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美麗的女神送走了帶來希望的迦勒底一行人,破敗的宮殿應聲而起,獨自矗立于虛數空間的一角。
一如從前剛來到這顆星球,如今站在宮殿中心的她又重新成為了一個‘孤獨的人’。
隻是————
“等候在旁的客人,你有何事相求?”
“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故人。但我卻沒有絲毫對你的印象。”
女神的雙眸落在充滿裂痕的石柱之後,那一片白色帶花紋的布角若隐若現。
是北以色列女祭司的款式。
“…………”
于是躲藏在柱後的女祭司不再隐藏,一邊摘掉帽子,一邊從陰影處走出。
她恪守禮儀,連腳步幅度都相差無幾,不帶笑意的面孔如實的寫出了刻闆這兩個字,仿佛是某種概念化的标準。
“我乃見證、我乃源頭、我乃守衛。”
她走一步,就說一句話。
“我是行走于末路的神明,行走于末路的秩序與正确。”
潔白的祭司長裙有火焰升騰。
“人類常稱呼我為塔維塔亞爾貝特莫裡比亞斯。”
待真正的站在亞舍拉面前時,刻闆守禮的女祭司已然消失。
原地隻剩下一個似固體又仿佛是幽靈般、渾身被暗色焰火籠罩的生物,其扭曲的模樣能讓精神弱小的普通人類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崩潰。
“我曾想過阻止,但在圓圈内,時間的盡頭永遠都是起點。”
陰暗嘶啞的聲音中,所存在的女祭司的成分寥寥無幾。
“‘初次見面’,你好,在人類曆史上已經死去的女神。”
難以名狀的生物漂浮在空中,沒有感情,如同設定好的機械。
美麗的女神凝視着它,明亮的眼眸中蘊含無人能懂的思緒。
“…………我在你空洞的聲音中品出了悲傷與憤怒,它們似因我而起。所以你是想在我身上發洩嗎?發洩這份你本不應當存在的感情。”
女神冷靜的仿佛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
難以名狀的生物:“不,我不會這麼做。在一千三百零七次的重複中,真正被刻進曆史中的、我們的相遇僅僅隻有2次。而我們上一次的相遇已足夠令我意識到了‘什麼’是無用的事情。”
亞舍拉:“你令我捉摸不透。像是阿多奈依。但和無依無靠似蜉蝣的他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你紮根在我難以觸及之地……因此,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纏繞着因果的神啊。”
難以名狀的生物:“我…………”
*
哐、哐哐……是刀刃、是兵戈相交的聲音。
風與空氣中流動着血液的腥氣。
不詳的黑氣在天空蔓延。
【我們目前的地點在耶利哥邊緣。死海的旁邊。但魔力的含量卻是先前正常神代的六倍。】
L·Aarcher緊皺眉頭。
「目前死海恢複,不再是淡水,亞舍拉停止了對土地的影響。但遠處那個是……戰争?不對,敵人并非人類!」
羅曼醫生接過L·Aarcher話頭。
「它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