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理存續保障機構菲尼斯·迦勒底,簡稱人理保障機構迦勒底或迦勒底。
由各國建立的特務機構————本該隻是結合了魔術與科學、為更好的從虛空觀測地球而構建的天文台。
如今卻在迦勒底亞斯無法觀測到地球的情況下,真正的成為了人類曆史————也就是人理的最後一道防線。
因2016年初迦勒底工作人員,曾在時鐘塔有着少年天才之名的雷夫教授的背叛。
巨大的爆炸不僅導緻了迦勒底所長奧爾加瑪麗·亞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亞的死亡,還讓整個迦勒底的工作人員十不足一。
于是————
在召集而來的禦主隻剩下最後一位的情況下。
一位原本隻是想打寒假工買輛自行車才會前來迦勒底的少年被迫趕鴨子上架成為了人理的救世主。
他不是什麼武力高強的武者。
不是什麼能力不錯的魔術師。
更不是什麼富有智慧的科學家。
僅僅隻是一位具有靈子轉移适應性,以及有着可以稱之為初代魔術回路的、能夠使用魔術的前提條件的普通未成年而已。
本來,假如僅僅隻是如此到還好。
因為人類本身就是不可複制之奇迹。
迦勒底的工作人員們也不可能說就單單隻是因這些條件便判定藤丸立香不合格,認為他們的世界不可能得到拯救,一定會完蛋。
但是————
假如藤丸立香有着和從者們一樣的能看到屬性與技能的面闆的話。
藤丸立香的幸運屬性絕對隻能是E。
技能更是有副作用(減少幸運)的普通強化。
小到吃面包吃出釘子與氫氰酸。
大到路遇爆炸與鲨人狂。
(話說前者和後者有什麼區别嗎?)
自小就跟随着藤丸立香的倒黴屬性似乎也跟着他來到了迦勒底。
使用治愈魔術帶毒。
使用強化魔術變成驅散增益。
使用從者交換變成自己與從者交換。
召喚從者全部變成麻婆豆腐。
召喚禮裝全部變成量子結晶。
僅僅隻是如此到還好。
可在特異點也如此甚至更勝一籌————指去到哪個時代都遭遇天災或者天降人禍。
在迦勒底也如此甚至更勝一籌——————指去到哪裡都會發生不妙的事情。
這就很不得了了。
于是————
終于,在管制室與廚房又一次發生爆炸後,目前是迦勒底代理所長————也就是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中職位最高的羅曼醫生忍不住了。
畢竟迦勒底固然還能勉強維持,但一直每天修修修的也不是一個事啊!
“立香你真的沒有被詛咒嗎?”羅曼醫生痛苦面具。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都想掀開馬甲使用千裡眼看看藤丸立香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這種每天大事小事倒黴不斷的人竟然真的能存在的嗎?!
他是怎麼活到正常長大的啊!
藤丸立香:“很正常啊,因為我從小生活在米花町。那裡到處都是鲨人犯和鲨人魔,還經常放炸彈當煙花看。”
羅曼醫生:“莫非米花町是什麼魔術師試煉場地之類的嗎?”
藤丸立香:“不,僅僅隻是因為米花町有個死神罷了。”
羅曼醫生:“死神?”
藤丸立香:“是我送給他的外号。他是一個奇怪的小學生。”
羅曼醫生:(欲言又止)(想說你自己為什麼還會說别人,卻又怕冒犯對方)
不妙的對話。
不妙的走向。
盡管藤丸立香每一次都能在特異點經過無數險之又險的事态後,完美憑借自身過硬的素質(身體與心理)回收聖杯,修定曆史。
但一些普普通通的閑言蜚語還是不免的流竄了起來。
‘我昨天剪指甲的時候剪到肉了,明明從前都不會的。該不會是他把黴運傳達給我們了吧?’
