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透的緊張感從嶄新的「核」中發出,再帶動外部的模拟人格展現出來。
“我是「垃圾」……并不是……唔……”
面對衆人驚訝或者打量的眼神,破爛的仿生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違反模拟人格的指令。
“好吧,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雖然不清楚你們的世界是怎麼回事……但對于我來說,神的确不存在。”
強制停止的程序讓大腦隐隐作痛,可與此相反的是思維邏輯上的清晰。
失去了大半仿生皮膚的仿生人雙手交疊,一雙機械眼凸起,凝視前方。
“身為魔術師的你本應該更加清楚這種事情才對。”
“如果不是你使用了特殊手段,恐怕連半隻腳踏入「火焚之谷」的機會都無限接近于零。”
“因此——”
“這樣的你找上你們認知中的「天使」究竟是為了什麼?”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但又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就仿佛眼前的「人」本就應該是這幅模樣。
“喜歡玩監·禁遊戲的話你大可在剛才便直接套我的麻袋。雖說我也不會這麼簡單奉陪就是了。”仿生人·大叔的聲線冷冷的,完全沒有先前的情緒化。
“果然和聰明人交流就是不費勁。”亞比雅微微側頭,講述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我需要更多的「認同度」,越多越好。”
「認同度」?
咋一聽到一個新名詞,衆人都把耳朵豎了起來。
“這地方不歸我們管轄。”
盡管因為亞比雅的橫叉一腳才讓他被「發現」的可能減少了許多,但這也不代表仿生人·大叔就能心甘情願的冒着風險替亞比雅打開自己世界的大門讓他随便拆家。
到時候事情一鬧大,追責查到他身上等待着他的就是由「那人」精心準備的審判套餐。
一加一的罪名絕對會讓他的懲罰更上一層台階,說不定還會把他送去見那些腦殼有問題的「醫生們」。
‘誰會幹這種不利己的事情。’
仿生人·大叔心裡這麼想着,嘴上卻很誠實的說道。
“不過你找上我卻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因為我正是外交部的責任人之一,專門負責與「火焚之谷」進行交涉。”
“雖說我失去了大部分……近乎于全部的記憶,也許久都沒有前來對「火焚之谷」進行實地考察,但隻要我恢複記憶的話,便可以在不違反自身安全上給予你想要的幫助。”
“所以能否告知我,你口中「标記物」的所在之處呢?我的備用數據流需要「标記物」才能進行解放。”
知曉仿生人·大叔無法确認「标記物」具體位置的亞比雅笑了笑,然後開始與仿生人·大叔扯皮。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讓人暈頭轉向。
‘太感動了,真是許久都沒有見到這麼會講道理的從者了。’
‘而且還是王。’
藤丸立花迦裡的達芬奇親淚目了。
正是因為迦裡的大齡兒童們,迦勒底才會三天兩頭便炸一回。
‘該說不愧是和所羅門相關的從者嗎?’
‘羅瑪尼脾氣也很軟啊……’
達芬奇欣慰極了,難得看到一個那麼正常的王。
啊……亞瑟王不算,分裂太多幾乎已經徹底成為諧星了呢。
這麼想的達芬奇親完全忽略了亞比雅的女裝癖好。
不過性轉的事情又怎麼能說是女裝?
“……如果上述條例你都認可的話,便把這份契約書簽了吧。”
亞比雅微笑,朝着仿生人·大叔推過去一份羊皮紙的契約書。
“鬼才會簽。”
凝視契約書,仿生人·大叔的聲線溫和極了,基本上剝下了僞裝出來的渾厚,甚至引來了約翰·拔示巴的側目。
因為現在仿生人·大叔的聲音和之前負責治療他的醫生簡直一模一樣。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把我禁锢在這裡。你當我是看不出契約書裡漏洞的愚蠢人物嗎?”
“看來談判破裂了。”
“顯而易見。”仿生人·大叔不動聲色的計算着現在離開的成功率以及使用力量被上面注意到的概率。
“就算你用各種手段對我進行威脅也不行。我可不會上你的當。”
“那就隻能使用強制手段了。”本就想試探仿生人·大叔的亞比雅眼神銳利起來。
可下一秒,原位已不見仿生人·大叔的身影。
“不見了?”藤丸立香非常的吃驚。
“不,在那邊。”藤丸立花指向咖啡館的大門。
本應該在座位上的仿生人·大叔正舉起木倉朝着攔路的女仆·人偶小姐射擊。
是瞬間移動嗎?
亞哈反射性的看向電子表。
不,不對,鐘表确實走多了十秒。
先前的那十秒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類似于石化或者是魅惑類的魔眼!?」
與不知不覺中就中了招的藤丸一行人不同,羅曼醫生是完完整整觀看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