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帶着金飾的女子臉上帶着豔麗的妝,明明坐在涼亭裡,卻像是在什麼宮殿裡一樣,她的身上有着比古代的英雄從者們與現代更加濃厚的撕裂感,雙眼明明是在看着街邊的風景,但又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妩媚甜美的聲音底下,是居高臨下殘忍般的冷意。
衛宮切嗣無法從她身上感覺到與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saber間氛圍上的相似之處,但他又切切實實的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
是在哪裡看見過呢?
啊……是的……是那些人偶。
眼前的女人,不正和caster制作的人偶小姐十分的相似嗎?
衛宮切嗣的瞳孔收縮。
金發的魔女嗤笑。
“為何如此緊張?我的可人兒。你又不似那膽小懵懂的幼兔一般惹人寬恕憐愛。你再盯着我看,我便挖去你的雙眼,盛放在至聖的器裡去獻給那貪婪的阿多奈伊(注:祈禱時對上帝的稱呼)。”
蜜糖一般的聲音組合成了惡毒的威脅,衛宮切嗣恍惚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面前的金發女人說了些什麼。
‘這是魅·惑效果的魔術?’
衛宮切嗣感到後怕。
因為他剛才竟真的有一種想把自己的雙眼挖下送給她的錯覺……仿佛順從她,就像是跌落在雲層上一般舒适。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眼前的金發女人遠比caster給人的感覺還要可怕。
“saber!我以令咒下令命令你!快點來到我的身邊!”
令咒似乎發出了光芒,然而光芒散去之後,那本應該被用去的令咒卻還老實的呆在手背。
saber也不見蹤影。
終于察覺到什麼的衛宮切嗣伸出手去想觸碰路邊的行人,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接觸到對方。
“呵呵呵。”
這滑稽可笑的一幕似乎是逗笑了那魔女。
她用手遮掩住嘴角,一舉一動都非常的優雅,
“并非特意飾演而出的笑話倒是值得品鑒。你從頭到腳,由外至内就沒有不好笑的地方。”
“你究竟是想做什麼?”發現熱武器無法使用的衛宮切嗣面色沉下。
“不。應該說你和caster有什麼關系?”
“卑微如蜉蝣一般的人物還不配知曉我的名字。”金發的魔女慵懶的把玩着自己的發絲,暗色的眼眸深沉無光。
“這個世界并不值得留戀。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何還有人不明白呢?”
尾音的字符缥缈走向遠方,當衛宮切嗣的耳邊再次響起汽車鳴笛聲的時候,那金發的魔女也不見了蹤影。
他傻傻的呆愣在路邊,不知曉前事,也不知曉後事,街道邊的行人繞過他,在他附近形成一片真空帶。
人偶小姐來到這邊時所看到的正好便是這一幕。
“saber真正的禦主!喂!saber真正的禦主!”人偶小姐在衛宮切嗣的眼前揮了揮自己的手掌。
“你看的到嗎?你有在聽嗎?”
“啊……什麼!”像是有什麼玻璃打碎了似的,衛宮切嗣猛的朝人偶小姐看去,終于從自己的世界裡走了出來。
“你剛才在做什麼?”人偶小姐好奇的詢問着他。“一直呆呆的站在這裡不動……”
衛宮切嗣下意識的就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就在他張開嘴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