‘搞不好我們迦勒底之所以會被雷夫放炸彈爆破,都是因為他,畢竟他從小到大身邊就都是爆炸嘛。哈哈。’
類似于這樣的閑聊經常發生在迦勒底的休息區域。
可能現在隻是普通的開玩笑與吐槽。
但假以時日,這些話語終會成為夾帶惡意利刃。
為了避免立香的身心受到影響,羅曼醫生雖然沒有明着和他們說,卻也實際做出了行動。
比如說,用‘迦勒底被入侵後身體素質不強的我們很難逃走’這個理由當做借口,拿走藤丸立香的日常訓練清單,讓迦勒底的工作人員們也按照這個内容分批次進行鍛煉,然後再潛移默化的向他們灌輸正向思想。
不得不說,羅曼醫生的辦法還是很有作用的。
一段時間後,迦勒底的(重點)男性(重點)工作人員們全部都變成了健美達人。
羅曼醫生:“啊?真的有這麼快???”
同樣進行鍛煉,卻沒有長出如此肌肉的羅曼醫生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但就算是有哪裡不對,羅曼醫生也表示他達成了遏制流言蜚語的目标。
對此,達芬奇親表示羅瑪尼說不定是個天才。
就是抓不住重點。
看着羅曼醫生活力滿滿且興沖沖的背影,達芬奇親無聲歎氣。
而反之————
藤丸立香。
實際上對于這一陣子的事态,他根本就完全不知情。
瑪修倒是三番五次都想說,但因為害怕影響前輩心情,她最終也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好了,那就再做1萬組俯卧撐吧!”
完全沉溺在自己世界(鍛煉)的藤丸立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非常興奮的表示自己還能繼續。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鍛煉都沒有什麼效果,還是多練幾組好了!”
哐哐哐!
于是,等羅曼醫生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個比打樁機還要像打樁機的家夥正在房間的地闆下面做俯卧撐。
深度可達10m。
在一邊站着的瑪修眼鏡都戴歪了,目瞪口呆。
“真是的,怎麼這裡聲音這麼大,還要不要人休……啊——?”
前來藤丸立香房間的術狗也懵了。
他是知道自己的禦主很堅毅勇敢不錯,但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的禦主是個打樁機。
搞什麼啊!這是他不想教禦主魔術的報應嗎?!
術狗手裡的法杖都險些沒拿穩。
後知後覺趕來的大衛還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你可以自己看看。”
術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于是三秒之後,驚呆的人又多了一個。
待自顧自的做完不知道幾萬組俯卧撐後,藤丸立香愉快的從坑裡爬了出來,走出了房門。
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上去和藤丸立香搭話。
都蚌埠住了。
「啊,立香,我有事情找你……你們怎麼全部都在立香的房間,等等,這個洞是什麼?你們打架了?為什麼不去演練室打?立香呢?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達芬奇親的面龐從從容不迫到焦急。
“我覺得就算真的在立香房間裡打架。”
“我們也打不過他。”
30級的術狗和20級的大衛一前一後的歎息。
達芬奇親立刻做出了牙疼的表情。
「我來看看,立香在哪裡……啊,找到了,在靈子召喚室,那我就不和你們說了,拜拜。」
姿态萬千的達芬奇親單手一揮便将視線轉移到了靈子召喚室。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耀眼的彩色光芒便從記錄儀那邊照射了過來。
溫暖。
卻又能讓人感覺到一陣刺骨的疼痛。
讓達芬奇親睜不開眼睛。
頓時,迦勒底的各項數據飙升,危機警報也瘋狂的閃爍。
就好像藤丸立香現在召喚的不是能幫助他們拯救人理的從者,而是————
人理的敵人一樣。
“……caster……是普通的考古學家。請多指教……是這樣說的吧?”
溫和的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
力量節節消退。
隐約之間,似有金色的卡片被銅色覆蓋。
若有若無的冷意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出現在召喚陣中的從者,是一位紅發的青年,他抱着一本深藍色的厚實書籍,穿着偏大的淡黃色毛衣與褐色的長褲,腳上踩着一雙皮鞋,看不出年齡,隻能從其說話的聲調和臉上戴着的厚重圓眼鏡上看出其本人的青澀。
略長的頭發編在後邊。
這讓他顯得不像是從者。
倒像是還在上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