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大忙人,才沒時間管我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
“走了也好,不走才麻煩。”
“免得跟我搶媽媽。”
“煩。”
看來,昨晚珍珍自言自語的低咛,她聽得一清二楚。
未來藏起紅紅的眼眶。
她已經是大人了,不是六十年前的小女孩兒,不能再像個小盆友一樣,不懂事地纏着媽媽。
失而複得……未來情不自禁将珍珍抱得更緊。
珍珍都由着她。
忍不住替某人辯駁:“未來,再怎麼說,他都是你爸爸。”
“他是愛你的,知道嗎?”
未來撅嘴,不聽不聽。
“我沒有爸爸,才不要那種爸爸。”
未來怕珍珍不高興,到底沒有繼續說下去。
下一秒,未來警惕地看向電梯方向。
一雙七寸大長腿映入眼簾。
馬小玲領着化妝箱,眉眼英氣,不善地盯着山本未來。
“珍珍,過來。”
馬小玲進入一級備戰狀态,隻要山本未來稍有異動,除魔棒立馬出鞘!
珍珍護着未來:“小玲,事情有點兒複雜,我們……進去慢慢說?”
馬小玲紅唇微抿。
面色凝重。
進屋後還沒等到珍珍詳說,屋内的況複生出事了。
複生的血瘾,發作得想象中快。
對着珍珍以外的人,未來從來都是冷冰冰,酷酷的樣子。
她是僵屍。
馬小玲是驅魔師。
兩人是天敵,互看不順眼。
馬小玲一眼就看出複生不對,心一沉:“他吸食了人血?”
說這就要走過去。
未來攔了一下:“所以呢,你要殺了他嗎?”
“他一旦吸食了人血,就回不了頭了,你知不知道!”
“山本未來,你憑什麼瞪我?是你父親山本一夫作的孽!”
“我還沒跟你們算賬你,你反倒怪我頭上了?”
山本未來不吭聲,确實,理虧。
複生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僵屍牙緊咬牙關,複生的意識是清醒的,他知道誰來了。
“小玲姐姐……對不起……大哥佑……”此時的複生虛弱極了,淚眼婆娑的凝望着馬小玲。
馬小玲闆着臉,隻有熟悉她的人才能發現她隐藏在眼底深處的淚光。
沒人知道馬小玲在想什麼。
也沒有人敢确定,她到底會不會出手。
大門砰地被撞開。
況天佑以僵屍的極限速度闖了進來。
他抓住馬小玲手腕,近乎于祈求:“馬小玲…不要…求求你。”
房間裡,況天佑如何與馬小玲交涉。
二人說了什麼,珍珍和未來不得而知。
珍珍十分貼心地将空間留給二人。
對此,未來始終抱着懷疑的态度。
珍珍拍了拍她的肩膀,望向緊閉的房門:“未來,你不了解小玲。全天下最嘴硬心軟的姑娘就是她。”
“小玲她,不會傷害複生的。”
未來不置可否。
在她看來,珍珍的世界就沒有壞人,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充滿同情心的。
一個小時快要過去。
房間的門再一次開啟。
馬小玲已是精疲力盡。
珍珍趕忙攙扶着她坐下,關心道:“小玲,你還好嗎?”
小玲扯了扯嘴角,唯有看着珍珍,眼中才流露出些許溫情。
她别過臉去,那頭,況天佑守着複生。
複生渾身結冰,宛如冰雕。
安靜得像初生兒。
馬小玲揉了揉眉心:“這是我第一次将寒冰符用在僵屍身上。”
“寒冰符能夠封印人的六識五感,因此才能夠壓制住複生嗜血的沖動。”
“别高興太早。”
“寒冰符能夠維持多久,不知道。”
“況天佑,你最好看緊他!如果複生控制不住自己,跑到街上咬人,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珍珍會心淺笑。
這就是小玲。
明明心軟得跟什麼似的,就喜歡說狠話。
況複生的事暫時解決。
馬小玲斜睨閨蜜,指着山本未來:“你呢,跟她又是怎麼回事?”
馬小玲真真覺得自個兒操碎了心,沒一個省心的。
珍珍讨好的笑了笑,軟軟糯糯道:“未來,是我女兒。”
馬小玲瞳孔一震:???
山本未來,父:山本一夫。
母:珍珍?
這個世界,終于瘋掉了嗎?
她當即擡手,打斷珍珍。
從沙發上爬起來:“打住。”
“走,陪我逛街,隻有買買買才能重塑我強大的心髒。”
“你再好好細說和這對父女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