上還有些展開着的書信,信上得意的寫着【反間已成,哱氏内部嫌疑已生。不日,哱承恩殺其愛将,将其首級懸于城上出降。】
隻字片語,看的秦慕琅心驚膽戰。她腦中理了理,牧雲格是哱拜的女兒?此刻明軍圍困甯夏城,一路圍城以斬殺援兵,一路炸毀大壩引水灌城,一路反間其内,自斷手足。這一步一步,這甯夏城豈能不破。
難怪哱拜要将心愛的女兒送給李若松,的确沒有辦法。
這若放在以前,秦慕琅找資料看到此,定會拍手叫絕,想着怎麼把這麼絕妙的計策寫進自己的小說裡。
可如站在牧雲格的角度,秦慕琅像吞了什麼惡心的東西,從肚子到心都絞的厲害。
這時營帳的門被人打開,他來了。
顯然,他洗過臉了,血漬不見了,臉白淨了不少,顯的更加清秀俊朗。
秦慕琅自是看出了他的小準備,低頭藏起了笑,再擡眼時眼睛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他了。
她這番肆無忌憚的看他,着實在出乎李若松的意料,看的他都羞的低了頭。
他尴尬的咳了一聲,“給我更衣。”
這話像一個開關,秦慕琅一聽,立刻巴巴的上前。
卻發現盔甲完美無縫,讓她無從下手。急的她擡頭向他求援,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一擡頭便迎上了李若松有些驚恐無措的眼睛。兩雙眼睛像磁石般吸引的挪不開了,他不知自己何時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不知何時那個遞水盆的小兵-環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探頭道:“姑娘,還是我來吧。”
這時秦慕琅才明白,他不是讓她給他更衣,他是在喚他的侍衛。
這下秦慕琅尴尬了,她的手立刻懸在空中,臉一下就紅了。
他看出了秦慕琅的囧意,轉頭對環兒道,“你下去吧,讓她來。”
環兒聽言,一笑,便下去了。
秦慕琅聽到了笑,此刻已經紅到耳朵根了,她哪裡還有心思替他更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就在她打算轉身捂臉離去之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腰部的衣甲上。
他的手又大又暖,突然蓋在她手上,讓她的心顫了一下。那手心的溫熱如火般引燃蔓延了她,臉騰的一下紅了,手更是像被燙了般,抽了手,“要幹什麼?”
李若松心想,剛剛那麼心急,如今卻又開始裝淑女了嗎?無奈的解釋道:“從這開始解。”
秦慕琅呆了呆,低頭去看終于找到了扣結,用她那小手去解,解開的一刹那,她還挺高興的。然後便順着他的指示,一步一步,解開了他所有的衣甲。
脫了衣甲的李若松明顯感到松快,伸了個懶腰。這時一隻細嫩的小手突然向他胸前襲來。
處于本能,李若松立刻攥住了那隻手,雙眼陰冷如劍般看着她,“幹什麼?”
那雙手的主人愣了一下,依舊擡着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望着他道:“這個不脫嗎?”
李若松先是一愣,随即自嘲的笑了,那雙曾如劍般鋒利徹骨的眼睛突然化為一池春水,迷離蕩漾。
他松了她的手,一把鎖住了她的腰,把她拽在懷裡仔細看。
她美,卻不出挑,柔柔小小的,眼睛澄澈,雖有一絲倔強的危險,卻惹人憐愛。
手撫着她如凝脂般細膩肌膚,他的心狂跳,呼吸都變的急促了,他不得不承認,他實在喜歡的緊。
一手繞到她腦後,拔了她的钗子,烏發傾斜,摩挲着他的手,他順勢托起她的頭,低頭吻向她的唇。柔軟甘甜,如沙漠清泉,讓人痛飲不舍。
秦慕琅第一次被人吻,幾乎僵住,動都不敢動。任由這個侵略者攻城略地。
這侵略者見她沒有絲毫的反抗,越發猖狂,吻得更深,更用力。
秦慕琅隻覺得男人呼吸在瘋狂掠奪她的氧氣,讓她本就燒壞的腦袋嚴重缺氧,就在快喘不過氣來了,用手輕推了他一下,羞澀的低着頭求道:
“我吸不上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