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機場
有人歡喜有人愁,原本十分期待回家的許年,和慕時期一樣,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毫無生氣地走出飛機場。
“慕少爺!這裡!”
隔着老遠,慕時期就聽到了司機的大嗓門,遠遠望去,司機正興高采烈地揮舞着手中的牌子,等待着慕時期的大駕光臨。
盡管要離婚了,他還是把司機叫過來接機,還是那麼體貼照顧人……,慕時期默默想着,心裡十分難受,看到司機就仿佛看到了賀追,湧上一股說不上來的悲傷。
“走吧,順便送你回去。”,慕時期扭頭對許年說。
“嗚嗚嗚師哥……”
司機:[小賀總,接到了。]
司機:[圖片]
賀追:[OK]
賀追:[他心情怎麼樣?]
司機瞟前視鏡,看到慕時期坐在後面,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暗道不妙。
司機:[和平常差不多。]
沒錯,就是差不多。
小賀總心情這麼不好,他可不傻,去當那個打火機,引火上身。
然後過了許久賀追沒再發過來消息,慕時期看司機在前面鬼鬼祟祟的,一會瞟自己,一會看手機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司機心虛:“沒有!絕對沒有!”
然後火速啟動車子,帶着慕時期和許年感受了一把推背感起步。
窗外車景逐漸熟悉,在送走滿臉愧疚的許年後,慕時期正在回家的路上。
“出差這幾天想家了吧?”,司機在前面開口試探道。
“嗯。”
本來是挺想的,不過現在是很是不想……
司機:“少爺很關心您呢,希望您可以給他回個消息。”
什麼?No!
慕時期内心剛傷感起來,就立馬被羞恥感和挫敗感擠滿。
回什麼回,回離婚協議申請嗎?!
不要啊!
如果這個世界還在信息不發達的時代就好了。
慕時期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多喝酒了,悶頭低語:“會的 ,謝謝您。”
司機:哎呀,這可不怎麼妙啊~
司機在鏡子裡看到慕時期時而抓頭發,時而低頭歎息,心裡頓時明白了不少。
看來小賀總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是吵架了啊。
不行,得想個辦法幫幫這倆孩子。
于是司機清了清嗓子,心虛道:“今天小賀總看上去不怎麼開心啊。”
慕時期悲傷:“啊?”
司機:“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我看小賀總今天垂頭喪氣的,精神狀态可不是很好啊。”
慕時期欲哭無淚:“他真的情緒很不好嗎?”
司機大言不慚:“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難過。”
天啊!他真的game over了!簡直是有苦說不出,有淚哭不得。
憋了半天終于是更加悲傷地點頭感謝道:“謝謝您,我知道了,我會去道歉的。”
嗚嗚嗚嗚嗚,看來他真的是完蛋了!
後座的慕時期蜷縮在巨大的失敗陰影中,看模樣十分可憐。
透過鏡子再次看到慕時期的司機,終于是感覺到有些許不對勁了。
不對,非常不對勁,這怎麼感覺不像是兩個人吵架了呢?倒像是慕少爺做了什麼虧心事。
emmm,不過他還有必要解釋嗎?
車程開過半個小時,終于到達目的地,臨下車時,慕時期突然瞧見家旁邊停了一輛從未見過的藍色豪車,叫什麼牌子來着?
慕時期一時間沒想起來,但好像挺難得的來。據他所知,整個首都好像也就兩台,一台在家裡的車庫,不過是個大紅色,另一台就不知道了。
家裡有人來了?
慕時期拿着行李,帶着司機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一個看樣子三四十歲的大叔晃悠悠的打開車窗,似乎是等他等了很久。
“你好?請問您是來找人的嗎?”
男人指了指房内,意思是找人的人已經在屋裡等着了。
莫,他居然有家裡的鑰匙?
慕時期第一反應是賀追是不是回來了,撇頭看看司機,司機搖頭表示否認,賀追沒有說過他要回來的安排。
那就奇了個怪了……
難道?難道是來送離婚協議書的?!
慕時期一個激靈,悲傷爬上面龐,好吧,居然已經讨厭他到連面都不想露了!嗚嗚嗚!
于是慕時期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裡走,臨進門還特地和司機說,他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讓他不用管先走就行。
這事實在是太丢人了,他可不想讓第二個人再知道了。
慕時期輸入指紋,伴随着咔的一聲,熟悉的門廳鋪展在眼前。
與此同時,還有如同綠植般站滿了一整個門廊的黑衣保镖……
?簽個協議書這麼大陣仗嗎,慕時期一整個被震驚到,随之離門廊口最近的一保镖站出來,示意他跟着他往裡走,生怕他不知道位置。
不過這好像是他自己家吧?
賀氏總部内
諾大個辦公室擠滿了人,賀追抽搐着嘴角看着眼前圍着的一大圈人,忍不住向最外層的賀商書發出求救信号,然而并沒有什麼用。
賀商書鎮定的在沙發上一邊喝着咖啡,一邊努力保持嚴肅的表情,十分“堅定”的回以賀追信任的眼神。
加油兒子!二十多歲,正是闖蕩的年紀啊!
……
“小賀總,您可算是回來了!您回來,公司就有主心骨了啊!”
“是啊是啊!我早就說過,咱小賀總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物啊!你看今天,果然!”
“什麼小賀總小賀總的,現在該改名了!”
“叫賀總!”
“賀總!”,眼前烏泱泱一群人突然齊聲喊道,賀追兩眼一黑看不到集團未來的希望,頭皮發麻的看着眼前的誇誇大會,試圖阻止卻絲毫沒有插嘴的機會。
真想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賀總,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還得聽您的安排啊。”
“對啊對啊,咱不能讓孔江那幫人得逞啊。”
呵,終于說實話了。
賀追心裡默默冷笑一聲,什麼正道的光,什麼靈魂領袖,其實就是不想被孔江那幫人占上風,守住自己在公司的掌控權罷了。
由于賀全古怪的個性,這幾年總公司除了賀州是賀家的人,其他家裡的人的都被賀全打發到公司其他地方當一個光杆司令了,頂着個官名好看,也算給他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