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夢？”沒有想到這個發展的羅曼醫生驚訝極了。

“沒錯，這裡是我的夢。一般情況下，沒有權限的人是不可能進來的，除非權限比我高，或者是說你們的數據根本就沒有被數據庫采錄過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紅發青年的周身似乎帶着一些憂郁。

“所以你們真實所在的世界與我身處的世界絕對不是同一個。當然，我也有其它的手段探查你們的來曆，不過這是保密事項，我不能告訴你們。”

說完話，紅發青年就當着藤丸立香與羅曼醫生的面嗦完了量杯裡的泡面。

發現藤丸立香和羅曼醫生一直看着自己，紅發的青年搖了搖手中的量杯，恍然大悟道。

“你們也想吃嗎？我去給你們泡。反正你們現在也醒不過來，幹脆坐下和我聊聊好了。”

三分鐘之後，三份量杯泡面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也不知道紅發青年做了什麼，羅曼醫生破破爛爛的衣着打扮也恢複成了本來的模樣。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是羅瑪尼·阿基曼，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醫生。而我身邊的少年……”

“實驗品？”看不清臉的紅發青年冷不伶仃來了一句這樣的話，讓羅曼醫生當場噎住。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羅曼醫生僵硬的笑着。

“這少年不是實驗品就是被坑害的普通人吧……你不像是什麼好人。名字更是輕浮極了。像是腳踏兩條船以上玩弄女性情感的人渣。”紅發青年所說的話字字插入羅曼醫生的心髒。

“醫生，你沒事吧？”藤丸立香及時扶住化作白色布景的醫生。

“沒……沒事，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羅曼醫生捂臉。

“你感到悲傷難過嗎？如果令你感覺不快那我對你道歉。我隻是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罷了。請不要在意。我并不是對你本人有意見。這樣說你會好受一點嗎？”

盡管看不到紅發青年的臉，但是藤丸立香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的溫和與歉意。

眼前的青年就像是某種隻有少數的、傳統意義上的、比羅曼醫生還要更加KY的研究人員。

“可能對你們來說會難以理解，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在對人的評價處理與交往上……我會習慣的【以大部分人會對其産生的好惡】來進行發言。所以如果我往後說了一些在你們聽來不喜歡的話，也請不要上升到我個人階段，我不過是模拟了大多數人的反應，迎合了大衆的習慣。”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其實你隻是一個複讀機嗎？

明明聽聲音是個待人處事非常友好的人，怎麼說的話卻越來越紮心了呢？

羅曼醫生在心中一邊哭一邊咬手絹。

知道自己說話不對，但卻無法克制自己的紅發青年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假如藤丸立香與羅曼醫生能看到他的臉，就能看到他那一瞬間極為悲傷且隐忍的表情。

“時間差不多了，面再泡就糊掉了，我去替你們拿一點水果。”

紅發的青年去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藥劑瓶子，他定了定神，朝着其中一個盛放着藥品的瓶子摸去。

*

什麼也感受不到。

什麼也無法得到。

不管是外在還是其内在，都無法因外界産生正常的反饋。

「實驗失敗了。」

「就算是被封存的數據，也無法改變其症結。」

像是有什麼人在溫和的風中朝着什麼人說着話。

視線的角落處是一隻棕色的提燈。

「那要我去銷毀嗎？」

從遠處傳來的聲音與先前那人的聲音别無二緻。

然後不論是光還是聲音，就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