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才想說!你這個邪惡、下流又可恥的密探!和你關在一起簡直是我的恥辱!”騎士罵罵咧咧,用他能想得到的最惡毒的言語咒罵着無比排斥他的密探。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關進來,可能他确實是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沾染上了些許污穢才會被聖子大人這樣對待,但管它的,密探竟然敢嫌棄他,他先罵了再說。
“你這家夥是完全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啊!”密探崩潰的抓住了自己及肩的長發,表情扭曲的将額頭貼到了騎士的頭盔上,他是看不到騎士的眼睛,但不防礙他用這種手段來給壓力。
畢竟他就是個手段卑鄙又無恥的密探,刑訊、談話、施壓等等知識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想忘也忘不了。
隻要對方看着還是個人類,聞着還是個人類,就算對方用嬰兒當電池,他也不會怕他!
真當他從前和食屍鬼在一起生活的經曆是假的嗎?!
這份由心而生的對特特卡神明的恐懼,習慣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騎士和挂在天上的嬰孩給人的壓迫感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他努力一下也不是打不過!
“你這個白癡騎士!”密探指着騎士就罵。“隻空有一身裝備的蠢貨!”
“彼此彼此吧!”騎士咬牙切齒的回以頭槌。
平時鮮少和人正面戰鬥的密探一時不察,不、或者說他完全想不到騎士竟然會這麼對他,于是直接硬生生的吃下了這道攻擊,大腦眩暈,兩眼一白的倒在了地上。
而沒有想到密探會這麼不禁揍,騎士也慌了,立刻坐下攬住他,将他抱在懷裡。
“喂,醒醒,我隻用了兩成力,你别碰瓷我!”
騎士想喊醒密探,但他想不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密探眼前竟出現了另一副畫面。
那是一片空白的雪原,以及在雪原上背對着他,站在極光前的金發幼童。
“那個是……什麼?”
從沒有見過那樣美麗的景象。
密探下意識的朝前伸手,那隻手立刻就被騎士抓住了,密探的視野驟然分成兩半,一半是站在極光前背對着他的幼童,而另一半是握住他手、戴着頭盔看不見面孔的騎士。
密探看着兩邊的畫面,本能的選擇了騎士有力的手掌,他借力起身,那站在極光前的幼童,和那極光一起很快的散去了。
騎士沒有留意到密探的怔然,不,或者說他留意到了,但是卻并不知道密探剛剛是因何而倒地。
他直接拔出長劍。
看到鋒利的武器,密探下意識的以為騎士要砍死自己,但當他調動影子想要防禦時,卻聽到騎士大喊。
“聖療!聖療!聖療!”
三道綠色的光芒從密探身上一閃而過。
密探從未感到身體是如此的輕松。
連身體的暗傷和幼年時期因生活問題而産生的隐患都被排除了。
“為什麼還呆愣着?我可是給你将全身上下治療了個遍,就算你的頭骨和頸椎斷了都已經好了吧?”騎士将佩劍收回,即便因為戴着頭盔的緣故看不到表情,也能感受到其語氣底下的一種淡淡的緊張和關切。
密探:“好了,我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要不是條件受限,密探都想在地上打幾個滾了。
對啊,他怎麼忘記了,騎士雖然執拗又幼稚,但好歹也是聖子的儀仗啊!
雖然是個使用罐頭嬰兒做動力的「人」,但好歹也是聖子的儀仗啊!
既然是聖子的儀仗,那必然就是個神聖騎士啊!
既然是個神聖騎……
騎士:“很好,來,就讓我們繼續剛才的吵架吧。”
啊呸這種人算什麼神聖騎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