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這規則看似對瑪利亞教主有利,可比起那些‘身懷絕技’的從者……‘手無寸鐵’之力的瑪利亞教主與其他參賽人員比起來就顯得‘無能’多了。
如果說白日為瑪利亞教主的優勢。
那麼到了晚上便是他的劣勢。
畢竟白日的普通人□□除了時平順一(人偶assassin)以外全部都變成了對生活失去了樂趣的機械人。
而瑪利亞對控制這些機械人可沒有興趣。
所以從大局上來看,這次聖杯戰還是公平的,作為ruler的銀發少女從者與caster沒有偏向任何一個參賽人員。
也說不清楚是幸運還是不幸。
綁着手腳動彈不得的衛宮切嗣就這樣被迫聽了一耳朵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冬木市夜間情報。
而作為一個精通人性的教主,瑪利亞也是一眼便能看穿衛宮切嗣對自己的懷疑。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畢竟這個人不在他的‘預備□□’範圍之内。
“在安全屋裡是不允許在講述規則的事情上說謊的。”
清楚知道衛宮切嗣警惕心有多強的言峰绮禮ruler臉上帶着笑意。他雖然很想再見識一下眼前的人更加迷茫絕望的表情,但也不是現在。特别是他還有一項職責就是‘照顧’在安全屋休息的人,所以他便開了口給衛宮切嗣的心裡打了一劑安定針——哪怕他知道這話因為由他口中說出的原因,真實度大幅度下滑,會讓衛宮切嗣陷入‘能避免’的‘煩惱’之中。
知道言峰绮禮ruler看似在幫忙,實際上是在添亂的瑪利亞教主沒有把這惡德神父的小心思點破。
說到底成為了從者的神父與聖堂教會不一樣,‘活人’與‘死人’從來都沒有真正敵對的必要。
“我好歹也是一教之主,品德還是能信的過的。”
瑪利亞教主說了這樣一句自誇的話用來表明自己作為教主就算沒有‘安全屋’的規則,他也不會說謊言來欺騙别人。
兩名奇奇怪怪的神棍搞得衛宮切嗣頭疼極了。
特别是瑪利亞明明抱着一套衣服卻半句話不提讓他穿衣服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奇特。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躺在床上的衛宮切嗣用視線瞧瞧環顧着這簡單的隻有床的房間。
果不其然,沒有鐘。
“現在是十一點五十八分。”放下抱在懷裡的衣服,瑪利亞教主看了看自己戴着的手表。
“我是在九點左右的時候看到昏迷的你的。”
‘九點……也就是說在近兩個小時前……’
‘而冬木陷落的時候絕對不是這個時間……’
‘在我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
就在衛宮切嗣的腦中隐隐約約好像要抓住什麼的時候,突然間,仿佛有一根無形的指針指向了一個特定的時間。
嘩啦啦——
窗外像是下起了傾盆大雨大雨,但這卻又不僅僅是雨水落下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一點别的東西。
是金屬掉落,又像是什麼柔軟卻堅硬的事物從高處落下的聲音。
以及‘不明生物’對窗戶的擊打聲。
砰砰砰!
言峰绮禮皺起了眉頭,緩緩的走向這房間内的唯一一扇窗戶。
白色的窗簾因外界的光印出了黏在玻璃窗上物體的影子。
如同恐怖片中的鬼魅。
不過由于在場的人都不算是‘心靈脆弱’的人,所以沒有人對此感到恐懼或者是害怕。
穿着神父服的言峰绮禮ruler站定在窗前,向着窗簾伸出了手。
唰————
一個失去了仿生皮膚與大部分肢體,暴露出皮下肌肉組織與不屬于人類部分的‘人’正用着自己扭曲的頭部不斷擊打着堅固的玻璃窗。
其身後的背景為黑紅雙色的雨與不明真切的頹廢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