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下課鈴響起,一行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教室門口。
小小門框,因為常年風化的緣故,木頭因為被侵蝕顯得破舊。
在一堆你打我鬧的小孩子後面,秦青帶着恬靜的微笑走出教室。
晨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臉上,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許多痕迹,但也卻讓她的美顯得更加真實而動人。
陽光下,發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秦青扭頭看到他們三個,笑着拍拍旁邊拉着她衣角女生的頭,然後快步走向他們。
“等很久了嗎?”,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一陣清風拂過他們每個人的心房。
“沒有,我們也是剛剛準備好。”,慕時期認真的開口道。
他們确實是剛剛準備好。
剛剛重新了解到,他們眼前的這名偉大的女性。
采訪被慕時期分成了兩部分,在秦青努力地克制下,算是磕磕絆絆的錄完了前面開頭的部分,她很努力,等到錄完的時候手背幾乎被自己掐出來淤青。
但她還是不死心,她想通過自己的支教經曆,把大山教師的經曆告訴更多的人,尤其重點的是女性omega在支教中的貢獻和力量。
剩下一部分,在征得秦青同意下,他們推遲到了下午。
午飯前,許年一臉茫然的被慕時期拉到一邊。
“小年,我有一個想法,想聽聽你的意見。”,慕時期對許年開口道,似乎考慮了很久。
“什麼意見?”
慕時期拿起手中的相機,對他說:“我想讓秦青拍些視頻,就拍這所學校和她的學生,然後替換掉一些咱們拍的素材。”
“啊?為什麼?”,許年吃驚道。
“我想試一試,看看能不能通過那些視頻和照片,讓她對相機不那麼抗拒。
因為如果一直這樣的下去,采訪确實是有真實性,但效果可能不會那麼好。”
“對于她來說,相機一直給她留下的回憶,都是痛苦的,在她的潛意識裡,相機就像槍口,是傷害她的武器;盡管過去了很多年,但是再一次對準她,她還是會感到害怕。”
“但是如果我們能讓她通過相機,看到世界上很多美好的東西,說不定她對相機的抵觸會減少很多。”
慕時期隔空指指相機鏡頭,“會意識到,這個鏡頭照進去的東西,也有美好的瞬間。”
許年在一旁聽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可雖然心裡明白了慕時期的用意,還是有點擔心道:“可是她連攝像頭都不敢面對,她能親自拿起相機來拍照嗎?”
“試試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兩人又讨論了一會,一拍即合,決定午飯過後去找秦青。
首都機場
“我說,你一副來送終的樣子,你不怕我回家告你的狀嗎?”,江柯一臉得意地拿着手機錄着身後推着行李車的賀追,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你快去告狀吧!我巴不得現在名聲掃地!”
十分鐘前。
賀追在成功接到了拖着兩個巨大行李箱的江柯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腦子缺根弦吧?為什麼不叫你爸派人飛過去接你?”
“我爸說今天開飛機的人休班。”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當然不信了,這是他的計謀!
回都的前一天,他給他爸—江龍輝打電話,讓他找人去接他,然後就聊到了最近家裡的事。
他爸說最近賀家和他們家走的很近。
緊接着江柯就聯想到了賀追前幾天給他接機的喪臉,抱怨的吐槽了他兩句。
結果,他倒是吐槽完了,江龍輝不樂意了,說什麼也非要賀追受點教訓。
所以……,在賀全和江龍輝的雙重壓力下,賀追接過了兩個沉得要死的行李箱,以及托運的背包和包裹,讓他親自把行李帶到江柯家裡。
“你包裡都是什麼鬼東西啊?沉得要死。”,如果沒有幾年前當兵的體能訓練,賀追真的感覺自己要被累死了,英年早逝。
“什麼叫鬼東西,裡面都是好東西!你可别給我弄壞了,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你!”,江柯立即沖賀追抱怨,依舊沒停下手機的錄像。
“無非是一些書啊,鐵餅啊什麼的。”
“你!”,賀追聽到,頓時氣的想把背包扔出去,但剛扭頭就看到江柯手指着攝像頭,嘚瑟地晃了晃食指。
“不要半途而廢哦,好好背着。”
“靠……”,賀追忍住罵人的話,一臉黑線的繼續馱着一堆行李緩步向前走。
走到vvvip車時,時間依然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雖然機場到停車場的路并不遠,但擋不住中途江柯一直故意刁難賀追,一會不是要喝咖啡就是要吃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