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兒子随猶大國的王一同來到瑪迦王太後的面前,沒去見證亞比雅摯簽儀式的非尼哈沒有回答自己兒子的問題,隻是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點葡萄幹進去,再指了指瑪迦王太後,臉上帶着一種像是為生活操碎了心的憂郁。
就和非尼哈最近天天都在發現自己的兒子去到了王的家中,直到天亮才回聖殿時的表情一樣。
然而就在亞比書還沉浸在最不喜歡瑪迦王太後的父親竟然會接受瑪迦王太後的招待這一令人詫異的事實而失了禮儀的時候,瑪迦一邊露出了‘看着就不像是好人’的笑容,一邊略有深意的向着表情還帶着些驚訝的亞比書望了過去。
與她的兒子亞比雅有着一種近乎于微妙的相似性。
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氣場。
但具體是哪裡相似,亞比書又說不上來。
總之就是會讓人的心中産生一些隐隐約約涼意的那種感覺。
見亞比書被母親瑪迦凝視,知曉自己的母親從十多年前開始便不喜歡亞比書的亞比雅側着身體走到母親的面前,不留痕迹的擋住了亞比書。
‘又來了又來了,母親怎麼總是用這種眼神看他?’
‘明明當初那個誤會都已經在父王的幫助下解除了。’
‘況且時間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怎麼還…………’
對于亞比雅來說,母親瑪迦總是用這種态度對亞比書也是他不喜他母親的其中一個緣由。
“我的孩子亞比雅啊。我該為你還記得我這個母親的事情而感到慶幸嗎?”
無論從那個角度上來看都覺得自己的兒子亞比雅與亞比書之間gaygay的瑪迦沒有給自己的許久未見的兒子什麼好臉色。
一向妩媚的聲線也變得正經起來,總算是有了一點王太後的感覺。
不喜歡瑪迦,但是不會當面落瑪迦面子的亞比雅知道瑪迦因這幾天想見他,卻被他推拒了的事而感到不快,便極其随意、敷衍的做着解釋。
“我還以為我的突然拜訪會打擾到你與太妃們的宴會或者說是與新友的會面呢。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沒有。”
前者指的是瑪迦與羅波恩王其他妻子們的宴會,而後者嘛…………
亞比雅:“非尼哈,聖殿的前祭司,看到你的身體還是這麼健康,我真的是為你感到高興。”
非尼哈:“…………”
‘将心比心’的亞比雅與非尼哈問了個好,結果卻被非尼哈用死寂中帶着淡淡憤怒的眼神盯了一眼。
被這麼一盯,其實内在挺尊老愛幼的亞比雅茫然極了。
‘為什麼和藹可親的老祭司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
‘不過…………這兩人怎麼突然間有了交集?’
‘老祭司不是一直不喜歡母親的嗎?’
大概是因為瑪迦對于亞比雅的掌控欲已經到了一種類似于亞比雅當天早上遇到了什麼人,瑪迦晚上便知道這事情且絕對會問東問西之類的奇葩類型。
【簡直就像是變·态一樣】
所以亞比雅反而不太想知道瑪迦的日常。
就連平時猶大國大臣們對其的彈劾他都隻是看一遍就過,從來不看第二眼。
因此很理所當然的,亞比雅便不知道瑪迦與非尼哈之間的關系早就從普普通通的前上司老婆與退休老員工單向讨厭淪為了…………呃……地下親家關系?
更不知道自己在他們眼中還成了那種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那種‘強搶民男’型惡王。
特别喜歡強迫小白花祭司。
總之,自覺自己活得‘坦蕩’的亞比雅把小夥伴父親非尼哈看他眼神不對勁的事情怪在了自己母親瑪迦的身上。
一點都不知道小夥伴為了與他一同研究‘所羅門’而裝gay的自我犧牲精神有多麼的偉大。
“母親。”
在與非尼哈的打招呼中吃癟了的亞比雅在自家母親面前露出了非常虛假的笑容,腦海中滿是陰暗的政客思想。
“我聽說耶烏施兄長從迦薩來到了耶路撒冷,來到了你的面前。怎麼到處都不見他的影子?”
“哼。”瑪迦用尖長的指甲輕輕劃動着金飾,語氣微妙。
“你眼中都是你那兄長,亞比孩的兒子耶烏施。眼中可有我這個母親?而且我們母子四人難得團聚,你卻還帶了個外人進來。你可有為你可憐的母親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