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番心裡建設後,她才推門而入,臨進前還警告了一下心跳如雷的卷發男人。
朵亞圖蘭:“别想偷看。”
教皇的大哥(?):“我才不會偷看!”
咔嚓。
大門合并。
過了三分鐘。
朵亞圖蘭清冷的聲音在門後響起。
“你們三人可以進來了。”
不知道朵亞圖蘭做了什麼,總之昏迷中的教皇已經穿上了衣袍。
朵亞圖蘭還将教皇的長發整理了一番,露出他完整的面孔。
閉上眼睛的教皇奇異的氣質衰退,長相完全和羅曼醫生一樣,這讓亞比雅有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不過他想,他短時間内可能都難以直視在迦勒底上班的自己爺爺的臉了。
安布羅修斯能看出來朵亞圖蘭僅僅隻是給教皇套了件衣服,那些小物件之類的還沒有拿出來,不過這也足夠了,至少————
安布羅修斯露出微笑:“你這慌亂中帶着羞憤,然後又存着幾分複雜的感情可真是美味。”
朵亞圖蘭很生氣,但身體的虛弱與長久的修養讓她隻能用平淡空靈、沒有什麼殺傷力的語氣說道:“……咳咳,你這個下流又惡劣的夢魔,實在是可恥…………”
在兩千多年前就該死去的朵亞圖蘭……
她安靜的注視了教皇兩千多年,而正因如此,她非常的明白,自家本來溫柔純良熱心的養兄,是因為什麼學壞的。
這全部都是因為這隻夢魔。
她因心結藏困于殿中休養,也曾想過自己會因何原因離開殿堂,但她千想萬想都想不到自己出門竟然會是因為這樣的事情。
這讓多愁善感的她顯得真的很蠢。
安布羅修斯:“多謝誇獎,那麼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安布羅修斯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大捧花束,撲騰一下就将其扔到空中。
花瓣與花枝變作金色粒子,緩緩融入教皇的皮膚。
教皇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三個熟悉的人站在他的床邊。
還沒睡醒的他下意識起身,不經意間放置的物件移動,戳的他眼角一顫。
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令他無法在短時間内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而重新升起的快·感讓他腿部痙·攣隻能感覺一陣恍惚,仿佛還在夢中沉溺。
被兩種不同感觸夾雜在一起的教皇長長的呼出一口熱氣,雙眼迷茫。
安布羅修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是幾?能看到嗎?”
教皇眼皮微顫,雙眼的細霧更加濃厚,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僅僅隻是一瞬間便抓住夢魔的手腕張嘴咬了下去。
沒有施展幻術躲閃,性格惡劣的夢魔溫和的看着教皇吸食自己的血液,還拿出手帕替教皇擦了擦從嘴角流出的血漬。
站在旁邊疑似教皇兄長的男人露出悲傷的表情。
看了看教皇,又看了看另外兩個人,亞比雅感覺自己真的是這間房間裡唯一一個格格不入的存在。
朵亞圖蘭走過來直視亞比雅,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不是很服氣。
補充完魔力的教皇将夢魔的手丢開,眼睛眯了眯,将強烈的睡意抛到腦後,平靜的看向在場的三男一女,沒有半點自己被人看到因玩弄自己而昏迷的羞恥感,隻是在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卷發男人之後,便将目光投向了亞比雅的下半部分,得出結論。
“所以,你果然是養胃呢。”