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征服王道謝之後的韋伯走到大樓的邊緣,他想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血色之雨卻把一切都覆蓋了,不論韋伯怎麼去看,都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點點大樓的輪廓。
污濁的空氣與冷風交雜,刺痛鼻腔。破損露出鋼筋的地面,就像是尖銳突出的懸崖,隻要稍微往前一步,便會墜落崖底。
無意識向下看去的韋伯頓時感覺頭暈炫目,恐懼感就像是纏繞着心髒的綢帶一樣不可去除,讓他不斷流着冷汗。
血色的雨終究是給韋伯帶來了影響,勾起了他人格中不好的那一部分。
要不然已經習慣于乘坐戰車的他不會這麼的害怕。
“不要緊的,沒事的,其實這裡并不高。”
知道自己還是被影響了的韋伯自己安慰着自己,勉強克制了自己的恐懼。
下一秒,他就看到自己的老師肯尼斯正跌跌撞撞如同受傷了似的在街道上跑進下着雨的區域,連從者也不在身邊。
“老師……”
韋伯的瞳孔地震,竟然有一瞬間想直接從這沒有前路與後路的高樓上跳下,制止肯尼斯的行為。
幸好就在韋伯搖搖欲墜的時候,征服王有發現其不對勁,及時攔住了他。
“你需要休息,我們得快點去找藤丸氏一行人。他們絕對知道讓你脫離這種狀态的辦法。”
征服王說着說着就扛起自己的禦主要把他裝進戰車。
“等等,不要,放我下來,rider!老師在下面!現在從者的力量與氣息都被壓制到了最低,不管我們找不找的到他們,老師都完蛋了!”
雖然說肯尼斯老師先前當衆撕毀了他的論文,但是……
他還是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
對肯尼斯主任看似破壞實則保護他的舉動有所察覺的韋伯拼命掙紮。
征服王沒有管韋伯那雙捶自己後輩的手,直接把他扔在了戰車上。
“caster不是說你的老師帶着從者回英國結婚去了嗎?他不可能在這裡。”
“诶……”突然間反應過來的韋伯迷茫了一下,可很快的,他又覺得不對,反駁道。
“老師他才不是這樣的人!明明之前archer組的退出caster都大張旗鼓的到處宣揚,總不可能遇到參加聖杯戰争的禦主與自己的從者和未婚妻手牽手回去結婚就一點動靜都不發出來。要是他們真的回去結婚了,憑caster的性格絕對會到處通報這則喜訊,并且找機會做商品活動争取更大的利潤。”
被亞比雅荼毒有幾天的韋伯現在已經能夠完美的模拟出他的想法了。
征服王沉思着。
作為從者的他雖然也認同韋伯說的東西,但是對他來說,還是自己禦主的健康安全最為重要。
‘按照前幾天的經驗來看,每次一到晚上那些人偶小姐就會出現在我們眼前。可現在……caster說不定連自己都自顧不暇。’
是去找不知道在何處的迦勒底禦主還是說聽韋伯的踏入連caster都無法掌控的未知之地去找老師?
征服王望着遠方,迦勒底的人能夠主動沖進血雨中破壞「統籌·數據集合裝置」,而他們的戰車則無法在血雨中行駛。
‘黃裙子水槍醫療器械沒有出現。前方才發生了爆炸……我倒是無懼危險,也想贊美master想救自己老師的行為……可讓這小子折損在這裡卻也不是我的本意。”
作為成年人,征服王一直在貫穿‘我都要’的想法。
于是他們往天空發送了一個求救用的信号彈,留下了一個能傳信的使魔,希望迦勒底能因此找來。
“這樣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