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墨握了握拳,轉身走向旁邊的閑間。
夜色下,他步履輕盈,身如鬼魅。
閑間裡一片漆黑,他并未點燈,徑直步向門後。
繼而打開壁上的暗門,提腿進了暗道。
暗道曲折、狹窄,伸手不見五指。
他卻早已熟門熟路,不過片刻功夫,便順利進入新房。
房内影影綽綽,悄無聲息。
屏風後帳幔低垂,隐隐透出榻上錦被。
錦被之下,郭婉兒早已熟睡。
他行至榻前,隔帳看着榻上婀娜身影,嘴角浮起一抹淺笑。
有生以來,他極少有真正愉悅的時侯,而此刻,他是發自内心地感覺愉悅、感覺不負此生。
許之墨擡手解下腰間玉帶、外衣,直至身上僅剩一襲中衣。
他挑起帳幔,坐上床沿。
黑暗中,郭婉兒身體蜷縮、枕臂而卧,沉睡的面容朦胧而嬌俏,令人心生憐惜。
他擡手撫向她的臉龐。
卻也未真正碰觸她,不過是張開指尖,感受她呼出的溫熱氣息。
随後提腿上床,輕盈地覆上去……
在郭婉兒尖叫出聲的瞬間,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同時狠狠地摁住了她的手臂!
舒适的婚床上,她抵死反抗,他拼命侵占。
這張婚床是成親前他特意找人訂制的。
采用上等紅木,再輔以精美的雕刻與紋飾,三個匠人足足耗時月餘,才終于打造而成。
成親日久,他總算第一次上了婚床。
“婉兒,你乖一些,我定不會虧待你。”
“婉兒,我求你了……”
最終許之墨下了猛力,攻進他想要領地。
一瞬間,郭婉兒如投降的兵士突然停止了反抗。
她早已力竭,亦或是早已絕望。
昏暗的夜裡,她落淚,他流汗。
曾經多少個夜晚,他想她而不得。
而今夜,此刻,他終于擁有了這個女人。
“婉兒,你以後便是我的人了。”
“婉兒,你說,你是誰的女人?婉兒,我要你說……”
她握緊雙拳,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直至風消雨止,她也未開口回他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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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墨得償所願,靜靜伏于她胸前。
許久也舍不得放開!
她卻如行屍走肉般一動不動,任由他伏着。
兩人明明氣息交織,肌膚相貼,卻又互不相擾,如隔着重重山巒。
歇息片刻後,許之墨呢喃了一聲“婉兒”。
她回以沉默。
他不甘,再次“攻城掠地”。
如此接連來了三次,至五更時方止息。
郭婉兒渾身是傷,疲累之極,天亮後才略略眯了一會兒。
醒來時見許之墨正坐于床沿看着她,“婉兒,你醒啦,餓不餓?”
他早已穿戴整齊,精神奕奕。
她扭開頭,不想理他。
他卻自行将她連人帶被子抱起,“我幫你洗漱,洗完再用早膳。”
盥室的浴桶早已灌滿熱水。
他撂下被子,将她輕輕放入熱水中。
水漫出來,打濕了他的衣擺,他全然不在意,以手為媒,為她細細地搓洗身體。
搓一會兒後,又将手掌放于鼻際輕嗅,“婉兒,你的味道真好聞。”
他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的怯懦,俨然變了一個人。
亦或是現出了他本來的樣子。
郭婉兒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如偶人般任他擺布。
憤恨與絕望早已掩沒了身體上的羞恥。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
她說:“我今日必須要見到父親。”
那時他正在給她擦身,掌心撫過她婀娜的身體時,不禁又有些意動,滾了滾喉頭,聲音發啞,“好,今日是你的生辰,答應你的生辰禮自然要兌現。”
他給她穿上了他買來的衣物,戴上他買來的钗镮。
他說:“婉兒美若天神。”
待一切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時,他再次附在她耳邊低語,“往後隻要婉兒如今日這般乖巧聽話,我定時不時地帶婉兒去見嶽丈。”
她含淚看他,“許之墨,你最好能照顧好我的父親。”
“這是自然。”
他微微一笑,牽起她的手:“走吧,婉兒。”
他知道她不甘願,卻也知道她一定會屈服!
兩人坐上了去别院的馬車。
馬車剛駛離侯府,天空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嘩嘩的雨聲響成一片,好似要将那地面也砸穿。
金毋意與夢時也冒雨出門,坐馬車去往扶風寺。
行經鬧市時偶遇道路擁堵,馬車隻得放緩速度,走走停停。
金毋意挑簾,想看看車外擁堵的情況。
街道另一邊,許之墨也正好挑簾,兩輛馬車交錯而過的瞬間,他隔着雨幕一眼看到了金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