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亞比書與大臣們不同。
自亞比雅吐血暈倒之後,他便變得非常敏感。
‘讓瑪迦王太後涉及耶路撒冷的事務……’
‘你已經在為你死後,亞撒的就位而做鋪墊了嗎?’
封鎖了消息,讓見到亞比雅吐血的士兵認為這不過是小事情的亞比書感覺自己十分的無力。
所以等猶大國的臣民們都散去之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好似沒事人一樣的亞比雅,便回到了聖殿,完全沒有理會亞比雅的欲言又止。
聖殿的其他祭司見亞比書回來,紛紛同亞比書說話。
可亞比書卻沒有心情多理他們,隻與他們勉強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為什麼我感覺祭司長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有祭司詢問自己的同伴。
“你瞧那與祭司長同去的祭司,他們一回來便睡下了。連半句話都沒有與我們多聊。”
同伴回答着那祭司的問題,且給他做出解釋。
“祭司長一定是太累了。就和他們一樣。”
在同伴的眼中,身為一名祭司,就算作為祭司長的亞比書強壯而又力,他也不是那些天天都在苦練身體的軍士,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留在耶路撒冷看守聖殿的祭司們想了想,都認同了他的觀點。
覺得亞比書是回去睡覺去了。
而此時此刻被認為是睡着了的亞比書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他從箱子裡拿出了鑲嵌着十二塊寶石的胸牌。
這胸牌非常的厚重。
胸牌上的十二塊寶石代表着以色列十二個支派。
自從以色列分裂成為猶大國與以色列國兩國之後,祭司長進入聖殿必須佩戴這胸牌的規定似乎就有名無實了。
不僅神不在乎,就連祭司長在進行祭祀時所穿的衣服都不需要如從前那樣華麗。
如果不是這一次亞比雅讓他穿好一點站在山頭作勢給人看。
他還正巧帶了這身行頭。
他絕對不會穿那麼麻煩的衣服,幾乎把所有的顔色都穿在身上。
不僅沉且悶。
除了裝飾以外沒有半點用處。
就是壓箱底的東西。
‘所以這就是我與亞比雅之間的默契嗎?’
正好帶了衣服又帶了胸牌。
‘如果是亞比雅……他一定能收複十二支派吧……’
‘但是……’
想到這裡,再聯想到亞比雅不到三年的壽命,亞比書抿了抿嘴唇,黑色的眼睛中充斥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不論怎麼樣。
現在他需要的都不是神良心發現主動給他的啟示。
而是神的回答。
等着神和他聯系還不如做夢要來的快一點。
心裡充斥着對亞比雅的擔憂與對他不在乎自己身體的氣憤、悲傷等複雜感情的亞比書滿腦子都是對神的不敬思想。
好似被亞比雅傳染了一樣。
不再尊敬神贊美神。
而是把祂當成了工具神。
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思想危險極了,說不定已經到了堕落邊緣的祭司收拾好待會兒要用的器具,便前去洗漱。
他往身上塗抹好香料,換上祭司本應該穿的華麗衣服,然後拿出了一黑一白兩塊刻着字的寶石,開始着手準備與神溝通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