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九被天歡給帶走了。

墨河水下，桑酒與天歡發生沖入，小九氣不過，卻被天歡給抓走了。

天歡恨極了她。

從來以折磨她為樂。

天歡當然知道鳳九與她的交情。

天知道，她會怎樣折磨鳳九！

桑酒強忍錐心之痛，追着天歡再一次回到上清神域。

此時的她猶如強弩之末，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将她徹底擊倒。

若不是為了鳳九安危，桑酒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天歡，你站住。”

“你滅我墨河水族，就不怕天譴麼？”

“難道，就是因為我嫁給了冥夜？”

桑酒對上滿眼譏諷的天歡，其實其中緣由她心中早有答案。

不過是想天歡親口承認她的罪行罷了。

天歡冷哼：“本聖女早就同你說過，别癡心妄想打冥夜的主意！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是你害了你的族人。”

桑酒的心，滾油鍋一般。

“那小九呢？小九與這些事無關。”

“你可知道，她是青……”

沒等桑酒說完。

天歡就将小狐狸給提溜出來。

遍體鱗傷。

身上一處好地兒都沒有。

狐狸眼半睜着，呼吸已然微弱。

天歡她，将對桑酒所有的怒火盡數發洩在墨河水族和鳳九身上。

看來一場屠殺，并未使天歡滿意。

天歡看得出來，桑酒果然很在乎這隻野狐狸。

九重天很高，很遙遠，淩駕于九天之上。

天歡就這麼拎着狐狸，站在九霄雲層上。

漫不經心的。

不懷好意的。

桑酒意識到天歡想要做什麼！

她近乎于卑微的祈求：“不，你不能這麼做！有什麼你沖着我來，别傷她！不要！”

天歡得意挑眉。

她就喜歡桑酒這般苦苦求人的模樣，百看不厭。

“不要？不，這還不夠。”

天歡原本姣好的五官，此時扭曲成一團：“你搶走我最重要的東西，讓我日日為其揪心傷心痛不欲生，同樣的滋味，你也得嘗一嘗。”

“墨河水族全滅，心痛吧？”

“這還不夠！”

“我要讓你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因你而死，為你飽受折磨！”

“這就是觊觎别人東西的下場！”

“不聽話的小蚌精，睜開眼睛看看吧，看清楚！”

桑酒慘叫一聲，撲上去，卻撲了個空。

天歡抓着狐狸脖子的手，就這麼一松。

傷痕累累的小狐狸就這麼從九霄之巅被扔了下去。

此時的鳳九，身受重傷，被困狐狸身，全無半點法力。

天歡這是要，活活摔死她呀！

“不要！”

“不要！”

“不要！”

桑酒哭得那樣凄厲，慘絕人寰。

她什麼都做不了。

之前，族人在自己面前被屠殺時，是這樣。

現在小九被天歡摔死，也是這樣。

鑽心的一幕幕在眼前閃現。

爹爹。

哥哥。

小九。

桑酒匍匐在地。

泣不成聲。

“爹爹，哥哥，小九……是我錯了，全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不是愛上冥夜，一切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