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肺……
在燃燒着。
灼熱、刺痛。
糟糕的空氣中仿佛蘊含着什麼毒物似的,吸一口都是對身體的折磨。
但是……
上述陳列的種種都遠不如那些張牙舞爪的怪物們給人帶來的折磨。
‘除卻到這個地方之前的那一次以外,現在已經是第六次了。’
‘我已經死了七次了。’
‘心髒病突發竟然成了我最輕松的死法。’
說不清楚是在為自己感到悲哀還是在因意識到人的死亡不止一次這種事情而感到可笑。
身體失去力氣的青年趁着複活後的間隙逃到了一處光亮的地方,依靠着牆席地而坐。
“達芬奇親。你認為那個人是caster制作的「嵌合市民」嗎?”
藤丸立花拿出了之前從藤丸立香那邊順來的望遠鏡。
「他身上的數據波動和會場上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很顯然不是。假如說會場上那些人的數據有種奇特的違和感的話,那麼他的數據波動就給人一種非常自然的感覺。應該是才死不久的人吧。還沒有怎麼受到摧殘。」達芬奇親給出了結論。
“火焚之谷,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這地方是死者的世界了。”藤丸立花說着便朝那青年走了過去。
「立花,你想去幹什麼?」
“去收集情報。難得看到能夠進行溝通的「原住民」……我有一件事需要進行确認。”
橘發的少女與穿着紅鬥篷的人工智能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那青年的面前。
兩道陰影進入青年的視野。
“你們咳咳……是……人類?”
青年用不确定的目光看着他們兩人,不怪他這麼做,因為L·Aarcher不是個人,而藤丸立花則是物理意義上的不幹人事。
“我想問你一些問題。”戴着兜帽的藤丸立花看不清面龐,給人一種詭異的壓迫感。
“作為交換,我們會清理周邊的怪物。”
“你們到底是……”心底湧生出來的詭異讓青年感到奇怪。
可同樣的,他也知道自己并沒有反抗的餘地。
“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藤丸立花忽略青年的問題,朝他抛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我叫約翰。”
“你認為自己是‘垃圾’嗎?”
“……”
名為約翰的青年不明白出現在他面前的少女為何會問如此奇怪的問題。
盡管……這隻是一個問題,一個像是羞辱一樣的問題。
“不,我不是垃圾。我是約翰。是約翰·拔示巴。”
穿着休閑服的青年淡淡的搖頭,想讓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完全的冷靜下來。
“這種姓名格式……”藤丸立花蚌埠住了,轉頭向L·Aarcher詢問。“你認識他嗎?”
“信息庫中并未出現他的人物形象。拔示巴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姓氏。”L·Aarcher舉起了手中的木倉,對準了青年。
就在青年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木倉打斷了一根矗立在一邊的機械觸手。
腦子裡的紛亂讓青年不僅無法開口說話,心髒也劇烈疼痛起來。
“他這是怎麼了?”
「是心髒病。很明顯是生前就有的……不過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會找他問這種問題了,你是在想那個仿生人·大叔的事情吧?」
“嗯,雖然昨天就隻有他一個具有完整性,變量太多無法進行比較,但是…………”
視線逐漸模糊起來,耳邊能夠聽到的言語也飄飄渺渺虛幻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