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個底層小人物,平時無人注意,沒想到會犯下大事,差點将他這個高高在上的領主毀于一旦。
“你怎麼知道與這兩人有關?”我問。
“猜的。”他懶洋洋道。
真相水落石出。看起來是天災,實際是人禍,羅希是幕後主使。
我好奇問道:“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不是早就會對對付這個羅希嗎?”
我以為傲慢如他這一次仍不會回答,但他居然開口道:“他還不能死。”
“為什麼?”我扭回頭問。
他轉過冰冷下巴,似是不屑回答。
在他即将走出房門時,我嗅了嗅身上,大驚失色,“誰幫我洗過澡了?”
拖曳着優雅長裙的他轉過身。
“你……是你……”我顫聲說道。
“别緊張,”他冷冰冰說道,“隻是把你扔進水裡泡着。”
“你為什麼不讓男侍從做?”男女有别,我心理上接受不了。
他優雅地出了門外,扔下一句,“這是我的身體。”
我欲哭無淚,随風飄來的還有他的一句,“你太臭了,臭到我不相信别人能處理好。”
自這天起,他要求我每天至少洗澡三次,每次不得少于二十分鐘。
澡後還得塗滿散發香氣的香膏,噴上都城運來的玫瑰香水。
我忍無可忍,“你一大男人要那麼香幹什麼?”
他捂鼻道:“一看到你就想起糞坑。”
我勃然大怒,想罵,但忍住了。
他還要求我必須把他的寶貝長發梳得整整齊齊,眉毛也得精修細剪,新長出胡須得技巧性清理,腿上的長毛更是不能留。
我叫苦不疊,美男竟是這樣煉成的。
他還每天精挑細選我的衣物,從内衣内褲到長衣外袍,連靴子都不放過。
我煩躁不已,他卻悠悠道:“我不想你影響我的形象。”
我本想說都被打發到窮鄉僻壤了還講什麼形象,什麼形象都不如錢的形象好。
可看了一眼剛送來的大摞情書後,我閉了嘴。
長得帥也确實有優勢,被發配苦寒之地仍有美女青睐。
每個月都會收到一大堆情書,大臣的侄女、王後的親戚之女還有不少普通貴族家的女兒,都在信中寫她們如何喜歡他和暗戀他。
更誇張的是,我還發現了一些少年和男人的求愛信。
我邊翻信邊忍不住問:“你看過這些沒?”
“沒。”
“有幾封的文筆很好。”我抽出幾封遞給他,他卻連看都不看,走到桌前拿起公文,“燒了。”
“你是在恃靓行兇。”我感歎。
他沒理我。
全身散發出不屬于我的冷氣。
***
入夜,脫掉所有衣物的我站在熱氣白霧浴室裡,看着寬大水銀鏡中妖娆靡麗的自己。
深藍幽暗的濃睫,淺藍熒亮的眼珠,削直深刻的高鼻,殷紅性感的唇線。
“長得這麼漂亮,頭發也漂亮,還有這麼完美的頭發和肌肉,卻偏偏是座冰山。”
黃金分割點身材比例,性感的倒三角骨盆,還有完美精緻的五官和美到不可思議的銀色長發。
連白皙脖頸上的一點喉結都迷人到極緻。
還有從百男中可以絕對緻勝的男性象征……
如果這個蛇蠍美男可以吃,一定是人人搶破頭的一盤菜。
“大人,晚宴就要開始了。”侍女主管恭敬地在浴室外說道。
“好。”
這是為消滅喪屍舉行的慶功宴,據說是本國慣例。凡是取得某項勝利或成功,就會舉辦宴會。
簡陋的石徹大廳火火通明,樂師們歡快地拉着手風琴和小提琴,薄紗舞女們活潑地跳着性感舞蹈。
嬌笑莺語、寬衣解帶、以唇遞酒更是陪酒女郎們的拿手好戲。
騰迪和一幹将領一人抱着一個美女,早已喝得醉醺醺,樂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