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承業邪性一笑:“但這次,朕要你站到床榻前來。”
又說:“朕要你親眼看着朕與你的婢女如何行魚水之歡。”
魏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敢相信這個權力巅峰的男人,其無恥與荒唐竟也到了巅峰之處。
她淚濕眼角,仍是站着未動。
冷承業“嗖”的起身,提腳将行至近前的小柳踹到榻上。
繼而飛身上前,一把揪住魏如的頭發,“你竟敢抗旨?”
魏如被揪得梗着脖子,“皇上饒命,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乖乖聽話。”
他咬着牙,揪着她往龍榻的方向拖,
待拖至近前,才一把松開她。
魏如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冷承業眸中冒出精光,冷聲吩咐:“記住,給朕一眨不眨地看着。”
說完轉身步向榻沿。
此時小柳已蜷縮在榻上。
剛剛冷承業那一腳踹得不輕,她痛。
冷承業斷無半點憐惜之意。
伸臂一把扯落小柳的衣裙,随後狠狠地覆了上去……
殿中迅速響起小柳的哀鳴聲。
随後便是冷承業粗重的喘息聲。
燭火晃動,蠟淚不盡。
魏如全身瑟縮,也淚落不止。
她看着龍榻上重疊的二人,驚懼交加,悲憤交加。
這是一片走不出來的沼澤,這也是一場終身無法醒來的惡夢。
她不想看,仍想回避。
她踉跄着退向旁邊,一直退,退到了牆壁處。
她背過身去,以額抵牆。
牆壁突然發出一聲輕響。
她恍然擡頭,蓦地看到壁上鑿有一扇門。
輕輕将門打開,裡面竟是一道暗格,暗格中挂着一幅畫。
畫上是個美人,發髻如雲,衣袂飄飄,容貌嬌俏而豔麗。
魏如怔住,連氣息也緊了幾分。
這畫中人,這張臉、這身段,她竟是如此熟悉。
熟悉到她一眼就能認出畫的是何人……
此時冷承業已在小柳身上盡數釋放。
系上衣帶轉身,一眼望見立于畫前的魏如。
他以閃電之勢飛身躍起,“呯”的一聲關上了牆上暗格,繼而沉沉看向魏如。
剛經曆一番雲雨,他面上還帶着潮紅,但神色卻狠戾而酷烈,“你剛看清畫中人了?”
魏如驚慌失措,有些恍惚,又有些懼怕,“臣……臣妾剛不小心……臣妾不是故意的……”
他又咬牙問了一次:“你剛看清畫中人了?”
魏如惶恐搖頭:“臣妾沒……沒看清。”
冷承業冷哼一聲,轉頭看榻上的小柳。
小柳剛整好衣裙,也滿面惶恐地朝這邊看過來。
冷承業問:“你剛也看清畫中人了?”
小柳連連擺手:“奴……奴婢沒看清。”
冷承業彎起唇角邪性一笑:“甯可錯殺三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說完他再次飛身而起,撲向床榻,伸臂在小柳脖間一劃。
眨眼間,鋒利的匕首便割斷了小柳的喉管。
鮮紅的血噴薄而出。
窸窸窣窣,暈染出一道環形的血霧。
濕了床沿,也濕了明黃色褥單。
魏如看着那血霧,整個人都呆住了。
片刻後她一聲驚叫:“殺人了、殺人了……”
但無人理會她。
皇帝的寝殿,無皇帝的吩咐,無人敢擅闖。
冷承業轉身走向她。
他眼尾泛紅,嘴角仍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她死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魏如瑟縮着後退,語不成句,連聲音都在發顫:“皇上……臣……臣妾真的沒看到……沒看到……”
冷承業擡手抹掉迸到他下颌的血迹,仍是一副淡定從容的神色,“不用再狡辯,今日你非死不可。”
魏如步步後退。
冷承業步步緊逼。
兩人沿着牆壁行至旁邊的書房。
魏如緩了緩,努力穩住心神:“你若是将我殺了,我父親……及整個魏家,定不會罷休。”
冷承業一臉不屑:“還想說什麼?”
“還有太後,太後知情後,也定不會罷休。”
冷承業握了握掌中匕首,“蠢貨,當真到死都是個蠢貨啊。”
又說:“你放心,屆時朕會将你的屍首投于禦花園的湖水中,就稱你是投湖自戕。”
魏如滿心絕望,喃喃相問:“那畫中人,便是皇上心中良人吧?”
“那畫中人,也是皇上久不立後的原因吧?”
冷承業眼睫翕動,提步将她逼到了牆角。
随後将匕首抵在她的頸上,語氣不疾不徐:“沒錯,那便是朕心中良人,也是朕心中唯一的皇後,如今你既已知曉這個秘密,你就得死。”
他說完揮臂就要殺她。
魏如大喊一聲:“我認識她。”
冷承業兀地頓住,揮刃的手臂僵在半空,“你剛說什麼?”
魏如面色發白,全身發顫,“臣妾認識畫中人。”
冷承業面色一緩:“你見過她?”
魏如點頭:“沒錯,她就在京城。”
冷承業蹙眉,追問:“她在何處?”
魏如咬了咬唇,說得一字一頓:“她如今是錦衣衛指揮使顧不言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