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他與天後為數不多還算和睦的日子,潤玉也曾真心當天後為母親(因為那時潤玉忘記簌離了)。
孩子對母愛的渴求,乃是本能。
因為太過渴望,所以格外在意;又因在意,而患得患失。
說起來,彥佑心中不忿,到底還是自己的原因。
故而,潤玉願意再給彥佑一次機會。
潤玉點了點白淺眉心:“好啦,淺淺,别想那麼多啦,把握現在才是最要緊的。”
“适才,我在岸邊發現些昙花。”
“不如我們去摘些來,安置在雲夢澤内;母親醒來看到,定然歡喜。”
白淺忍俊不禁,萬事都由着他。
與簌離和解,他開心得跟個孩子似的。
行事作風,倒歡脫不少。
沒得像在天宮時,萬事穩重,死氣沉沉。
洞庭湖岸。
兩名不速之客忽然降臨。
一道金光,一道黑光。
奇鸢:“啟禀天後,夜神他們便是從這一帶下去的。”
夜神曆劫歸位,此事原本就瞞不了多久;尤其天後勢力,一直在暗中死盯潤玉。
潤玉歸來,旭鳳那邊卻還在曆劫。
怎能不讓天後忌憚?
天後荼姚細細打量洞庭湖湖面:“果然靈力湧動,恐怕我們已經找到老巢了。”
荼姚思索半響,已有決斷:“先回天界,召集天兵,将他們一網打盡!”
正要離開。
不想,彥佑覺察到湖面異動,趕緊現身。
兩方撞個正着。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彥佑陰陽怪氣:“我道是誰,原來是天後法駕。”
鼠仙之死,彥佑早已算在荼姚頭上。
荼姚還奇了怪了:“怎又是你,水神的地盤,你怎在此?果然,包藏禍心。”
彥佑冷哼:“這可不是紫金雲宮!天後一來,就誣指我與水神包藏禍心,天界還有沒有王法啦?也不想着給天帝存些顔面。”
“你敢這麼跟本座說話,找死?”
“你們私藏逃犯,真當本座不知?”
彥佑不予理會,轉而将矛頭指向奇鸢:“原來,你竟是天後的人!所以,在人間追殺錦覓,暗算夜神大殿,背後竟是天後指使。”
荼姚十分利落,命令奇鸢:“殺他滅口。”
不必多費唇舌。
知她秘密者,必死!
奇鸢領命,飛身上前,與彥佑扭打在一起。
彥佑勉強能與奇鸢旗鼓相當,但他忽略了,旁邊還有一個天後。
天後最擅突襲。
琉璃淨火已聚掌心。
眼看琉璃淨火直逼彥佑後心。
簌離及時出現,一道水術系列淨火。
冰淩尖銳,險些傷了荼姚,好在荼姚躲避及時。
簌離:“你終于來了。”
荼姚:“是你。”
“太湖龍魚死而不僵,我先前就有疑心!你這妖姬詭計多端,今日我一定要叫你去見你的族人!”
簌離,已不是昔日阿蒙。
面對荼姚,她已不卑不懼怕。
“太微無道,辱我一生!荼姚你奪我子滅我全族!千年來我寝室難安,誓要傾覆你們的暴政。”
“今日天帝不在,勢要殺了你,也可告慰無辜的父兄和族人了。”
荼姚冷哼,指尖正好夾住了一枚冰淩。
她一眼就認出此物。
“滅日冰淩,原來,你就是謀害我兒的幕後真兇!”
場面一度激烈萬分。
彥佑對戰奇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